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夏末尾聲,我在凌晨五點醒來,頭頂上的風扇不知何故吱嘎個不停,吵著我腦殼疼。我起床到廚房倒了一杯水潤了潤嗓,突然想到昨晚衣服還在洗衣機里,趕緊到後院去收拾。天空微微亮又有點灰,我忙著把衣服晾在架子上,身後傳來一聲叫喚吳邪,原來是悶油瓶醒了,他靠著墻難得看上去還有些懵,他本來就是個淺眠的人,我粗手粗腳發出的聲音把他吵醒了。
悶油瓶過來彎腰要幫我拿衣服出來晾,我急忙阻止他想趕他回去睡覺,他卻固執的要幫我,我後來拿他沒辦法,便打發他去做早餐。
我們在雨村吃的早餐通常很簡單,一個大白饅頭加豆漿,有時會蒸個小籠包配著吃,我們饅頭都是手工r0u面,因為沒有攪拌機和壓面機,想要成品的外表有跟外賣一般細致光滑很難,悶油瓶平時不僅耍刀可厲害,搟面起來也是同樣利索,只不過一般真正下廚的都是胖子,今天算是老悶破天荒展現廚藝的時刻。
我這邊曬好衣服,又把後院打掃一遍,湊過去看悶油瓶已經把面團切割工整,我家務做了半天有些累,就擱著頭在他肩上看他準備把饅頭扔下蒸鍋里蒸,等他蓋上鍋蓋,轉過身看著我,我可以潛入他那一潭深黑se的湖水慢悠悠地在里頭游著,我忍不住上前抱住他,幾乎把所有身t的重量壓在他身上,鼻子靠在他溫熱的脖頸處,被他過長的頭發搔得發癢,我閉上眼,深深地x1了一口氣。
「吳邪,去床上睡。」我閉著眼都可以感覺悶油瓶的無奈,我故意蹭了蹭他的皮膚,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悶油瓶和我就這樣直挺挺地站了一會兒,最後他似乎再也受不了,一手托住我的背把我橫抱起來,我一邊笑一邊緊緊環著他的肩,調皮的把右臉貼在他左臉上,享受他冰冰涼涼的t溫。
悶油瓶搬運我的過程中被起來放水的胖子撞見,胖子站在那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b了個剪刀手的姿勢往眼里一戳,便背過身去不理我們。
回到房間,悶油瓶現在已經搬來和我一起睡,所以室內被他整理得很乾凈,衣服整整齊齊得擺放在它應該在的位置。悶油瓶把我放到床上,轉身慣x去點蠟燭,這款蠟燭是我親自在購物城挑的,自從上次看完中醫表示香氛蠟燭有助改善睡眠,悶油瓶每晚都會點上,味道r0u和檀香的優雅及木質的自然香氣,我很是喜歡。
窗外的天se漸漸亮了起來,透過窗簾輕輕泄落在潔白的床單上,我依大字形方式躺在床上,舒服地滾動手腳,悶油瓶沒位置睡,坐在床沿靜靜地看著我,眼神深不見底,我側過臉一笑,掐了掐他的手,他就低下頭來親吻我,我抱住他的脖子不讓他起身,他抬頭定定地看了我一眼,雙手捧住我的臉,啜了小口我的鼻子,我被他逗得發癢,連忙將笑著他推遠。
「該睡了。」他拍了拍我的pgu,自從和悶油瓶確定關系後,悶油瓶的手開始越來越不安分。有次我不知道做了什麼,他竟然不分場合得在小花面前拍了一下我的pgu,ga0得我老臉紅得不知道往哪擺,他本人倒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悶油瓶替我將被子掖好,又0了0我的頭,我捉住他的胳膊不讓他走,還在上面咬了一口,殊不知我這個動作是在玩火,悶油瓶挑了挑眉,湊過來親親我的耳朵,我立馬接收到他的暗示——再放肆就真的不用睡了。
「早飯好了叫你。」
我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我很會拍照,雖然算不上非常專業,但長期累積下來也有拍出幾幅像樣的作品。
而悶油瓶就成了我近期以來的拍照對象,話說回來,悶油瓶算是長得非常惹眼,我也不是那種不承認男友長得b自己帥的魯蛇,而且從喜來眠上的客觀評價看來,隨便換掉收銀總分可能就沒那麼高了。
當然也不排除我有些私心,在我書柜下排放置許多相冊,里面紀錄了我從小到大的生活點滴,想想從前和悶油瓶經歷了那麼多風雨,也沒什麼時機好好拍張照,我就想趁這個階段滿足一下自己的蒐集癖。
有一天下午,悶油瓶巡山回來,手里還拿著捉到的野味山j,我本來躺在沙發上滑手機,看到他趕緊從沙發一角撈起我剛買的拍立得給悶油瓶照了一張,接著拿起剛洗出來的照片在空氣中搧了搧然後迅速夾到腋下,他還站在門口不解地看著我一連串行云流水的動作。
我ch0u出照片一看,可能不小心調到過暗的拍攝模式,照片總t有點泛白,不過不影響我家大美瓶那張淡定優雅的盛世美顏。
悶油瓶已經到後院處理野j,我一個人樂呵呵的抱著那張照片傻笑,胖子從廁所出來看到我一臉嫌棄地搖搖頭,邊道:「可憐瓶仔,媳婦吃壞腦子了。」
夏天的風輕輕卷起h昏下的余暉,在室內無形地流動,我慵懶地躺在沙發上等悶油瓶過來,等著等著就呼呼睡著了。
半夢半醒之際我感覺有人在0我的臉,而且把我身t捂得很熱,我直覺是悶油瓶又蓋被子在我身上,他這人十分遵守老一輩傳下來的那種習慣,b如坦著肚子會著涼,所以他向來不贊成我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