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校第一天,陸照淵已經交到一位女性密友,叫徐念,生得五短身材,很是豐腴艷麗。
徐念就讀于的國際高中校風奔放,他們班半數學生有過性生活,她推己及人,覺得準留學生大抵如此。
再看陸照淵一幅公子哥模樣,浪里浪蕩,想當然將他視為不良少年的翹楚。
可巧這天教室前門合頁松了,課間被一猛人一拽,險些掉下來。
大家都相互提醒:走后門走后門。
徐念聽著聽著就在座位上傻笑,笑得周圍都心神領會,不少同學跟著樂。
她突然興起,同陸照淵開個大膽的玩笑:“你有沒有走過后門?”
陸照淵坦然道:“前門也沒走過呢。”
“……你難道是處?”徐念不可思議。
“是又怎么?”
徐念不信,轉過來問管文蓁:“你表哥是處嗎?”
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反正無人識得他們,陸照淵與管文蓁索性裝成表兄妹,免得人家覺得他們曖昧,耽誤陸照淵勾叁搭四。
管文蓁說:“他家看得緊,他跟賈母口里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似的,走哪總有人跟著,哪有機會干這事。”
徐念笑聲驚天動地。
陸照淵等她笑完,幽幽道:“你教教我?”
“流氓。”徐念嗔他一眼,湊他耳邊小聲道:“也不是不行。只是沒有合適的地方,你那有個阿姨,我那兒有我媽和我妹。”
陸照淵朝管文蓁努嘴:“你要不住她那兒去?她反正住她哥哥家,又不回去。你跟你媽說你跟她一塊兒住唄。”
管文蓁在邊上聽得一清二楚,說:“可以啊。”
徐念說:“那你鑰匙借我兩天,我住個周末就走。我妹妹睡得早起得早,我跟她們作息湊不到一塊兒,平時忍忍就過去了,周末實在受不了。”
管文蓁很無所謂:“你一直住那兒也行。”
他們夏校里面一共七個中國孩子,其中六個畫風差不多,能抱團玩,剩下一個讀美高,跟他們風格不太一樣,話不投機半句多。
周五叁點放學,這六個抱團的小孩兒去看了場電影,打包了快餐,然后去陸照淵房里打牌。
玩到八點多,陸呈錦下班了,來接管文蓁回他家,管文蓁便說要走,問另外叁個人:“送你們回去嗎?”
那叁個人欣然答應,下樓時候問管文蓁:“你住你哥哥家,怎么還租個房?”
管文蓁覺得告訴他們無妨,說:“其實不是哥哥,是我男朋友。”
兩個女同學‘哇——”地起哄,說:“不得了不得了。是中國人?是外國人?”
管文蓁半真半假道:“是abc。”
女同學說:“那很好啊,abc是最好的,既有身份又有共同話題。”
一路嘻嘻哈哈地上了陸呈錦的車,車上還給管文蓁發消息,說:“他要是有差不多的單身朋友請介紹給我。”
陸呈錦先送住宿舍的兩個女同學,再開遠些送最后一個男同學。
這男同學本是個很活泛的人,一路上罕見地沒什么話,直到車停在他酒店門口,他說謝謝,下了車,復又探頭進來。
“你對于16歲女孩來說是不是太老了?”他用英文落下這句話,瀟灑關門走人。
管文蓁萬萬沒想過有這一出。
她驚了一呆,隨即反應過來,要沖去跟他理論,奈何被陸呈錦眼明手快地拽住,只能開著車門在座位上大喊:“關你什么事!你他媽有病啊!”
“take care。” 他回頭朝她揮揮手。
“我十七了!”她沖著他的背影叫囂。
陸呈錦淡定道:“還差兩個月。他說的是事實。”
又說:“小伙子人挺好的,肯管閑事兒的人不多了。”
管文蓁悔不當初,“我不該跟他們說的,他知道你車牌了,會不會舉報你?要是舉報你怎么辦呢?你會不會進監獄啊?”
轉念想:“不過他也沒證據,他要是找麻煩,我們就說我們是表兄妹,裝情侶玩罷了。我們也確實是表兄妹。天吶,還好我們是表兄妹。”
陸呈錦淡淡道:“現在知道怕了?往外說的時候怎么不過腦子?”
她語噎,小心觀察他的表情:“哥哥,你有沒有不高興?”
“沒有。”他笑笑,“但你今晚想玩的話,可能會比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