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一起去外面打山泉水。山上沒通自來水,平時都是人為打了水再倒進凈水機里。
白露平時是個很認生的人,但蘇道長給她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和她待在一起時白露覺得很自在。她倆一起去打水的時候,蘇道長問她:“之前道生說你失眠挺嚴重,現在好點了嗎?”
白露老老實實回答:“b之前好點了,之前完全睡不著。現在是睡著要花點時間,容易醒。”
“失眠確實難受,”蘇道長邊走邊說,“我當時是學的艾灸,也會點針灸,小熊懂些中藥。你要是信得過我們的話,一會兒我和小熊給你看看。就是這是個長期調理身t的過程,得堅持下去。”
“信的信的,麻煩兩位道長了。”白露忙點頭。
回去后蘇道長把她帶到屋里給她把脈,看了她的舌頭舌底,還問了她一些平時手腳冷不冷、情緒怎么樣、平時幾點睡、平時吃不吃生冷這類的問題,想了會兒后拿了張紙寫了很多東西給她。白露道了謝,接過看了眼,蘇道長給她按一周七天一個循環排的,每天的x位都不同,一天三個小時。
“你這次帶點我們自己做的艾條回去,放道生那兒,讓他給你灸。大大小小的問題大概十幾二十天能感覺到明顯有改善。你要是后面沒這么多時間,就按我在最下面寫的那行字就行。你生活習慣挺好的,睡覺盡量再早點更好。”
“哼哼,那能不好嗎?當時她在英國可是我細心囑咐早睡早起不吃寒涼的。”
背后忽然傳來的孟道生的聲音,白露回頭,才發現他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了門,正倚在門邊。
“失眠和便秘一樣難治。小露露,你可得好好聽我的。”
“道生,別嚇唬人。”蘇道長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白露,你別擔心。”
白露點點頭,孟道生走過來撐著桌子俯下身看了一眼紙上寫的,目光在某處停了一下,和蘇道長對視一眼后也沒說什么。
“開始之前你先問問,要是不愿意,你教人自己來就行。”蘇道長說。
“啊?”白露沒聽明白,以為是在和自己說話。
“和我說的。別啊了,現在和你說也說不清,到時候自然知道。”孟道生伸手理好她折了的衣服后領,“師父還有事,你和我包粽子去?”
“嗯嗯。”白露忙把紙收好,又謝了一次蘇道長,站起身來跟著孟道生往廚房去。
廚房里熊師兄已經包好幾個粽子了,觀里一般情況下不吃葷,都是做蜜棗或者咸蛋h餡的,兩種口味用不同繩子捆好。孟道生和白露說前幾年熊師兄一直試圖研發中藥餡的粽子,要么用奇奇怪怪的東西當餡料要么用湯藥泡糯米,把觀里三個人都折磨得苦不堪言,今年堅決不讓他做了。
“其實我今年也準備做。”熊子琪憨厚一笑,從身后拿出一個小盆,“今年保守點,做山楂的,促進糯米消化,應該不會像之前那么難吃了。”
白露想象了一下味道,出言安慰:“感覺應該挺好吃的。”
“你別鼓勵他。”孟道生趕忙阻止,“他最近沒事就住煎藥房,小心他感激得端奇怪的湯藥給你喝。”
白露腦子里出現一個往坩堝扔人參棗核蝎尾然后坐板凳上拿個小蒲扇搖啊搖的魔男版熊師兄,低頭忍笑。
“師弟,那怎么能說是奇怪的湯藥呢!”熊子琪笑著解釋,“那都是我早年云游的時候收集的民間偏方,正在測試改良版的藥方。”
“師兄你明明研究毒藥或是火神派更有天賦吧?”
三個人說笑著把粽子都包完了,晚飯后白露跟著他們去做晚課,聽他們奏道樂、念經,念的速度太快,她腦子沒跟上。她九點多開始睡覺的時候擔心自己睡不著,可能因為忙活了一天,一覺睡到了五點,剛好和他們作息一樣。
看她昨晚晚課有點難熬,熊子琪拿了本《清凈經》給她。白露之前沒看過,就在他們做早課的時候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
看到“既驚其神,即著萬物;既著萬物,即生貪求;既生貪求,即是煩惱”的時候,他們剛好也念到那兒。白露盯著這幾行經文思緒萬千,越想越遠,早課結束后吃了早飯去收艾草的時候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孟道生有點汗流浹背,心想師兄這隨手拿本經給人可別把人一下看得看破紅塵想出家了。轉念一想又覺得想出家也行,直接拐過來奏表給祖師爺結婚,讓那些盯著她的男人全都斷了心思。
種艾草的地方離道觀有點距離,要走二十分鐘左右,有對信眾夫妻專程趕過來幫忙。幾個人從七點半開始,忙了一上午,終于在十二點前把好的艾葉全摘了送去yg。忙活到快一點鐘他們才吃飯,吃完那對夫妻就走了,白露沖了個澡午休了一會兒,坐在那兒發呆。
蘇道長看她一個人坐著,拿著個放了幾塊點心的碟子坐到她旁邊,問她吃不吃。白露擺擺手,蘇道長就問她要不要和自己聊聊。
白露猶豫半天,開了口:“蘇道長,人真的有命嗎?b如真的有人天生‘喪門星’什么的。”
面目慈善的中年nv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