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獸身上的材料由隊長孫負山一起提交,一共兌換了三萬多積分。
基地內信號恢復,孫負山又可以打字了,在群聊里道:【等明天處理了母蜥的材料,咱們再一起算?】
三人都同意。
馬上六點了,孫負山要回中心區,孟籬也要去趕地鐵。
秦池:“說好的,晚上我請你們吃盒飯。”
空間里時間停留,放進去的新鮮熱菜拿出來仍是熱的。
孫負山收起他的那份,豪爽道:“下次的,我請。”
孟籬有些猶豫,背著這么一份盒飯趕地鐵,很容易弄灑了。
孫負山見了,搶過她的那份一起收進空間:“我、我送你,到、到家了,正好吃。”
有過今日的合作,秦池、孫負山在孟籬這邊也算成了稍微熟悉的隊友,而通過盒飯剛剛飄逸出來的香氣就知道這飯菜一定合母親的胃口,孟籬就沒再拒絕。
孫負山朝有車的兩個隊友招招手,載著孟籬先行一步。
黑色轎車內,許喬抱著背包陷進舒適的副駕駛椅背,難以控制地松了口氣。
每次她去做任務前都做足了心理準備,可真正遇到高級異獸又是另一回事。
幸好有驚無險,她也將再次迎來長達半年的安穩時光。
轎車平穩地駛出傭兵協會,清爽的風涌進車窗,許喬隨手別起耳邊散落的碎發,目光落到一側的后視鏡上,那里面有金黃色的燦爛夕陽。
輕緩的音樂并不突兀地響在耳邊,許喬歪頭。
秦池雙手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
他沒有笑,英俊的側臉卻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溫和感,仿佛許喬找他搭訕,他會禮貌自然地與她閑聊,如果許喬隻想安靜地休息,他也不會主動打破這份寧靜。
許喬并不是一個很擅長社交的人,軍校的同學們都少有聯系了,除了診所的同事與弟弟陸陽,才認識幾天的秦池居然已經能算上她的熟人。
她重新偏過去看后視鏡里的夕陽,不知是夕陽太溫柔,還是秦池選的歌舒緩了緊繃的神經,許喬竟然睡著了。
耳畔的碎發被風卷落,再隨著風規律地拂過治療師白里透紅的臉頰。
睡著的許喬沒有太大感覺,清醒的蓮花精神體覺得癢癢,于是主動飛出一片花瓣,試圖在流動的風中幫她把碎發別回去。
可惜花瓣并不適合這樣的精細動作。
花瓣自有辦法,它趁碎發被風吹到許喬的耳邊時緊緊地貼了上去,不許風再將碎發吹落。
這辦法暫時管用,但很快發絲開始摩擦嬌嫩的花瓣,精神力凝聚的花瓣比女孩子細嫩的肌膚還要怕癢,力氣一松,眼看著就要被風卷出車窗,一隻修長的手及時探過來,將花瓣收進掌心。
男人的手掌長而寬闊,虛握著,并沒有擠壓到薄薄的花瓣。
等秦池將茫然的花瓣放落在許喬抱著的背包上,四面車窗已經關上了,馬路上的喧囂與風都被屏蔽,只剩換了旋律卻依然輕柔的音樂,或許,還多了一縷獨屬于蓮花精神體的沁人清香。
“抱歉,我應該早點關上窗。”秦池看眼一動不動的花瓣,低聲道。
融于許喬腦海的蓮花精神體能感受到許喬所感知的一切,許喬覺得新鄰居紳士又神秘,蓮花精神體也是這么覺得的,只是剛剛接住自己的手掌體溫過高,沒什么道理地讓精神體感受到了一種威脅。
蓮花精神體想不明白,既然問題已經解決,它默默飛回許喬體內。
花瓣們還是更喜歡長在花盤上,因為許喬這兩年都不許整株蓮花出現在外,花瓣們才不得不脫落下來行動。
余光里的花瓣消失了,秦池看向自己握著方向盤的右手。
就在他去接花瓣的瞬間,火龍竟試圖掌控身體,若非秦池反應及時,花瓣接觸的將是一手金紅色的堅硬龍鱗。
轎車開進平安小區,車外孩子的追鬧聲喚醒了許喬。
發覺自己竟然睡了一路,許喬尷尬地看向隊友。
秦池笑笑:“看來你今天真是累到了。”
許喬:“我還好,其實你跟孟籬才是最累的。”
秦池:“會開車嗎?”
許喬:“……考過駕照,考完就再沒碰過車了。”
秦池:“你要是敢開,下次換你?”
許喬連忙搖頭,萬一把他這豪車撞了擦了,她賠不起。
車子拐個彎,停穩在五棟樓前,許喬才解開安全帶,陸陽清瘦的身影已經跨出了單元門。
許喬能想象得出陸陽這一整天的擔心,就在她的手準備推開車門時,秦池遞來一份盒飯:“隊友餐。”
許喬笑道:“好,就當給我跟小陽添菜了。”
她真的餓了,一個c級異能者的飯量,絕不會比正在長身體的中學生差。
回到家, 許喬快速衝了一個戰斗澡,頭髮吹得不再滴水便散著出去了。
陸陽已經將晚餐擺上了桌。
他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