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鈴已經響過二十多分鐘了,可坐在隔壁的橘子頭依然沒有露面,我撐著頭看了一眼身邊空蕩的桌面,思緒轉了兩圈后才突然想起今天是6月17日。
真咲阿姨的祭日。
那個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而獻出生命的母親。
露琪亞的桌椅也空蕩蕩的,想來作為代理死神的領路人,不論一護有什么行動她都得跟在附近才行。
我眨眨眼,打了個哈欠后挪開視線。
直到的翹起著,看著竟然有些憔悴,離的近了,鼻尖甚至聞到一絲若有似無的鐵銹味。
這么重要的祭日也沒能逃開么…
我用手指將他的頭發梳理整齊,一邊開口問道:“一護,你受傷了?”
一護下意識的抬起自己的手摸向胸口。
我了然,繼續輕撫他柔軟蓬松的頭頂:“是什么樣的虛?”
“一個惡心的虛,”一護低聲回答,平靜的語氣中流露出沉重的恨意:“在我小的時候,它出現過…那一次,它把媽媽從我們所有人的身邊搶走…”
“…沒能殺掉它,我是不是非常沒用?”
一護靠在我的腿邊坐下來,眉頭緊皺,眼睛漸漸開始泛紅。
他雖然脾氣有點臭,但性格卻十分堅定,極少會露出這種消極頹喪的神態來。
會變形偽裝…
“那個虛好像已經被通緝了很多年,”我想了一下,“能從這么多的死神手中逃離,它的手段確實惡心,但是……”
我抬手抱住一護的腦袋,下巴抵到他柔軟的發頂上,“這并不是你的錯,一護,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而未來你會成長起來,那個虛需要做的,就是繼續好好的茍活下去。”
“親手為真咲阿姨報仇的那一天,肯定會到來。”
我抬起一護的臉,輕輕的吻了一下他的額頭,“所以,振作起來吧,一護。”
一護用力抱住我,把頭重重的埋進我的肩膀,沒一會,溫熱的濕意便穿透睡衣落在了皮膚上。
我沒有再說話,靜靜的抱著他。
過了不知多久,一護默默的松開了抱著我的手,但卻并沒有抬起頭,就在我奇怪的出聲詢問他怎么了的時候,突然站了起來,扭身跳出窗外,頃刻間便消失在黑暗里。
我:“……”
哭都哭完了現在開始害羞你自己看看這合適嗎?
日子依然不溫不火的過著,那晚脆弱的一護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他依然風風火火的換身體,逃課,殺虛,留下的只有那個套著一護皮的義魂丸。
一如既往的沙雕,一如既往的猥瑣,不過好歹是被嚴肅教育了,比之前正常了很多。
我撐著頭翻看著漫畫,在看到漫畫里面主角馴獸師收服了一頭豹型寶可夢這一情節時,突然想到起了一些事,便朝著講臺舉起手:“老師,我身體不舒服,想請假回去休息。”
順利的請完假后沒多久,我人站到了一間不起眼的雜貨鋪門外,敲完門沒一會兒,就有人跑過來打開了大門。
開門的瞬間我似乎隱約聽到了某個熟悉的聲音:“找我的話就說不在哦~”
門縫中伸出一個腦袋,頭上頂著分叉劉海的小女孩羞怯的看著我,細弱的語氣和發紅的臉頰甚至給我一種她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錯覺:“您……您好……請、請問您找誰?”
我沉默了一會,稍微揚起一點聲音來,“我找浦原喜助。”
“店長他今天不……”
“慢死了你個蟑螂頭,”另外一個紅發麻子臉的小男孩暴躁的揪著女孩的劉海把她擠開,“不是說了店長今天不在嗎?!啰啰嗦嗦的煩…死…人……了……”
他的目光落到我的臉上之后語氣逐漸的低下去,最后甚至當著我的面直接和那個小女孩悄悄地咬起了耳朵:“什么情況,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女生來找黑心店長,她該不會是邋遢店長的這個吧?”
男孩舉起了大拇指。
“甚太君,那個不是這個,”女孩搖頭,舉起了小拇指,“這個才是這個。”
“…啰嗦死了!誰不知道啊!”男孩一個手刀劈到她的頭上,然后沒好氣的對我揮了揮手,趕我離開:“老板今天不在,改天再來吧!”
說完啪的就拉上了大門。
我扯了扯嘴角,沒有急著抬腳離開。
幾秒鐘后,大門被急嗖嗖的拉開,漏著大白胸膛,下巴上胡子拉碴的浦原喜助跟我對上了視線。
我揚了下眉頭,調侃他:“不是說不在么?”
浦原喜助變魔術似的掏出一把小扇子,一邊搖一邊尬笑了幾聲:“哎呀哎呀,孩子小不懂事胡說呢~別介意別介意~快請進~”
“什么啊明明是你自己讓我們說你嗚嗚嗚嗚…”
花釗甚太被握菱鐵齋捂住嘴巴,強制消了音。
握菱鐵齋朝我點點頭,眼鏡上白光閃過。表情還是一如既往地嚴肅:“好久不見,神荼閣下,幾十年未見您還是如此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