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娜睜開眼時眼里還帶了些茫然與不可思議。
她剛剛夢到自己的未來。
她作為一個惡毒大小姐因?yàn)檎炱圬?fù)他人虐待下屬被周圍人集體背叛,從她的仆人到她的哥哥、弟弟全都喜歡上了她最看不慣的伊琳娜。
而她則在大宅院中獨(dú)自發(fā)瘋,最終孤獨(dú)死去。
唐娜:。
不得不說,這個夢很真實(shí),而且很漫長,就好像她真正地經(jīng)歷過那樣的一生。
唐娜緩過神來后眼中情緒下沉,她在床上靜坐了一分鐘,隨后抽出身后的枕頭向地下一扔。
柔軟枕頭落在同樣柔軟的地攤上,發(fā)出微不可聞的動靜。
不過一會,她的房門就被敲響。
“唐娜小姐,您起床了嗎?”
說話者是一位年輕男性,唐娜一聽就認(rèn)出來了是誰。
本就厭煩的他那一副處變不驚卻還故作謹(jǐn)小慎微的樣子,經(jīng)過昨夜一夢就愈發(fā)厭煩了。
屋外的人沒有動靜,不知是在等她吩咐,還是在猶豫該不該進(jìn)來。
他的耳朵很靈敏,估計早就聽到了自己扔枕頭的動靜。
唐娜想起在自己夢里赫蒂對伊琳娜的愛重就忍不住生氣。
憑什么?
這是唐娜的第一念頭。
她的仆人竟然背叛了她,而且喜歡上了她最討厭的人!
唐娜回憶起腦子里的畫面越想越氣,口氣不善道:“滾進(jìn)來。”
下一秒緊閉的房門就被推開,走廊上的陽光順著門縫投射進(jìn)來,又在不久后被重新關(guān)上的門隔絕在外。
一個身著白襯衣棕馬甲黑色長褲與深棕長靴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他看上去很年輕,金色眼睛清澈,深紅頭發(fā)在腦后扎了個小揪揪,膚色雖深但露出年輕的光澤。
和一個男人在窗簾放下大門緊閉的昏暗房間內(nèi)獨(dú)處一室唐娜絲毫沒有感覺有什么不好。
唐娜眉頭上挑,臉上明晃晃帶著有些惡劣的笑。
赫蒂一進(jìn)來就察覺到了這位大小姐的心情不是很好,更不用說她將想法都表露在了臉上。
赫蒂緩步向著落地窗走去,想要拉起窗簾。
但他才走到一半,正路過唐娜的床前,就被陰晴不定的大小姐叫住了。
赫蒂望向唐娜,很快垂下頭。
唐娜見他那模樣在心中冷笑,腦中突然出現(xiàn)一個念頭。
“過來。”
赫蒂向她床邊走來,腳步平穩(wěn)神色不變。
唐娜嘴角一撇頗為不屑。
“跪下。”
赫蒂沒有絲毫猶豫就讓雙膝落在價值昂貴的地毯上,軟絨凹下去一大塊。
讓人下跪這種事唐娜做得多了,無論是唐娜還是赫蒂都沒什么特殊的反應(yīng)。
赫蒂還有心思在想,這次大小姐又要搞些什么整人的花樣。
鞭打?
還是用他做腳墊?
唐娜見赫蒂跪在床邊垂著頭的模樣心里又煩悶又愉悅,她臉上惡劣的笑愈發(fā)明顯,看了赫蒂好一會幽幽開口道:“抬起頭來。”
赫蒂面色平淡將頭抬起,前額的發(fā)有一兩絲將眼睛蓋住了些許。
唐娜換了個坐姿,從床中變換到了床邊,雙腿下垂,交叉翹起。
如今她和赫蒂面對面,她居高臨下俯視著赫蒂,與他仰望眼神交匯。
唐娜左手手指在被褥上彈動,右手向赫蒂伸去。
但還未碰到他就在半途收回了手。
即使唐娜眼光挑剔也不得不承認(rèn),赫蒂長得的確算是不錯,難怪不過是一個男仆卻在伊琳娜的一群裙下之臣中也算是能說出名的。
金色的眼睛筆直看向她,幾乎沒有眨眼。
唐娜絲毫不介意被他看到自己惡劣的笑容,她紅唇挑起開口道:“取悅我。”
赫蒂一向沉穩(wěn)的神色中露出了些不解:“大小姐,我該如何取悅你?”
他看著唐娜,他已經(jīng)做好自己會收獲一個無理取鬧的答案又或是“取悅我都不會那你留在這干什么”的準(zhǔn)備。
這次大小姐并沒有發(fā)脾氣,而是帶著笑意回答:“用你的唇舌。”
唐娜的目光掃視過赫蒂的嘴唇。
“給我舔。”
赫蒂立馬反應(yīng)過來,即使他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但在耳聞目染中也能夠迅速反應(yīng)過來。
他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之前的唐娜雖然刁蠻任性,但從沒有提出過這種難以啟齒的要求。
雖然聽說過一些貴族小姐夫人們會讓男仆與她們做這種事,但唐娜一向只是簡單的蠢與壞,在這方面倒是出乎意料地純潔。
她的父兄們是那么的寵愛她,將她保護(hù)得好好的,她又是怎么了解的這種事?
而且竟然會找上他……或者說之前已經(jīng)有過別人但是他不知道?
也許是赫蒂沉思的時間有些久,唐娜已經(jīng)忍不住開口道:“怎么,做不到?”
赫蒂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