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睡醒的時候已經快10點了,你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好側躺著看向安黎的方向,他戴著耳機坐在窗前的書桌,腰背挺直清瘦,漂亮的手握著筆轉圈。掀開被子裙子草草檢查一下,你發現自己身上留下的歡好痕跡完全沒有變淡反而更明顯,于是轉身攤開肢體霸占了整張床發呆。“醒了?”安黎像是一直分了些注意力在你身上,聽到聲音很快蹲在床邊把臉貼在你伸展的手臂上。皮膚感受到的溫度有一點點熱,你把手彎曲下來摸他的頭發,任由安黎吻你的嘴角:“早上好。”“早上好,吃不吃雞蛋甜米酒?”你猶豫一下,張嘴的瞬間被安黎趁機吻住,嘗到了他口腔里混合牙膏氣味的輕微甜酒味,你輕輕推他:“我沒刷牙。”安黎并不介意,深深吻你指腹繾綣地撫摸你的下頜:“沒關系。”你有關系,輕輕咬一口安黎的舌尖看他還不肯離開,你睨他一眼捏住他小臂上的一小撮肉。不怕疼似的,你掐了好一會他才肯放手,終于推開了黏黏糊糊的安黎,你起身去洗漱。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桌子上擺著一只擰開瓶蓋的燜燒杯,空氣里彌漫著清甜的酒香,安黎挨著椅子坐在床邊把放著食物的書桌讓給你。是給你的早餐吧?你自覺落座,吃一口香甜的蛋酒發自內心地贊美:“很好吃。”安黎不說話,摸索著分給你一只耳機,是悠揚婉轉的女聲,你用勺子劃破雞蛋,淡白的湯汁混入了溏心的蛋黃液迅速渾濁起來:“好像聽過,是不是在美劇里出現過。”“嗯,《circ》,摩登情愛的插曲。”又是情歌,你咽下嘴里的蛋歪頭看他,越覺得老這么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就質問他:“你在學談戀愛嗎?”他的睫毛顫抖,很輕地嗯了一聲。也許是他的言辭坦誠或是微紅的精致臉龐誘人又或是蛋酒實在香甜,你終于沒忍住問出了這句話:“你是不是喜歡我?”安黎沉默一陣,在你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小幅度地點頭。“為什么?你都不了解我。”側身摸了摸安黎不知什么時候攥緊的手,你充滿疑惑,不明白跟他除了做愛之外幾乎是日常又普通的相處模式怎么就讓他喜歡你了。他很快打開手方便與你手指交叉,把你的手包在自己手里:“不重要,我就是喜歡你。”想看更多好書就到:s edua nzi 這還不重要?另一只手沒忍住戳了戳安黎的額角,你有點想不明白年輕人的腦瓜子里都裝了什么。他握著你的手在手背上留下一吻,語氣很軟,把臉貼在你手上,熱度很高,濃密的睫毛像被抓住蝴蝶一樣輕微地顫動:“那你呢?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很難回答,如果問的是【你是不是喜歡我】你大概會毫不猶豫地否定,但如果是【一點點喜歡】的話確實是有的。你不說話了。“不對,我坐在床上,之前說在床上要喊姐姐,”安黎碎碎念著似乎在提醒自己,更正了稱呼,“姐姐會跟不喜歡的人上床嗎?”姐姐這個稱呼被安黎喊得很朦朧,似乎包含了很多不明不白的情意,你垂下眼膜不敢看他,大概能猜到一點在性生活中安黎堪稱縱容溺愛的原因——他可能是真的覺得你們是只靠性來維系的戀愛關系,只要性存在那多少就是存在感情的。很難正面回答,你猶豫著說:“成年人的世界很復雜的,你這根據結果得出唯一原因的論證方式也太簡單粗暴了。”安黎擁抱你,滾燙的嘴唇壓在你的頸動脈上:“推己及人而已,難道姐姐完全不喜歡我嗎?”你不知道怎么回答,垂下眼睛開不了口。他貼著你皮膚發出的聲音沉悶:“不反駁就是喜歡。”等了一會也沒有聽到你的反駁,安黎語氣篤定:“你也喜歡我。”響亮地在你脖頸上親了一口,他孩子氣地重復:“你喜歡我。”你嘆氣,發現他貼著你的臉頰經久不散的熱度似乎不只是因為害羞導致的,此刻的舉止表現又過于直白且呆滯,猜測這人大概是醉得厲害:“吃了多少米酒?”“兩碗,”安黎湊得很近地跟你貼貼,“安清臨時出去,我剛剛把他那份也吃了。”“用的是我上次帶來的米酒嗎?”
“嗯。”你哭笑不得,一般米酒釀大概六度,而你買的那份是加工特制的度數有一點高,本來是打算那天晚上自己喝的,但沒想到安黎也準備了酒沒有用上:“還好安清沒吃,你醉得很厲害。”像是知道了很重要的信息,他帶點迷茫地復述:“還好安清沒有吃,我醉得很厲害。”“安清幾點回來?”“叁點,他去買教輔書了。”跟上次的情況還不一樣,你發現輕微醉酒的安黎活潑熱情而嚴重醉酒的安黎是極端乖巧的有問必答版,看一眼時間還早就扶著他靠在床頭自己盤腿坐在旁邊含一點笑意問他:“你是誰呀?”“安黎。”“呃,不好意思,換個問法,做個自我介紹?”“我是安黎,2001年10月16日生,天秤座,o型血,在b大經濟學院金融系念大二。”00后呀,真的好小,你摸摸他的臉終于有點忍不住好奇心:“18歲念大學的話你應該要畢業了才對,為什么還是大二?”“休了兩年學,”安黎的臉頰緋紅,手指抬起指了指自己的頭,“受傷了。”“養病嗎?”安黎點點頭又搖頭:“不止,還發生了很多事情。”“嗯?”他臉都皺起來:不想說。第一次看見他臉上出現這么外化的難受情緒,你用臉貼臉的姿勢輕輕抱他表示安慰:”那不說了。安黎卻不領情地推開你,推搡的力氣有點大,你被推得后仰險些掉下床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