念叨一句:「完了,人都傻了,捉到一個傻子,我吃完會不會也變成傻子?!?
當雪男在一旁發牢sao時,佐助已經循著記憶找到上一次哥哥這麼做的畫面,那時是他們兩兄弟,外加一個止水哥三人去瀑布邊玩耍,當時哥哥已經是個下忍,止水揶揄哥哥是本屆最有潛力的下忍,當時哥哥也是如現在雪男的表情一般,不悅的癟著嘴,用力的推了一把止水,被止水笑笑著跳了開去。
他那時還不會忍術,自然是追不上兩人的打鬧,可是他卻很羨慕止水,哥哥在他面前一直是個矜持的好兄長,只有跟止水在一起時,哥哥才會稍微表現得像個平凡的孩子,而不是家族長子、不是佐助的長兄、不是全班第一名。佐助當時真的嫉妒壞了,氣得直接丟下他們轉頭就走,鼬被佐助激烈的反應下了一跳,連忙和止水追上去,兩人輪翻哄了好久,才把有少爺病的自己哄乖了。
「如果是他的話,我愿意?!棺糁p聲地說,聲音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如果說兒時的他單純的依賴這哥哥,分別後的自己就是盲目的追逐哥哥的謊言,自他si後,他便徹底失去了生活的目標,未來的道路一片茫然,而他早已失去前行的慾望,明明有上有盞明燈,卻將之丟棄在腳邊,好像在黑暗中,他還可以稍微感覺到鼬無形的陪伴。佐助的心臟緊緊收縮了一下,一雙眼睛也隱隱作痛起來。
「你愿意?」雪男漆黑的雙眼閃爍了一下,「你愿意我還不愿意,誰要吃你這乾巴巴的家伙,一看就很難吃,你自己以為?。恳粋€大人了難道不知道上雪山要穿毛衣戴毛帽嗎,就這一件披風你也想度過雪山?你真的有想爬過這座雪山嗎?」雪男忽然像吃了槍藥一樣咄咄b人地說了一長串,風雪隨著他的情緒肆意紛飛著,把佐助講的是一愣一愣的,聽了半天也沒ga0明白雪男這些話的意思。
大雪在雪男發完脾氣後瞬間就停歇了,烏云里還露出了幾縷yan光,本來凍住佐助雙腳的冰霜也逐漸退去。
眼見雪男做完這一切後就要黑著臉轉身離去,佐助反而沖上去一把抓住雪男的肩膀:「等等,這是什麼意思?」
雪男此刻的面容在佐助眼里變得有些模糊不清,只能聽見哥哥的聲音說:「我不吃你這種人?!?
「別跟我扯什麼原則,這座山幾年才上來一個人,你會這麼輕易放走獵物嗎?」
說者無心,卻是聽者有意,雪男頓時就紅了眼筐,珍珠般的淚水在眼里打轉,最後在臉上落下一片片晶瑩的雪花:「痛?!?
佐助立刻放開了抓著雪男的手,但沒有打算就這麼讓雪男走。
雪男某了把臉,見佐助還盯著他,立刻又炸毛:「不吃你還不行了嗎!我不吃人、也能吃別得東西、我也能下山獵捕人類!我就是、就是不想吃有哥哥的人!」
「?」這話翻譯過來應該是要說不想吃弟弟嗎?佐助腦袋瞬間打了一個結,他眨眨眼,雪男還是哥哥的模樣,哥哥轉眼又變成十六歲的樣子、二十一歲的樣子,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他的雙眼,佐助似乎明白了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明白,接著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再清醒時,人已是在山下,被山下的村民救了回去。
「好險好險,再晚一步,你就要被凍si了。」
佐著躺在床上,雙眼直gg地盯著木制的天花板,身子一動也不動,他很清楚,雪男要放他一條生路,他要是沒被發現,雪男會保證他能在那里多躺上一個禮拜都si不了。
雪男就是要讓他獲救。
「居然有人能從雪男的手上逃脫,簡直是奇蹟?!?
「那個山上,一直以來都只有一個雪男嗎?」佐助忽然問到。
「你這麼一說,之前好像確實有兩個……」
那是在山上還有村民的時候,雖說雪男一直與村民井水不犯河水,村民終究是心中害怕,請了高僧除妖,雪男與高僧大戰了三天,據說是雪男與高僧兩敗俱傷,高僧很快就被人送下山治療,而那座山就在隔天下起了狂風暴雪,任何人都無法進入救援。
直到數月後,才有一個發瘋的村民逃下山,他們才知道村子已經被雪男給滅村了。
「聽說兩個雪男一大一小,在還沒有發生那件事之前,偶爾可以在山上看見兩個玩耍的雪男呢!」
這個故事在佐助心里更加明朗了起來,雪男的孤獨、悲傷與痛苦,他在饑餓之余想起了另一個雪男、另一個他也稱之為兄長的雪男、為保護他si在人類手里的雪男——明明在那之前,也都和平相處不是嗎。想必雪男當時怎麼也無法明白人類無情的行為吧。
他在山腳下看著山頂上的靄靄白雪,想起了在風雪中孤獨生存的雪男、想到虎吞神社的那對兄弟、想到他與兄長的每個點滴。
在他的想象中,那個晚上,哥哥的淚水,也變成了雪花,晶瑩剔透的、在雪中飛揚。
如果雪男si後會與白雪融為一t,雪男大概從未離開自己的弟弟、而這也許就是小雪男si守在這座山頭的原因吧,這里是哥哥的墳墓、也是他與哥哥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