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文蓁確定大學(xué)去向后,陸呈錦在該地買了房。
雙車位的四房四衛(wèi),帶一個花園,請了園丁和家政打理。
房子離學(xué)校有些距離,需要開車往返,于是又給她買了臺車,是她喜歡的小suv。
買都買了,管文蓁沒法說什么。
沒想到進車庫一看,好家伙,還停了臺跑車。
“我不要這個!”她氣得跺腳。
陸呈錦輕描淡寫:“又不是給你的。你不用管它,就放著?!?
“那給誰的?”
“哥哥自己開不行嗎?”
“不行!”她越發(fā)猖狂,“擱這兒我還怕招賊呢?!?
“不會的。這里治安很好。”
這車后來借給陸照淵開出去溜過幾圈,人家問他,他就說是管文蓁的??春梦恼埖剑簆o1 8 c loud
管文蓁倒不好意思說是自己的,老實承認是男朋友的。
于是許多華人學(xué)生理解為她被包養(yǎng)。大學(xué)四年除了些人品大有問題的男性,并沒有人認真追求她。
期間陸呈錦加入陸家的生意,在北美分支做總裁,天高皇帝遠,非常自在,很有空帶管文蓁出去玩,讓她這四年耽于享樂。
大四時,管文蓁意識到自己不喜歡金融專業(yè),不想讀研,堅持先工作兩年,再判斷自己未來專業(yè)的選擇。
她不喜歡金融,但覺得西裝革履很有排面。
臨近畢業(yè),見哥哥幫陸照淵在投行找了工作,便讓他也幫自己謀個高大上的職位。
但陸呈錦只肯幫她找份閑職掛靠,說她出去會受人欺負。
她鬧騰,就被打了屁股。
陸呈錦教訓(xùn)她:“你如果自己找到工作,哥哥不會攔著你。但哥哥不會幫你。你要證明自己的能力,就自己面試進去?!?
管文蓁覺得他說的好有道理,但是好氣。
她在美國找不到喜歡的工作,干脆偷跑回國證明自己。
順帶提了分手,把哥哥徹底拉黑。
她在國內(nèi)面試與銷售沾邊的崗位,其實無往不利,但她父母很不愿意她做銷售,這就難了。
她父母又有個呆念頭,覺得女兒早晚要繼續(xù)深造,畢竟本科生壓根夠不著他們眼里“好工作”的門檻。所以也不幫忙,由她自己折騰。
最后就去了某股份制銀行做管培生。
半年后,陸呈錦放棄海外總裁的職務(wù)回國,在本部做財務(wù)總監(jiān)。
然后與管文蓁復(fù)合。
管文蓁在銀行工作不順心,次年就申請讀研,八月末赴美。
陸呈錦在海外的總裁職位卻被占了,他不覺得可惜,直接換了東家工作。
兩年后管文蓁畢業(yè),正趕上疫情嚴重,陸呈錦的東家允許居家辦公,他就帶著她旅居各地——一是陸呈錦本來就精力旺盛,非常閑不住,二是不想讓管文蓁太有空。
管文蓁一有空,就想找個班上。
她不太能接受自己無業(yè)的現(xiàn)實。
可是陸呈錦粘人得很,上班喜歡把她圈在身邊,下了班總纏著她,她時常覺得自己沒有人生自由。
管文蓁想找工作,但空窗期越久越不好找,又總在旅游。
利用碎片時間改簡歷,陸呈錦明著使絆子,打發(fā)她料理各種生活雜事,照顧他日常起居,對接各方面的服務(wù)人員或經(jīng)紀人。
有幾次她委屈得哭了,說:“你知道拖我后腿!你就是不想讓我上班!我上這么好的學(xué)校!讀這么多書!現(xiàn)在當家庭主婦,說出去多難聽?!?
陸呈錦軟硬兼施,要么哄她,說:“你才不是家庭主婦,你是小包租婆,是哥哥的小管家?!?
要么摁著她打一頓屁股。
管文蓁也知道他這是胡蘿卜加大棒,然而沒什么辦法應(yīng)對,只能自我安慰:我就當被包養(yǎng)好了,被包養(yǎng)也夠劃算了。
她賬上的被動收益確實超過她潛在薪資。
但忍不住說陸呈錦狡猾:“你就是算準我會任你擺布。你根本找不到第二個像我條件這么好還完全聽你話的?!?
陸呈錦夸她:“我們乖乖這么聰明啊。”
她氣得翻白眼。
然后發(fā)現(xiàn)懷孕了。
管文蓁原想孕中期就告訴父母,結(jié)果國內(nèi)傳來程老太太中風進icu的消息。
程老太太做了開顱,好歹搶救回來,但需要人陪護。
管文蓁便和陸呈錦商量,干脆悄悄生了孩子再說,程家已經(jīng)夠忙的,別給他們添亂。
陸呈錦一向是希望生完再公布消息,怕長輩吵吵起來,氣著她這個孕婦。
生產(chǎn)后,她挑個好日子,抱著女兒與父母開誠布公。
頗有點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感覺。
“爸爸媽媽,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們,你們有外孫女了?!?
她父母甚至不知道她結(jié)婚了,起先以為她開玩笑。
管文蓁一臉平靜,讓保姆把小孩抱走,細說來龍去脈,父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