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隼飛行速度極快,眨眼就到了面前,單面帶刺的土盾憑空出現,游隼竟然速度不改,只是猛地抬起兩爪,憑借俯衝的力量直接抓爛了土盾。
同一時間,瀑布般的激流從天而降,出其不意的打濕游隼的翅膀,迫使游隼身形下降。
手臂粗的鋒利土矛破土而出,“撲哧”一聲扎進游隼相對柔軟的腹部。
游隼就這么被土刺貫穿了身體,疼歸疼,游隼并未死去,痛苦轉為憤怒,游隼竟帶著土刺重新飛起,巨大的翅膀隨便一扇就扇散了身體外面的土刺部分,黑色的身影在半空一轉,重新撲了回來,目標改成許喬。
許喬凝聚一米長的水箭射向游隼的脖子,被游隼偏移避開,剎那間游隼又逼到面前,許喬在鷹爪碰觸肩膀之前撲向一旁躲過游隼迅速合攏的巨大翅膀。
撲了空的游隼雙爪蹬地,然而不等它重新回到空中,四面土墻拔地而起,轉眼連成一頂倒扣的厚重土鍋。
游隼激烈地掙扎,孫負山不斷地加厚土鍋厚度,且一層層朝內擠壓。
異獸的體質遠遠強過同等級的異能者,孫負山的大土鍋堅持了大概三分鐘,隨著游隼鋒利的鳥喙扎破鍋頂,黑色大鳥眼看著就要破鍋而出。
可倒映在黃色獸瞳上的不僅有高空碧藍的天空,還有一支從天而降的鋒利水箭。
這一次,游隼無處可躲,唯一露在鍋外的鳥頭被水箭深深刺穿。
當游隼憑借最后的力量衝破厚重的土鍋,它頭頂水箭的身體也踉蹌著倒在了一旁。
已經習慣了這種默契的孫負山神色如常,跟著許喬避到二十米外,開始看孟籬練習風異能。
此時的孟籬,是昨晚接受過秦池指點的孟籬,她不再粗魯野蠻地試圖只靠風勁托起游隼的尸體,而是控制兩團風包圍游隼的兩隻翅膀。風帶動翅膀撲打,撲著撲著,死去的游隼仿佛活了過來,耷拉著腦袋緩緩離開地面。
孫負山激動地握住了旁邊隊友的手腕!
許喬:“……”
兩人都穿著戰(zhàn)甲,許喬瞥眼還緊緊盯著游隼的隊長,暫且沒理他。
孟籬控制著游隼在半空飛了一圈又一圈,習慣了實體翅膀的飛行方式,她將游隼的尸體放回地面,用風刃粗魯斬斷游隼的翅膀,然后繼續(xù)用風團包裹游隼的軀干部分,再延展出兩隻無形的“風團翅膀”。
這一次耗時更久,但最終孟籬還是成功了,沒有實體翅膀的游隼再次飛離了地面。
鮮紅的血從游隼的兩邊傷口淋漓噴灑,孫負山不知不覺松開了許喬的手腕,一臉復雜。
如果他不認識孟籬,如果他只是誤打誤撞地走過來撞見這一幕,他大概會把孟籬當成嗜血的女魔頭。
許喬到底是治療師,血肉模糊的傷口看多了,對這畫面的接受程度比孫負山高。
失去翅膀的游隼也比孫負山還要重,連續(xù)控飛半小時后,孟籬感受到了精神力的難以為繼,忙把游隼放了下來。
她跟隊友們分享感受:“我現在只能飛行半小時左右,繼續(xù)熟練后,大概能多延長一段時間。”
攻擊異獸還有時間間隔,飛行卻需要持續(xù)的異能支撐。
許喬:“已經很厲害了,才過去一個晚上,進步就這么大。”
孟籬難得露出個笑:“秦池是個好老師,也要謝謝你。”
沒有許喬拉她進這個小隊,她也沒機會認識秦池。
a級危險區(qū),景市。
這已經是二校畢業(yè)生們實踐的第三天了,可對于這批畢業(yè)生們來說,進入景市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臨時休息點附近的植物可能是高級變異植物,頭頂樹葉的響動可能是a級異獸引起的,就連疲憊時想要坐在地上休息一會兒,隨手都可能摸到一隻異蟲。
白天奔波,晚上也沒得休息,太多喜歡在夜間覓食的異獸,無論他們噴灑什么藥水,總有幾只會找過來。
累歸累,這批a級畢業(yè)生還是很強的,基本都完成了每個小隊的擊殺任務,再堅持幾個小時就可以返回基地了。
但也有兩三支沒完成任務的小隊還在山林中探索。
“是不是異獸都被別人殺光了,怎么半天都沒遇到一隻?”
“咱們五個人,b級、c級的晶核數量都夠了,就差兩個a級晶核。”
“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會這么盼著遇見a級獸。”
四個戰(zhàn)斗系一個治療師的組合,氣氛還算輕松,突然,其中一人停下腳步,指向旁邊一棵三人合抱粗的大樹。
隊友們齊齊抬頭,只見碧綠濃密的枝葉間,有一處黑色區(qū)域在幽幽地反射著陽光。
樹上有東西。
當五個學生得出這個一致結論時,那處黑色居然緩緩地動了,角度一變,它不再反光,露出一層黑中泛綠的鱗片。
一條蛇,一條成人腰粗的a級黑蛇。
五個學生不懼反喜,治療師自覺退后,四個戰(zhàn)斗系的隊友同時發(fā)起了攻擊。
短短十幾分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