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像是一對親密無間的戀人。黎朔緊緊環住她纖細的腰肢,閉上眼渴求她的味道和體溫。“你恨我吧。對不起。”黎朔輕聲開口,“我只有你了。”仿佛把她當做了自己唯一的救贖。
白露睜開眼睛,淚眼迷蒙間對上了他的視線。像是掉進一片常年孤寂的水域,內里洶涌著的渴望一撲而上纏住了她,讓她無法呼救,無法逃離。她感覺到黎朔的痛苦。粘稠的不可見物在沉悶的末夏午后將兩個人層層包裹,黎朔緊緊抱著她,隨著臀部急速的抽送難耐地喊著她的名字呻吟著。尺寸嚇人的肉根一次次分開穴道頂進她體內深處,肉體撞擊的聲音和少年壓抑的低喘充斥在悶熱的空氣中。她情不自禁的呻吟對不知道自己表現得好不好的少年來說是莫大的鼓舞,黎朔越發賣力地抽插,含住她的乳尖用虎牙輕咬著。身體是交纏的,汗水是交纏的,唇齒也是交纏的。少年最開始還會頑劣地叫她老師問她舒不舒服,到后面只是沉默地越做越狠,吮咬著身下人的唇舌。他真的很喜歡親密無隙地抱著她,從他身上傳來的滾燙的溫度與擁抱的力度讓白露恍惚間有種“被需要”的感覺。心里什么地方陷下去一塊,白露沒幾分鐘就顫抖著達到了生理高潮,黎朔立刻就被夾射了,射精時啞著嗓子邊吻她的唇邊問她“白露,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她感覺到有溫涼的水珠落到她的肩間,是少年的眼淚。是喜歡嗎?路過班級的時候會看他一眼,看到他成績進不了會替他高興,希望能多多少少幫他解決目前的困境,是這些讓黎朔誤會了自己對他有好感了嗎?只是對他有些在意吧因為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以前的自己。那個迷茫、孤立無援、一步錯步步錯的自己。因為經歷過那種痛苦,所以不想別人也那么痛苦。白露幫他,就像時隔多年向那時候的自己伸出了手。白露其實算是很早熟的孩子,在可以稱得上惡劣的成長環境里過早地學會了察言觀色,有時遇上事情比同齡人顯得更冷靜。但即使是這樣,說是命運也好,說是心智總歸還是受年齡限制也好,有些事情十七歲的她就是無法處理好。這些年她一直飽受悔恨與自責的折磨,但也很清楚那個時候的自己也已經精疲力盡了。所以她理解黎朔的迷惘,也希望這些自己受過的痛苦可以少發生在一個人身上。她用被束縛住的手摸摸他的頭發,看著黎朔愣住的神情,輕輕嘆了口氣:“發泄完了?解開。”黎朔自知理虧,看了一眼白露的神色后討好地親了親她,低下著頭幫她松開了綁著手的皮帶。白露一言不發地穿好衣服,手摸上房門的時候還是沒忍住,轉過身狠狠給了他一拳。“你個混賬!”白露把他推到墻上,第二拳砸在了他小腹上,“是你自己把一切搞成這樣的!別顧影自憐了,趁還有機會趕緊打起精神把一切處理好!別為了你的自尊心把一切都毀了!”她突然的爆發讓黎朔的大腦懵了一瞬,白露抓著他的手臂指著他的鼻子罵:“就你和你養父的命是命,你姑姑和生父的命就不是命嗎?你生父在你被拐賣后自責到抑郁,魂不守舍出了車禍,黎蓮怕你內疚才一直沒告訴你,你倒好,還找她借錢給魏成治病,你有沒有想過她有多難受?后來她想找你聊聊,找你找了那么多次,你看見她轉身就走!李樺的事情也是,你一個人承擔所有什么都不說是不是覺得自己與全世界為敵酷斃了?不說就自己受著吧,誰要管你啊!”白露一口氣說完轉身就走,看都沒看他一眼。回去的路上渾身舒暢,感覺這半個月憋的一肚子火全都消了。黎朔這個周末安安靜靜的,她冷靜下來后又有點后悔自己當時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孟道生和她打電話的時候看她悶悶不樂,問她發生了什么。白露含含糊糊地說因為學校里的事有點心煩,孟道生就給她送了點疏肝解郁的中藥茶包來。微苦的味道讓白露更不開心了,孟道生摸摸她的下巴:“反正還有一周就結束了,后面就不關你的事了。”白露嘆氣,再次表明自己的志向:“以后絕對不給自己找事了,一輩子吃利息不上班。”“那必然。”孟道生親了親她的發間,表示贊同,“寧愿少掙點,舒心才是最重要的。”這周末結束,平大的研究生院也開學了。班主任的工作移交給了李樺,白露只用去上課就好。開學典禮上她心不在焉,干脆根據自己的日程表和其他老師協調好了上課的時間,典禮結束后立馬去找自己的導師郝世文開組會。平大是真挺大的,她方向感不怎么好,好在林晝已經大四沒什么課,領著她認了到禮堂和郝老師讓去開會的那棟教學樓的路。白露感激地請他吃午飯,看著平大的九個食堂眼睛都挑花了,最后還是林晝提議就在最近的食堂吃就好。白露除了早餐吃不了西式的,平時是中餐西餐都能吃,比起她本科的那所歷史悠久頗有貴族氣質的學校,平大的食堂顯得平易近人。本科那會兒在自己和宋景行系里的食堂吃過正餐,高穹頂的設計加上頗具年代感的歐式裝修顯得食堂像教堂一樣莊嚴肅穆。學生和教授都穿著正裝落座,飯前飯后還需要用拉丁語禱告。她第一次去參加自己系里正餐的時候手足無措,后來拉丁語精進了點后再去了一次宋景行系里的,兩個人結伴讓她不再無所適從。還是國內的生活適合我。白露看著平大食堂的親切定價,心里默默想。“姐姐吃得好少啊。”林晝有點擔憂地看著她,“沒關系嗎?”白露以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