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巨資買通稿給他們炒成最般配的什么校園cp。這小子不裝后開始明著在她面前毒舌和拉踩,情緒也不隱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白露只能給他順毛:“他還小,心思肯定沒你細。你也要多關心關心自己,別把心思都放在照顧別人身上你家里的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了?”“累死了,和他們相處真是麻煩。”林晝撇了撇嘴,“貌合神離,最親的人都要彼此算計。”“辛苦了。”白露對著他淡淡一笑,“五一去附近逛逛吧,一起散散心。”“姐姐你這么說的話,我的疲勞可就一掃而空了哦?”林晝有了精神,“感覺又有能期待的事情了呢。姐姐,我好想快點見到你啊你是不是明天回來,讓我去機場接你吧!”“我自己可以的。”白露搖頭,看到手機彈出來一條消息,“小晝,我得先出門了,回頭再聊。記得好好吃飯。”林晝也不酸,畢竟他和白露對彼此毫無保留的關系可不是黎朔能碰瓷的:“姐姐拜拜。”白露掛斷了電話,洗了把臉就拿著東西出了門。黎朔靠在她房間對面的墻壁上,臉上還戴著個口罩。“嗯?怎么上來了。”白露不解,又笑他,“不是發信息給我說剛出發嗎。”黎朔也沒不好意思,牽起她的手晃了晃:“這樣你一出門就可以看到我了。”白露看了一眼他臉上的口罩:“昨天我們被拍到了嗎,突然戴這個。”“嗯。”黎朔僵了一下,“沒拍到你的臉,已經處理好了。讓拍到的人解釋了是在我打比賽的那天去的。”是什么奸夫的自我修養嗎有些緊張的少年感覺到自己的背被她拍了拍,白露苦笑:“拍到了也沒什么。別那么緊張,除了林晝,我和其他人都結束了,你不用特意藏著掖著擔心被發現。”“我會對你好的。”黎朔低下頭蹭了蹭她的頭發。白露只是拍了拍他:“走吧。”林晝早早地就在機場外面等候。想查到白露買的哪個航班對他來說太容易了,這是他假期的最后一天,不管白露怎么推拒,他就是任性地要見到她,給她一個驚喜。然而,盯著出口盯了兩個小時的林晝還是沒有等到人。是從其他出口離開了嗎?林晝給白露打了一個電話,顯示已關機。心里忽然就慌張起來,林晝坐直了身子,顫抖著手給另外一個人打電話。姐姐,你說好了后面要陪我一起散散心的,不要食言啊。羊都。精神狀態最差的那幾年,白露哪怕是想到這個地名都會覺得恐懼到反胃、發抖。而如今,機場外的熱潮撲面而來,滾滾回憶竟沒有激起多少波瀾。把行李放到酒店,她簡單收拾了下東西,災酒店門口揮手攔下出租車:“去福蔭公墓。”
她羊都話說得不好,小時候就不是在這長大的。后天學過之后才勉強聽懂,說也只能說個七七八八。師父用蹩腳的普通話問她:“小朋友現在才回來做清明呀?”“嗯。”白露點了點頭。羊都這邊的很多人說普通話都說得不標準,但是她接觸得最多的那幾個人都沒有這種情況。宋景行是平城人。紀寒媽媽不是本地人,所以他們家里都用的普通話。孟道生是家里從小就要求他說普通話。出現在腦海里的這幾個名字讓她的心鈍痛了一下,白露收回思緒,看向車窗外。羊都啊綠皮taxi從門口坐滿了皮帶上掛著鑰匙串阿公的涼茶鋪邊經過。城中村握手樓和握手樓的間隙中窺見的一小線天空。擺著發財橘的街邊,羊雜、腸粉和燒鴨的香味混雜在一起。周末在白家那個諸多權貴云集的小區附近的綠地上露營、野餐、騎行的人總是很多。她在這里留下了許多記憶,遇到了許多改變她命運軌跡的人。“到了哦,小朋友。”“謝謝叔叔。”白露付了現金,沒要找零,下了車走進公墓園的小樓里。里面坐著一個穿著背心短褲的老爺爺,在上了銹的電風扇吱吱呀呀的搖頭聲里看著手機。他看到有人走進來,戴上老花鏡看了好一會。“啊,是你啊,白露。”他認出白露,笑瞇瞇地招招手,“你快五年沒來過了吧?我記得那時候你說要出國去讀大學。”“嗯。龔伯,我回來了。”“回羊都啦?”“沒有,在平城。”白露說,“來看看她,清明節嘛。”“來來。”龔伯對她招招手,領著她往后面去。那里面是數個被劃分成一格格的巨大黑金色木制柜子,靠墻也是、擺在房間中央的也是,以往白露每年來這里都覺得像是在走迷宮。“是這個吧。”龔伯摸了摸反著光的腦袋,“孔——小——蘭。欸,是了。她也不是你親媽,你這一年年的,來得倒比好多親生的勤快。”白露只是笑笑,接過骨灰盒后沉默了一會:“阿伯,她家里人還是沒來過嗎?”“沒呢。”龔伯嘆了口氣,“也不知積點陰德。”白露自己掙到錢后是想給孔小蘭買個墓地的,一直放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奈何買公墓需要持有火化證明,孔小蘭的證明在她娘家那兒。本來他們是不想要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嘛。奈何真正的烏山是個孤兒,孔小蘭娘家不接估計就要給白露了。白露在村子人眼里可是災星般的存在,她娘家人怕晦氣傳染到祖上,就還是收下了火化證明。后來白露初叁的時候被公墓的人聯系上,說骨灰的寄存費欠了好久,但聯系不上孔小蘭的娘家人,再這樣下去只能處理了。白露匆匆趕過去交錢——真不貴,一年50。她后來清明節瞞著白家人來的時候,都會交上當年的寄存費。當時準備離開去英國的時候更是一口氣交了十年份。白露在公墓附近買了紙錢和香,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