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白露和林晝越好去濕地公園的那天,兩個人約好了在生態公園附近一起吃個午飯。孟道生今天上午臉很臭,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錯了還是碰上什么事了。白露沒敢多問,艾灸完就立刻跑路,打車去了濕地公園附近。車里開了空調,師傅的汗味讓白露有些暈車,于是她降下了出租車的窗戶想透透氣。她在車子抵達目的地的時候,看到了安靜站在那的林晝。他今天穿得清清爽爽的,白色的短袖,黑色的短褲,像是學校跑出來的男大學生。哦,他本來就是。林晝也心靈感應似的,忽然抬起頭來和白露四目相對,沖著她招招手,笑得溫柔:“姐姐!”車停穩的時候少年已經跑了過來,他幫白露打開了車門,伸出一只手讓她搭著,另一只手則貼心地放在車頂防止她撞到頭。白露怕他尷尬,沒好意思拒絕,手虛虛搭上了他的,從車內鉆了出來。林晝一直看著她,開心兩個字都寫在臉上了,還握著她的手晃了晃才松開。“姐姐餓了嗎,想吃什么?”“等很久了嗎?抱歉。”兩個人同時開口。林晝語氣很認真:“沒有多久的。和你見面的話,等多久我都沒問題。”“你餓不餓?”白露被他說得不好意思,連忙轉移話題,“我不怎么挑,吃什么都可以。你選你喜歡的就好。”林晝想了想,指了指對面的一家店:“那家香港茶餐廳可以嗎?”“好啊。”看好文請到:2w9 6 c o 以前白露高中半個月放一次大假,偶爾會和同學一起去學校附近的一家香港茶餐廳吃飯,她尤其喜歡港式奶茶。想起自己正在生理期和堅決制止她吃一切生冷的孟道生,點單時白露戀戀不舍地看了眼菜單上的“港式奶茶(冰)”,忍痛合上了菜單。“姐姐怎么不點?”林晝注意到她的小表情,忍著笑意問。白露也不能說自己生理期來了,于是解釋到:“有個道醫朋友在幫我治失眠,要忌口。”“這樣啊。”林晝善解人意地一笑,“那姐姐看看點這些可以嗎?有沒有其他想吃的呀。”白露隨便看了一眼,擺擺手:“夠了的,就這樣吧。”林晝點點頭,臉上笑意溫和,叫來了服務生。他和服務生說話時語氣也非常禮貌,“您好,我們這桌點單。我想請您幫忙確認下,這些菜里含有花生嗎?我對花生過敏。”服務生看了一眼,回答他說沒有。林晝說了句謝謝后,把菜單雙手遞還給他,又小聲和他說了句什么。白露看著,心想林晝可能是她見過的人里最有教養的那個了,又禮貌又溫柔,不管是誰在他面前都會感覺如沐春風。白露自己雖然也屬于那種會為了讓對方感覺舒服而進行讓步的類型,但是對于“跟不熟悉的人社交”這種事,她向來是能躲就躲。她其實挺想知道林晝累不累的,白露和他第一次見面時就一直有種直覺,總覺得他在偽裝。但是看林萌萌和其他人似乎都覺得他表里如一,是個溫柔開朗的人,因此白露也只是覺得,要么是自己想多了,要么是那種從政家庭出來的孩子多少有點掩飾自己內心的習慣。林晝給對面的人倒了一杯熱水,放到她面前:“姐姐,你怎么一直看著我?”“沒什么。”白露笑了笑。她和林晝還沒熟到能把有些話說出口的地步。菜上到一半時,服務生端上來一杯港奶。“剛剛看你好像很想喝,我就問他們他們可不可以做一杯熱的。”林晝微微一笑,“姐姐嘗嘗看。”“謝謝!”白露這聲謝謝的確發自肺腑,“你不喝一杯嗎?”林晝其實不怎么喜歡甜食,但沒把話說滿:“我點了檸檬茶啦,姐姐喝吧。”白露沒客氣了,咬著吸管喝了一口。林晝看著她唇間含著的吸管,眼眸暗了暗。他低頭半垂著眼攪拌了下自己的飲料,再抬頭時神色已經恢復如初。美滋滋喝飲料的白露壓根沒注意到:“好喝欸。和我高中門口那家味道一樣,好懷念。”“這樣嗎,姐姐高中是在哪個學校讀的?”林晝接話。“我算是羊都人吧,在羊都讀的高中。”白露想起以前的事情,臉上有了笑意,“那時候半個月才有一個周末,學校食堂嘛,你懂的,幾個同學經常拉著我一起去學校對門的香港茶餐廳改善伙食。我那時候的同桌看了《食神》后每次去都點黯然銷魂飯,配套送的港奶就給我喝。”林晝看著她,笑意溫和地接話,讓她說了更多過去的事情。他遠比白露想象的了解她。他知道她口中那個同桌在畢業后高調給白露表過白,也知道白露幾乎每次逢大休都去茶餐廳旁邊的郵局給紀寒寄信。甚至他比白露還清楚一起去茶餐廳的幾個同學里,最開始造謠紀白露被老男人包養的到底是哪一個。但林晝始終帶著強烈的渴望聽白露說著他爛熟于心的她的過去。不是私家偵探的轉述里可憐、單純、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不是郵件中的文件里始終占據著年紀前十的蒼白的優等生,也不是高中畢業照上疏離淡笑的少女。在他面前的是鮮活的白露。他渴望了叁年,用盡手段才讓自己理所當然出現在她面前的白露。誰知道他在聽說堂姐認識白露的時候有多驚喜,對林晝毫不設防的林萌萌被他不留痕跡地誘導——堂姐要參加這個比賽嗎,也許能讓簡歷更加漂亮。啊?拍什么題材嗎。既然是純粹比拼播放量的話用網絡文學也很好吧,堂姐之前不是和我說過自己有本很喜歡的言情小說嗎?叫什么《棲息地》吧。男性攝影師,會不會無法迎合女孩子的審美,要不要再找個會攝影的女性朋友幫忙把把關?之前堂姐你好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