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知道在哪兒呢?!泵系郎首黧@訝地逗她,看她在短暫詫異后氣得鼓起了臉又不好意思還嘴的樣子笑出了聲,“逗你的。再走兩步,應該就在這附近了?!?
話音剛落,一片長勢很好的箬竹就映入眼簾。孟道生露出一臉“你看吧我就說在附近”的驕矜表情對著白露揚了揚下巴,放下背簍囑咐她:“摘個四五十十片就行了,觀里就熊師兄常住,做多了也吃不完。小心點,別劃傷了手?!?
“嗯嗯,你也是。”
兩個人站在一起開始摘,挑葉片大且沒有破損的掐下來,放進地上的背簍里。面前的摘得差不多了,白露將頭頂一片看著不錯的箬竹葉拉下來,一只小蟲跳到她手背上,她嚇了一跳,準備抬手打掉。
孟道生微微蹙眉,一把抓住她想要去打蟲子的那只手的手背:“別動,青腰蟲?!?
白露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隱翅蟲,以前在羊都的時候夏天還挺多的。她記得高中的時候一個同學手上飛了一只,下意識打了一下后得了皮炎。
“吹掉就好,不能打?!?
白露第一次碰見這種蟲,不敢動手,把臉湊過去吹,還沒吹氣呢,蟲子突然飛到了她臉上。嚇得她緊緊閉著眼睛,不敢動。
“別怕!”孟道生把手里東西扔地上,一手扶住她的肩膀一手扶著她的右臉,“我在呢?!?
隱翅蟲飛到了白露左邊的眉毛上,孟道生朝那塊兒吹了幾口氣,蟲子就嚇跑了。他松了一口氣,發現小姑娘緊緊揪著他的衣服,一副很害怕的模樣。他剛想安慰她說沒事了,目光卻落在她因為微微緊張輕輕抿著的唇上。
白露幾乎貼在他懷里,兩個人離得很近。那張他肖想了很多年的、經常出現在他夢里的臉此刻就在他的手心,他只要一低頭就能吻上去。他喉頭滾了滾,努力克制著自己。
——還不是時候。
“孟道生蟲子飛走了嗎?”
孟道生被她喊了一聲名字,猛地驚醒過來,故意r0u了一把她的小臉強裝鎮定:“嗯,走了?!?
白露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睜開了眼睛。準備向孟道生道謝時,她看著他那種近在咫尺的臉,什么都能沒說出來。孟道生本來長得好看,這會兒細碎的樹影灑在他的臉上,顯得他格外溫柔,生來多情的那雙漂亮眼睛正專注地看著她,眼神中有一些她不敢細想的情緒。兩個人對視了幾秒,沒有說話。
“怎么,被我迷住了?”孟道生湊得更近了點,笑道,“呆呆?!?
白露心里一片慌亂,紅著臉連忙從他懷里出來:“就是嚇到了,剛剛謝謝你?!?
孟道生靜靜地看著她紅紅的耳朵,沒再繼續戲弄她,只是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
009因果
兩個人摘完回去時,蘇道長也從房間里出來,正在準備明天收艾草要用的工具。她看見提著背簍走過來的兩個人,笑道一聲辛苦了,把粽葉接過去倒在盆里。
“我來洗吧?!卑茁锻炱鹦渥?。
“我來。你歇著去,臉都曬紅了?!泵系郎昧藗€刷子過來,“把你累壞了某人又該興師問罪了。”
“今天日頭也不大啊?!闭谕穹堪嵋巫訙蕚浒兆拥男軒熜植嬷戳搜厶?,有些困惑。
白露的臉哪是曬紅的,是被孟道生剛剛給逗羞的,一直沒消下去。這會兒他這么一說,也明白孟道生又是在背地里偷偷戲弄自己。她想起剛剛他離自己那么近還叫自己呆呆,臉一下子更紅了,悄悄掐了一下孟道生的胳膊。
剛剛出去時嘴都不敢還一句只敢偷偷鼓腮幫子自個郁悶的人,回來的時候就敢偷偷掐他胳膊了。兩個人拉近了距離,孟道生這會兒狐貍尾巴快翹到天上去了,這會兒他心情好得緊,哪怕讓他把山給挖平了,估計頂完兩句嘴這家伙也就真扛著鋤頭下山開挖了。
大家都在g活,白露不g點什么總覺得自己像是吃白飯的,就幫著蘇道長一起去外面打山泉水。山上沒通自來水,平時都是人為打了水再倒進凈水機里。
白露平時是個很認生的人,但蘇道長給她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和她待在一起時白露覺得很自在。她倆一起去打水的時候,蘇道長問她:“之前道生說你失眠挺嚴重,現在好點了嗎?”
白露老老實實回答:“b之前好點了,之前完全睡不著?,F在是睡著要花點時間,容易醒。”
“失眠確實難受,”蘇道長邊走邊說,“我當時是學的艾灸,也會點針灸,小熊懂些中藥。你要是信得過我們的話,一會兒我和小熊給你看看。就是這是個長期調理身t的過程,得堅持下去?!?
“信的信的,麻煩兩位道長了?!卑茁睹c頭。
回去后蘇道長把她帶到屋里給她把脈,看了她的舌頭舌底,還問了她一些平時手腳冷不冷、情緒怎么樣、平時幾點睡、平時吃不吃生冷這類的問題,想了會兒后拿了張紙寫了很多東西給她。白露道了謝,接過看了眼,蘇道長給她按一周七天一個循環排的,每天的x位都不同,一天三個小時。
“你這次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