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更痛苦。”氣氛因此沉重起來,你猜武雙雙此刻來相親也是抱著這樣的心理,就安慰地捏一捏她的手。“說這些也沒用,算了,”武雙雙很快調節好外露的不滿情緒,“還是說你的事情吧,最晚明天中午,等我確認好信息真實性,如果都是真的你再放心去享受甜甜的戀愛?”
發現你不說話身體卻越發貼著她,武雙雙笑著問:“怎么?感動得說不出話了?”沒想到她被家里強按著相親還能分出心思來幫你,你把臉貼在武雙雙的肩膀上:“嗯。”武雙雙摸你的頭:“好姐妹嘛,應該的,但是我們之前說的原則不變哦。”你點頭:“嗯,做措施、別打錢,刻進dna里了。”武雙雙想了想:“再加一條,做的時候不要錄視頻或者拍照。”感動幾乎要煙消云散,你輕輕掐一下她的手臂:“我才不會。”“那最好了。”相親的地點是一個西式的餐廳,知道你也沒吃午飯,到了預定的座位武雙雙點了咖啡以后就讓服務員幫忙配一個下午茶。沒想到的是餐上得很快,人來得也很快,你剛往自己餐盤里叉了塊小蛋糕就看見一個男人徑直走過來。目標很明確,是交換過照片?來的人是武雙雙的相親對象吧?來者是長相很齊整正氣的男人,個子很高,清瘦,眉眼習慣性地含笑,腕上帶一塊金屬表穿著灰綠色的西裝配白襯衫,拉開椅子坐在她對面。坐你身旁的武雙雙也是一身正裝,淺藍色的西裝套裙配白色真絲襯衫。被兩人的正裝穿著吸引住注意力,你沒發現武雙雙表情不虞,端起杯子抿一口咖啡左右看了看,發現這倆人相似的莫蘭迪色調跟咖啡店還挺搭,就是這端莊正式的打扮簡直讓你懷疑隨時會從包里掏出一本合同來交換簽訂。“怎么是你?”對方剛坐下,武雙雙就把摘掉的墨鏡重新戴回臉上,語氣也不太好直接不耐煩地用指甲敲了敲馬克杯。啊這,你愣住,實在不知道這種沒開始自我介紹就要攆人家走的場子要怎么圓。他卻不介意,笑著對武雙雙說:“炮仗脾氣又犯了?都不帶著我先認認人,”然后沖你點了點頭,“王治譯,叁橫王,治理的治,翻譯的譯。”“孟陽,”看武雙雙拿著叉子用力地戳住一塊披薩殺氣很重的樣子,你忍不住加快了自我介紹的速度,“孟子的孟,陽光的陽。”王治譯看著武雙雙咬披薩,笑得更深:“我知道你,雙的好朋友。”你覺得自己頭上都要冒出不合時宜的問號跟明亮的燈光了,看武雙雙只顧著吃披薩一言不發只能硬著頭皮上:“你們認識啊?”王治譯沒有移開視線,專注地看著武雙雙回答你:“不止認識,還是小學到高中的同學,以及初戀。”什么地獄開場,青梅竹馬加破鏡重圓嗎?這場怎么救?根本救不了一點。武雙雙根本不看他,吃完披薩就開始罵:“垃圾,臭蟲,渣得要命的前前前前前男友,”她挑了挑眉,突然把音量控制到只有餐桌上的人能聽到,“秒射男。”看來墊口吃的是為了確保有力氣罵人。你努力維持著面無表情的樣子,武雙雙跟你幾乎無話不說,唯獨沒怎么提過自己感情上的事情,這久別重逢的兇惡場合已經不是你能參與的事情了,只好裝作什么都沒有聽見什么也沒看見,專心致志地盯著自己盤子里的小蛋糕,放輕了動作叉出一小塊緩慢地放進嘴里咀嚼。對面的男人沒有馬上接話,只是笑著跟過來的服務員點了一杯冰美式。果然武雙雙氣勢極盛地繼續:“現在騙不到小姑娘了?還要來相親?早知道是你我死也不來。”王治譯的聲音也帶著笑:“那我就不一樣了,因為聽說你會來才特意找人安排的,這還是我第一次相親。”“你相幾次關我什么事?我有男朋友了只是應付一下相親,別煩我。”余光撇見男人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的褶皺:”恭喜啊,那有空約著一起吃個飯,我幫著看看這么多年你眼光長進沒有。““我男朋友什么樣需要你管?你怎么不去管日本排放核廢水啊,”語氣越發不耐煩,“煩得要死,能不能不要一直盯著我看?”“不要張口閉口死,不吉利,再說你不是也在看我,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在一直盯著你?”“要你管?反正就是不準你看。”“那不行,你長得漂亮看了心情好。”“再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武律要在光天化日行兇傷人?”“這不是故意傷害而是正當防衛。”“不太懂,要不約個時間你好好給我普普法?正好我們公司法務部也在招聘可以幫你引薦一下。”注意到王治譯跟武雙雙吵架的言語也像調情一樣的這件事導致她越發煩躁,你忍不住皺著眉思考要不要介入。“晦氣,給你臉了還想當我同事,你也配?”“嗯,我們是挺配的,不愿意的話我來當客戶也行。”因為他們的爭執店里有不少人已經明里暗里地看過來,你看服務員加快了腳步過來就輕輕在桌子底下拉了拉武雙雙的袖子。她看你一眼,強壓了火氣道:“懶得跟你說話,你不走我走。”“剩下的人不相了?”“不相了,媽的,流年不利。服務員,買單。”“我請你。”“說話歸說話別拉我,不然起訴你性騷擾啊。愛花錢就花,傻吊。”她站起來,周身煞氣極重,在扭頭看你的時候終于控制住了一點情緒:“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