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喬能感受到他結實的腿部肌肉與堅硬的腿骨,剛要回頭,一股微溫的風忽地從一側吹了過來。
許喬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大概幾分鐘后,秦池停了下來:“去照照鏡子?”
許喬自己吹頭髮怎么也要十分鐘的,他吹得這么快,許喬就不敢抱太大期待,可真的站在鏡子前,許喬驚訝地發現秦池的手藝竟然比她精心挑選的吹風機還要好,吹出來又蓬松又柔順。
鏡子里的她雙頰紅潤,唯有一雙眼睛透露出疲勞。
許喬隨手關了燈,撲到床上鉆進被窩:“睡吧。”
秦池側躺下來,隔著被子抱住她,親在她的額頭:“晚安。”
許喬確實很想睡,可在這一片安靜中,她控制不住地去想那些復雜的治療,一想,頭就又有點疼了。
她放出蓮花。
秦池:“睡不著?”
許喬:“……是,頭疼的那種。”
秦池頓了頓,道:“你需要充足的休息,讓蓮花也睡吧,我幫你。”
再沒有比情侶間的親密更能轉移注意力的,秦池隻用了十來分鐘,許喬便在長達兩三分鐘的極度舒適中睡了過去。
凌晨, 一點四十分,孫負山與孟籬終于從海邊回來了。
猜到許喬已經睡沉了,兩個人都放輕了腳步, 前后來到二樓時, 不遠處突然傳來輕微的開門聲。
客臥的燈光漫出來,照清秦池身穿睡衣的身影。
一行火焰字出現在三人中間:【有受傷嗎?】
孫負山連連搖頭, 孟籬回了一行火焰字:【我先上去了,晚安。】
她走了,孫負山湊到秦池身邊, 感動地打字:【秦哥是特意等我們的嗎?你真好。】
秦池笑笑:“沒事就好, 早點睡吧, 沿海基地就是這樣, 平時要注意勞逸結合。”
說完, 給小隊友留了十幾秒的感動時間,秦池退回臥室。
累得夠嗆的孫負山也趕緊回房間休息。
第二天的漲潮時間是八點,許喬作為治療師提前半小時抵達治療中心就好, 所以臨睡前她給自己定了早上七點的鬧鐘,以防鬧鐘太早而她的精神力還未能恢復到圓滿狀態。
當許喬自然醒來, 看看手環,才六點十五分。
秦池已經離開了, 在床頭柜上給她留了一張便簽:【晚上見, 讓一群單身漢們傷心了的許治療師。】
許喬:“……”
昨天她累成那樣,要不是秦池特意提醒,許喬都記不起這茬了。
轉瞬又想, 幸好她足夠累, 不然昨晚秦池不會隻為她提供“助眠服務”。
蓮花冒出來,舒展四片新鮮碧綠的葉子, 綻開九十九片水靈靈的花瓣,雀躍地在許喬面前凝聚一行水流字:【好舒服,今晚還要。】
許喬一把將她明明長得很純潔的精神體塞回懷里,小聲警告道:“以后不許再說這種話。”
蓮花從她胳膊的位置探出一片葉子:【這里又沒有別人。】
許喬:“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也不能說。”
蓮葉調皮地晃了晃:【就算不說,我也知道你喜歡還是不喜歡。】
許喬:“……”
她衝進衛生間洗澡,期間又被蓮花調侃了一番。
洗完澡,領取別墅鑰匙時添加的管家發來一條消息:【許小姐,需要現在送早飯過去嗎?】
許喬看看時間,回復:【七點二十分送過來吧,我想讓孟籬他們多睡會兒。】
管家:【收到。】
許喬走到臥室的窗邊,這里看不到海景,但清晨的天空一片蔚藍,很適合放空大腦。
七點左右,外面傳來孟籬開門的聲音,許喬這才走出去,問:“這么早?有睡五個小時嗎?”
孟籬:“差不多,比咱們在景市訓練的強度低,下午休息過,晚上再睡五小時,足夠了。”
隨著漲潮上岸的海獸只是數量太多,一堆里面可能只有兩三隻a級獸,對她與孫負山的威脅并不大,孟籬決定利用這個機會提升自己的群攻技能。
“你怎么樣?”
“還好,昨晚我下班時病房是空的,晚班治療師們的壓力減輕了,今早留待治療的重癥病人也會減少,適應個兩三天,應該能調整到一個相對輕松的節奏。”
兩人并肩下了樓,孫負山也來了,互相交流過心得,七點二十分整,有人按了門鈴。
孫負山跑過去,打開門,看到門口擺了一個保溫餐袋,旁邊站著一隻巴掌大的深褐色海燕精神體。
孫負山心中一軟,蹲下去,用一種逗小孩的口吻道:“這么小,送這么、大的、袋子,真厲害!”
海燕精神體盯了他幾秒,突然增大到一米多高的身形,兩隻黑色的眼睛居高臨下地又盯了孫負山幾眼,一扇翅膀,飛走了。
還蹲在門口的孫負山:“……”
他提著早飯返回餐廳,坐下來的時候,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