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壓抑,影響不大。
許喬分出一部分精神力凝聚成一個氣球,因為裝黑霧的效率太低,她控制氣球吸入了一處記憶碎片,連續吸了十幾片,空間黑霧濃度變低,許喬心中一喜,丟出這部分記憶碎片,再凝聚一個精神力袋子,忙忙碌碌地把試圖逃跑的所有碎片都裝起來,再一股腦地運出去。
黑霧、碎片脫離許喬的精神力容器后,轉瞬即散,對周圍沒有任何影響。
許喬身上出了些汗,精神力消耗可以忽略不計。
她朝秦池口述了這個過程。
秦池看看身體并沒有變化的d級飛行獸,控風將其送到五十米外,再給了對方一“風針”。
昏迷的飛行獸蘇醒了,緩了一會兒,撲打著翅膀飛了起來,它看向許喬二人的眼神是茫然的,也沒有像剛遇見的時候兇巴巴地直接發起攻擊,而是以一種發懵的狀態準備飛走。
秦池又控風把它抓了回來,主動伸手過去。
飛行獸的眼睛還是懵的,利嘴卻猛地咬向秦池的手指。
秦池縮回手指,對許喬道:“兇性降低,把人當獵物的本能還在,估計放生一段時間后隨著狩獵次數增多,精神世界補充新的記憶碎片,會恢復原來的兇性。”
許喬:“異獸要捕獵,情感受創卻不是異能者會不斷重復的本能經歷,如果我隻取走孟阿姨最痛苦的幾個瞬間的記憶碎片,不,或許還有另一種辦法。”
不用她多說,秦池又從異獸堆里移了一隻昏迷的d級獸過來。
這次,許喬豁出去時間與耐心了,用精神力大袋子一點一點地轉運黑霧,忙了半小時,成功讓空間降低了九成的濃度,只剩數不清的記憶碎片在淺灰白的空間里雜亂飄蕩。
秦池扎醒這隻飛行獸。
飛行獸同樣沒有攻擊它們,轉身欲飛。
秦池繼續抓回來。
許喬的第三次實驗,是用精神力凝聚出一個袋子,把第三隻異獸的所有記憶碎片都密封在袋子中,然后再用大袋子轉走濃郁的黑霧。
時間有限,來不及做其他實驗了。
中午,四人坐越野車往回開,四個小時后抵達收車改步行的地點,許喬示意秦池將三隻昏迷的實驗體放到地上。
在孟籬、孫負山疑惑的眼神中,許喬分別探入三隻實驗體的精神世界。
第一隻記憶碎片、黑霧都轉移的,經過六個小時后精神世界還是空的,沒有多大變化。
第二隻留下記憶碎片再轉移黑霧的,經過六個小時的恢復,精神世界明顯又黑了一層。
第三隻密封記憶碎片再轉移黑霧的,竟然跟第一隻實驗體相似,沒有變化。
許喬眼睛變亮。
孫負山見她用一種狂熱的目光盯著第三隻飛行獸,震驚道:“你、你想,吃它?”
許喬搖頭,她是想叫醒這隻飛行獸,問問它在記憶碎片被封閉的狀態下,是否還記得那些畫面。
當然,理智阻止了她真的這么做。
飛行獸是很好的實驗體,可它們絕不會說人話。
前往飛行器前, 許喬做了最后一次實驗。
她讓秦池、孟籬、孫負山分別嘗試用精神力轉移異獸精神世界里的記憶碎片或是黑霧。
雖然才三人,卻已經包括了風、空間、火、毒、土這五類異能類別。
然而三人全都做不到。
孟籬推測道:“大概只有治療師才能對精神世界進行非毀滅性的干涉操作。”
孫負山在手環上打字:【你研究這個做什么?】
許喬笑道:“實驗才是起步階段,等我有了結果后再告訴你們, 大家記得替我保密。”
孫負山立即做了個封口的動作, 孟籬沒有做任何表態,她也不需要, 許喬已然熟悉她的性格。
走了二十多分鐘,前面就是飛行器了。
孟籬讓兩位男隊友先上去,她帶著許喬走到一旁, 低聲問:“實驗成功后, 是不是能徹底治好她?”
謹慎起見, 她沒有提到母親。
許喬:“大概有三種治療方案, 一是讓她失去相關記憶, 二是保留記憶定期清理負面情緒,三是屏蔽相關記憶碎片,令其無法繼續誘發負面情緒。”
“第三種方案只是推測, 我還不確定屏蔽記憶碎片后實驗體是否還記得這部分記憶。”
“當然,三次實驗的數據還遠遠不夠, 就算你相信我,短時間內我也不敢用在她身上。”
怕孟籬著急, 許喬自我調侃道。
八月中旬, 下午四點多的陽光依舊刺眼,孟籬眼中的許喬也帶著一種光,輕柔和熙, 讓她在這短短幾秒升起的種種復雜情緒都平復了下去, 如急速旋轉的風圈悄然化為無形。
“我不急,你慢慢來。”孟籬回以冷靜與信任。
飛行器上, 孫負山歪著腦袋朝艙口張望了好久,才不太自在地展示手環界面給坐在旁邊的秦池看:【她們倆是不是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