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寫愿望的小紙條,她生日那天寫的“爸爸媽媽身體健康”,很珍惜地放在最高的那層——她覺得離天空近一點,老天爺聽到的概率就大一點;抽屜里有小賣部里賣的埃菲爾鐵塔的貼畫,叁塊錢一大本,當時她覺得漂亮又憧憬所以特別珍惜,都舍不得用,現(xiàn)在都被曬開了膠,也才發(fā)現(xiàn)它們看著其實又廉價又幼稚;桌面上擺著的筆記本也是,又是玫瑰花又是哥特教堂的,設(shè)計得好非主流,為什么那時候高中的時候她就覺得這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本子呢還印著“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座城”——哦,想起來了,是因為紀寒在平城,所以當時勵志考平大的她看到這個本子頗有共鳴。很多細細碎碎的東西,她當時珍惜得緊。過了五年,成為了“大人”的白露卻沒有了任何帶走它們的沖動。也好。也許會被建筑公司的員工或者什么垃圾場的阿婆看到,構(gòu)想出一個曾經(jīng)在這里生活過的幸福小女孩吧。白露輕輕笑一聲。她走到房門前,回看。看到十幾歲的自己趴在床上翹著小腿,想紀寒,想周考的排名,想伊麗莎白和達西。于是白露揮了揮手,和那個過去純真的自己告別。“再見,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