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勸酒的變多了,十數(shù)人輪番上陣,沒過太久,便叫陸芝喝得五迷三道。這些年他也是散漫慣了,喝醉了便就地歇下,迷迷糊糊之時,他聽聞二叔讓仆人將他安置在何處,此后便沉沉睡去了。
約是到了半夜,他只覺得有火苗從下身燒起來,正半醒了要去掀被子,忽然0到自己的腹上有個人頭。
他掙扎著頂開一半眼皮,映入眼中的是對方頭頂?shù)慕痿ⅲ约皔an麗的衣裳。
“彭奴……”他去推那顆腦袋,手卻還軟,只拔掉那支簪子。少年抬起頭來,眼里閃爍著未曾相識的光芒,此時那飽滿的嘴似櫻桃般鮮紅yu滴。他還在夢中嗎?
“芝哥哥為何如此神情?你做天子幸佞不是要日夜行這般事嗎。”
酒燒肝腸血,陸芝只想動手。“你從哪里聽來這些流言的?”
陸彧蠻不在乎地拿鼻尖抵了抵他的下t,好似在玩游戲。“只有娉兒那個si腦筋還不信,她都在g0ng里看到你和天子一同出入了,還覺得只不過君臣。”他右手握住堂兄半b0的yjg,扭了扭,陸芝感覺到頭皮發(fā)麻。“何況三年之前,我曾目睹了白龍寺后,明化塔下……”他說著,又低下頭含了那根長蟲,唇舌并用,服務(wù)得醉中人幾yu升天,便手按著那腦袋,將yanju一個勁兒往他喉嚨里塞。
他看見身下人變幻了面孔,鼻起峰巒,眼作鳳飛,似含一波秋水。他應(yīng)當還在夢中,不然怎會見到趙王?“白龍寺后,明化塔下……叔恒,你終究還是騙我的。”
在虛浮的悲痛中,他傾盡了此時的jg元。此后隱約夢見李則攀到他耳邊,將自己腫脹的下身往他手中蹭,隨后便是一夜無夢,待第二日醒來,卻發(fā)覺自己睡在蘭陵侯院中的客房里,周身g凈。
翌日,第一個來陸家拜訪他的人是歐yan諶。當他走到前院,看到太常丞正在同他二叔站在槐樹下講話,兩人倒是言笑宴宴。“蘭生,剛剛我正同德言聊當年武皇帝時北狄遣使入京的趣聞,你還記得竇昶和慕容淵兩將軍醉酒后的b試嗎?”
陸芝見到歐yan諶,一心有許多問題,便笑道:“那時侄兒太小還赴不了宴,事后聽人說過。”他朝一旁年輕的文官使個眼se,對方向中書令告辭,二人避開旁人,沿著去他居所的路邊走邊聊,雖一開始太常丞并不開口。
“天子告訴我,子高想要回京。”
對方苦笑起來:“陛下已準許郭將軍的提議了。昨日下午便交待我籌備相關(guān)事宜。”
他想起方才二叔提及北狄遣使入京的事情,似有未盡之語。“你今日來陸府是想提醒……?”
“我想來看看你如何了。”歐yan的話叫陸芝下意識地冷哼一聲,“我出來時你正被拖上車,我沒法阻止樊羽。”他越說越低,嗓子里帶著些許歉意。陸芝看他蒼白的側(cè)影,又想他平日里矜貴平和的做派,這人應(yīng)當未料到他會被弄進g0ng去。
“我同他這些年也算是楚河漢界、兩不相g,近日發(fā)生了何事,叫他將我想起?”
文官瞥了他一眼,秀長的眉眼含著一些道不明的思緒,如曾散在廊外流水間的飛花,而今已無蹤影。“你怎篤定之前陛下已將你忘了?”
他倒不覺得李則真能忘了他的姓字,可再ai的人也抵不過天上的月亮,抬頭望見有許多柔情,低頭時便要走自己的路了。再者,他對趙王心有褻昵,一如趙王利用陸王孫,如今時過境遷,不見怎么不算是t面呢?但那樣的日子已如長河?xùn)|去……“我不想這樣不清不楚的收人擺布,圣恩也好,君威也罷,那樣如何算個人呢?”
他以為歐yan諶會笑他執(zhí)迷不悟,但對方卻沒有。“陸蘭生,你到底還是你。”說罷他便踏進了陸芝的院子,沒叫對方看見自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