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聽……”
突然,不遠處傳來了輕輕的開門聲。
許喬回頭。
孟籬身穿戰(zhàn)甲走了出來。
許喬再看通訊手環(huán),竟然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了。
看著孟籬關(guān)上門,再從走廊外側(cè)走過來,許喬小聲問:“怎么這么早?還有一個小時才輪到你。”
孟籬掃眼幾十米外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的蓮花精神體與水墻,清冷黑眸對著許喬道:“抱歉,我沒睡,一直在聽你們做實驗。”
許喬做的這一切、承擔(dān)的所有風(fēng)險都是為了她的母親,孟籬無法置身事外。
許喬先是意外,隨即笑了:“沒關(guān)系,實驗結(jié)果還不錯。”
孟籬釋放出火蝎精神體,小小的一隻火蝎,安靜地趴在她的掌心。
孟籬:“我跟它商量過了,你可以拿它測試蓮花的安撫效果,也可以直接進入它的精神世界,它不會做任何抵抗。”
許喬驚得站了起來:“你……”
孟籬罕見地朝她笑了笑,打斷道:“總要找一個異能者做實驗的,要么是我母親,要么是我,我保證火蝎比黑蝎更配合。如果你的實驗在火蝎身上管用,治療我母親便不是問題。”
“許喬,那是我母親,我什么都可以為她做,而我信你,所以這不是冒險。”
許喬眼睛一酸,剛要抱住孟籬,蓮花精神體先跳了出來,落在孟籬手心,小小的花盤親昵地貼上火蝎。
蓮花帶著蓮葉,好比一個熱情無比的擁抱,火蝎下意識地往后爬,卻被一片蓮葉攔住、托起,送進了蓮花的花瓣深處。
許喬、孟籬都在看這兩隻精神體,誰也沒注意到有條細細的紅色東西從屋頂?shù)袅讼聛恚琶撾x屋頂幾厘米便消失不見。
秦池站了起來,低聲道:“你們商量,我先進去了。”
許喬忙給他讓開地方。
客廳,孫負山睡在他自帶的帳篷中,規(guī)律的呼吸聲傳了出來。
秦池經(jīng)過時,一隻小綠龜探出頭,盯著秦池進了臥室才縮回去。
臥室,秦池控風(fēng)拉上窗簾,火龍迫不及待地冒出來:【我也可以給她做實驗!】
它喜歡蓮花的花香,一點都不抗拒!
秦池一手搭上龍首,食指敲了敲那里堅硬的龍鱗:“以它現(xiàn)在的等級,進來會被你殺死。”
火龍含著一口火,半晌都沒噴出去。
它的精神世界里有什么?
有夜以繼日的枯燥讀書、訓(xùn)練,有難以計數(shù)的猙獰獸群,更有三四十頭s級陸獸或海獸,不提它們強大與否,光是那些巨丑的形體都會嚇哭小蓮花吧?
火龍頹喪地臥在了地板上。
心里裝著事, 早上四點許喬就醒了。
怕洗漱聲打擾睡在客廳的孫負山,許喬放輕腳步坐到書桌前,從小空間取出日志與筆, 記下昨晚的實驗過程。
整理完筆記, 客廳有了動靜,許喬這才去洗漱。
等她走出臥室, 秦池、孫負山都已經(jīng)穿戴整齊,一個坐在沙發(fā)上,一個在收帳篷。
許喬剛要打招呼, 就見孫負山歪過腦袋, 投過來的目光頗為幽怨。
許喬失笑:“怎么了?”
孫負山一聽, 直接坐在地上, 肉感十足的手指打字如飛:【你們?nèi)齻€肯定有共同的秘密, 就不告訴我!】
他睡得沒那么死,昨晚八點左右孟籬躲在客廳門內(nèi)側(cè)耳傾聽外面兩人的談話時,孫負山也醒了, 可他才從帳篷里探出腦袋,孟籬就示意他躺回去。
孟籬這么做, 肯定是因為她知道許喬、秦池的談話并不會涉及到她不能聽的秘密,卻偏偏阻止他靠近……
明明他也是小隊的一員, 還是名義上的隊長, 孫負山能不委屈嗎?
許喬笑道:“是關(guān)于女孩子的秘密,秦池也是誤打誤撞才知道的,再加上我需要他協(xié)助實驗, 干脆就讓他了解得更多一些。如果你非要我說的話, 我……”
一聽是女孩子的秘密,孫負山紅了臉:“不, 不用說!”
他繼續(xù)收帳篷,許喬去喊孟籬進來。
圍著餐桌吃過早飯,秦池看向?qū)γ娴膬蓚€小隊友:“這里更安全,等你們做完實驗再去b級危險區(qū)?”
許喬點點頭,孟籬自然配合。
孫負山疑惑問:“什么、實驗?”
許喬指指自己與孟籬,繼續(xù)逗他:“女孩子間的實驗,要說嗎?”
孫負山刷得變成了大紅臉。
飯后,孫負山被派去屋頂上戒備有異獸或傭兵靠近,秦池留在客廳,防著許喬或孟籬在過程中出事。
明媚的陽光透進落地窗,讓秦池精心裝修過的客廳更顯溫馨舒適。
許喬與孟籬面對面坐著,中間是合攏花苞的蓮花與火蝎。
許喬問臥在一片蓮葉中間的小火蝎:“你現(xiàn)在困嗎?”
小火蝎搖搖頭。
許喬:“那你先別想著睡覺,試試隻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