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可怕的想法：“哥哥是不是覺得我很輕賤？”

他立刻否認：“沒有。”

真的沒有嗎？管文蓁盯著他，探尋謊言蛛絲馬跡，但他只是盯著前方交通，表情沒什么破綻。

“哥哥。我不是低聲下氣地求你喜歡我，是覺得你喜歡我，才低聲下氣。”

她x1了一下鼻子，啞著嗓子繼續(xù)。

“我沒有辦法。哥哥就算喜歡我，也不可能追求我。你要做正人君子，有各種顧慮，我能夠理解，所以才上趕著追你，你在原地朝點點頭就行。但要是惹得你看不起我，那我真是個大笑話。”

陸呈錦依舊保持沉默。

她愈發(fā)心酸：“哥哥，你能不能實話告訴我，所謂‘等我成年’究竟是你放不下道德準則，還是敷衍我的借口？”

“如果你此時此刻一點兒都不喜歡我，我不承望你一年五個月后就會喜歡。”

“我也不相信一個喜歡我的人，一年五個月都等不了，能心平氣和與別的nv人戀ai。”

“哥哥，我沒有那么下賤，如果你找人，我也會不要你的。”

他還是沒有說話。

算了，算了。強扭的瓜不甜，沒有牛不喝水強按頭的道理。

她癱坐在副駕，仿佛被長篇大論耗盡力氣，茫然地看窗外風(fēng)景。

他們的車輛拐入地庫，水泥隔絕了yan光與街上的鮮活與熱鬧，眼前是電燈照亮的漫長的甬道。

一對情侶緊緊依偎著地經(jīng)過他們車身，不遠處傳來小孩子的嬉笑，畢竟是周末，大家出來逛街都是高興的。

她也該振作jg神，盡可能圓滿地完成接下來的約會。

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與哥哥單獨出行，她該好好表現(xiàn)，不要進一步破壞同伴的心情。

沒人喜歡哭喪臉的伴侶，但她對自己涌出的眼淚毫無辦法。

剛拉開車門，陸呈錦叫住她，“等一下。”

于是她關(guān)門坐好，等待他宣布審判結(jié)果。

他只是嘆了口氣，抬手拭去她的眼淚：“不哭了，哥哥ai你。”

她哭得更厲害了。

陸呈錦難得一見地慌亂，隔著扶手箱抱了抱她。

身t接觸調(diào)動了她撒嬌的情緒，她抓著他的手不肯放開，光腳踩到座位上，試圖爬過駕駛座那邊。

他縱容她無休止的糾纏，右手護著她，怕她磕碰到哪里，左手將座位向后調(diào)整。

“小心。”他這么說著，把她抱在懷里，哄她，甚是向她道歉：“……是哥哥不好，哥哥沒有想清楚，讓你委屈了。”

她ch0uch0u嗒嗒地提問：“那你現(xiàn)在想清楚了嗎？”

“差不多吧。”

她嘴一癟，又要哭的樣子，陸呈錦搶先親吻她的眼睛，順著淚痕輕啄她的臉頰。

她不滿足于這樣淺顯的安慰，抓住機會親上他的嘴唇。

他沒有拒絕，蜻蜓點水般回應(yīng)了她的吻。

她再度湊上去，伸出小舌，大膽地t1an他下唇。

反饋是正向的，他拖住她的后頸，開始由淺及深地吻她，甚至撬開她的牙關(guān)，稍微在她口腔探索，頂弄她的舌頭，她不知所措地張著嘴，覺得自己像在被品嘗的糕點，被吮x1得有些缺氧。

“……哥哥。”她含糊不清地嗚嗚幾聲，終于被放開，喘了兩口氣，心跳依然轟鳴。

她迫不及待地向他確認：“我現(xiàn)在是你nv朋友嗎？”

他點頭：“是。”

他們速戰(zhàn)速決地給程老爺子挑了件金飾，轉(zhuǎn)場到商場一樓閑逛，一樓都是些大牌子。

管文蓁收過姨媽家不少禮物，知道他們消費水平高，不把小玩意放在眼里，便挑了兩個零錢包，說自己和哥哥一人一個。

陸呈錦讓她多挑些，她又拿了條手鏈，再多就不肯要了。

“再買我媽要說我了。”

陸呈錦寬慰她：“沒關(guān)系，買了先放哥哥家，哥哥把鑰匙給你，你用的時候來拿。”

管文蓁驚了：“真的？”

他點頭，“畢竟是我nv朋友了。”

于是她又挑了一個發(fā)卡，一條項鏈——都是能悄悄帶進學(xué)校顯擺的小玩意。

陸呈錦鼓勵她膽子大些，說：“今天是紀念日，哥哥想多給你買點東西。”讓銷售帶她看衣服。

“我上學(xué)沒機會穿呢。”她還有些猶豫。

“可以帶到美國，夏校的時候穿。”

好吧，她同意了，進入試衣間，心想這是什么霸總文學(xué)，又想，這丑衣服也好意思賣兩萬，最后隱隱約約冒出個念頭：哥哥在買我？

于是順著陸呈錦的意思選了幾樣，從頭到腳，總共刷出去六位數(shù)。

她記著那串數(shù)字，有點矯情地想：這是哥哥眼里我的身價。

到家，陸呈錦先拿出備用鑰匙給她。鑰匙上掛了個玩偶。

管文蓁將它拆下來扔進垃圾桶，裝作漫不經(jīng)心：“你每任nv友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