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段時間因為喬休爾即將代表里諾加王國去往別國,唐娜每天都在喬休爾身邊粘著他。
雖然鄧洛普的表態讓她對那個夢不是太在意了,但受夢中情緒的影響唐娜依舊有些不愿意喬休爾離去。
“為什么陛下非得讓您去,”唐娜抱著喬休爾的手臂抱怨道,“明明有這么多年輕人,比如鄧洛普。”
喬休爾還沒回答她,鄧洛普先反對了:“見不到父親難過,見不到哥哥就不會難過嗎?”
唐娜露出一個有些嫌棄的表情:“你要是離開幾個月我會謝天謝地,當然你回來的時候我會好好歡迎你的。”
鄧洛普扼腕,前幾日那個叫哥哥的唐娜到底還是限定版。
然而再多的抱怨也攔不住喬休爾的出發,唐娜因此郁悶了好幾天,直到鄧洛普看不下去給她安排了一個宴會。
閑著也是閑著,唐娜也就答應了。
這是一個只有女士的宴會,也并不是什么公爵夫人舉辦的,只不過是一位不出名的侯爵夫人,唐娜沒怎么見到熟識的人,連伊琳娜這個大大小小宴會都參與的人也沒來。
沒等唐娜疑惑太久很快就有人給她解答了疑問,來人是帶著有些討好的語氣和她說伊琳娜因為要負責米歇爾家族即將舉辦的宴會沒有出席,那人用半是玩味半是嘲笑的話語說著伊琳娜毫無公爵之女的高傲,總是參與這些瑣事之中。
唐娜滿腦子疑惑,伊琳娜還不高傲?她看她們的眼神可都是帶著憐憫的看白癡眼神。
但念在上次伊琳娜幫了她一把讓那個什么什么的人多關了兩個月禁閉,唐娜選擇伸手打斷了她并說:“但她是公爵之女,你是什么?”
唐娜是真心實意在發問,因為她忽然想不起來面前的人是哪個家族的孩子,本想說的話直接卡住,只好現場問。
但面前的人神色一僵臉上失去血色,只能勉強維持住笑容。
見唐娜還疑惑看著她,她用不大的聲音回答:“我是雪萊·貝亞特。”
即使唐娜似乎是真的不記得她了,但這和羞辱并無太大區別。
“噢。”唐娜應了聲便不再說話,這位女士也不再主動提起話題,沒多久就離開了唐娜所在的地方。
莉莉安不在唐娜對那些女眷的對話并無太大興趣,大部分都是在討論城里的新鮮玩意和談婚論嫁的事。新鮮玩意唐娜什么沒有,談婚論嫁她們話語里提到最多的人不過就是鄧洛普、霍恩比,沒有一個有意思的,只有莉莉安什么都敢說還玩得開,一直在努力氣死她家的老頭。
端著飲品在宴會里轉了兩圈,唐娜依舊沒找到好玩的,于是獨自去了后院。
這一去,回來的時候就攙了個人。
比起纖細更該說是瘦弱的夫人臉帶歉意看著唐娜,口中不停說著道謝的話。
直到宴會主人叫了家庭醫師過來才停止。
她說要道謝,什么珍貴東西都要送來,唐娜聽著她說的東西沉默了一下,直接說:“我不需要這些,一定要道謝的話,你知道哪兒有有意思的東西嗎?”
腳崴的夫人聽到唐娜的話腦子空白了一瞬,她猶豫著說:“也許我的孩子知道?”
“哦?”
“我的孩子羅伊與您正同齡。”婦人說。
唐娜想了想,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她不太記得那是個什么人。
見唐娜似在思考,正接受著家庭醫師治療的拜倫夫人補充了一句:“他是騎士團團長。”
唐娜恍然,原來是那個年紀輕輕就通過了圣光試煉接受了光之賜福的騎士團團長。
這個人的名氣也不低,但因為鮮少出現在宴會上比起鄧洛普、霍恩比他們就沒那么出名了,據說也是個長相不俗的人。
唐娜記得這個名字主要還是因為他是百年來唯一一個不是白胡子老頭的騎士團團長,以往的騎士團團長一般就任時便年紀很大了,差不多兩三年后就會換下一任。
說起騎士團,唐娜就又想起了赫蒂,她在心里“呵”了一聲繼續與拜倫夫人交談。
于是就這么莫名的約定了過幾日這位騎士團團長會來陪唐娜出行。
唐娜回家和鄧洛普說時他都愣住了。
“嗯……”鄧洛普思索片刻,“去吧,玩得開心。”
為了這種事把騎士團團長叫出來嗎?
鄧洛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對唐娜太過關愛,總感覺別人都在覬覦他家的小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