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最終沒能坐在餐館里吃,欲望一旦有了開口會像洪流崩泄。
兩人撞進門里,在玄關開始重新接吻,明明暖氣還來不及開,衣服落了一地,陳嘉效坐在沙發,撩開鄭清昱從臉頰落下的一縷卷,手繞到后面幫了她一把。
胸罩落在兩人中間,毫不影響,鄭清昱抬手摟住他肩膀,低頭應付他追逐不停的舌頭,口腔又濕又熱,直接撲灑在唇周的呼吸是滾燙的,這更讓完全暴露在冷空氣里的四肢瑟縮,只有緊緊相貼著對方才是唯一活路。
陳嘉效底下那根東西已經完全膨脹,滾燙如鐵硌著鄭清昱,她一挪位,就完全勃起貼住她小腹,陳嘉效摸來一盒昨晚用剩的杜蕾斯,快速一套到低,扶著那把纖細腰肢,鄭清昱跪在沙發的膝蓋也稍稍用了點力,粗壯的東西對準濕噠噠不斷收縮的蜜穴,陳嘉效一挺胯,把自己完全送進去。
兩人不約而同發出一聲喟嘆,鄭清昱背脊一緊,早被吻得發昏的腦袋一沉,靠著他緊繃的肩頭,光禿禿的指甲在賁起線條上又添紅痕。
陳嘉效捧起她臉,唇往下游離,在鎖骨蹭了兩下,不停吻她敏感點,底下已經深深淺淺開始抽動,鄭清昱經不起他撩撥,他每一次在體內進出她都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頭皮被什么抓住似的發麻,撐著他肩頭不斷后仰白皙細膩的脖頸。
一聲聲細喘刺激到陳嘉效,燈光一折,鄭清昱飽滿挺立的兩團上全是晶瑩,陳嘉效埋頭悶聲粗喘,眼神迷離又有些兇狠,一手摁住她高高翹起的臀部快速抽插,一手伸到兩人緊密連接處,一靠近,就被濕濡的熱氣熏透,指尖在那條細縫里上上下下摩挲,不經意淺一陣重一陣揉搓那點,鄭清昱腰肢軟得要塌,陳嘉效不讓,“啪啪”幾十下快速頂撞后把人一放,自己撐在上方,倒抽口長氣,喉嚨澀得要命,抓住腳踝幫助她分得更開。
他帶出來一陣嘩啦啦乳白色的粘稠液體,來不及管,沙發移位發出的刺耳聲響也全湮沒在沉默又激烈的喘息里,鄭清昱死死抱住陳嘉效,被他一次又一次猛烈又溫柔地貫穿,只能在從他肩頭露出一雙微紅濕潤的眼。
陳嘉效在她耳邊,每一下呼吸都格外清晰,包括那句高潮來臨前的“我愛你”。
他表達不夠,就像在這件事上,他從沒有一次是低順怯弱的,強勢固執給出去,可鄭清昱又感受得到他的尊重。
鄭清昱身體不受控地痙攣,其實思緒格外清明。
但她無法回答他,明明因為靈魂都分離的這一刻,有些話已經隨著心跳來到嘴邊了。
她慢慢閉上那雙一起水霧就格外哀怨美的眼,一滴淚毫無征兆滑落出來,只能死死抱住陳嘉效。
等緊繃的身體一松,陳嘉效依舊撐著喘了幾口氣,慢慢扭過臉細致撥開她粘在額頭的發,全身才慢慢塌陷下去,這樣,她就更像嵌在他身體里一樣了。
在鄭清昱洗澡的時候陳嘉效把一片狼藉收拾干凈,點的外賣也到了。
一時間餐桌上只剩下細微咀嚼聲,比起剛才的一陣陣,屋子雖然暖了,卻也更安靜了。
這家湘菜也是合陳嘉效口味的,剛才體力消耗太大,不知不覺,兩人分別把兩盒飯都吃完了,最后鄭清昱毫無征兆打了聲嗝,臉一熱,抬眼對上對面無聲在笑的目光,她也笑了。
“你今晚回去嗎?”
“怎么,這就開始趕人了,早知道這段飯還是先吃比較好。”陳嘉效眉頭一挑,清掃盤里殘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她還有團嫣紅的臉上挪開。
鄭清昱不著痕跡翻了個白眼,扭頭看向別處,“明早你怎么去公司?”
他總不好一直開著她別的品牌的車。
笑也說過了,陳嘉效開始認真回答她:“明天我要去江城出差,五點鐘就得走了。”
鄭清昱微微詫異,“這么早?”
“嗯,計劃下午四點回到,然后去吃飯。”筷子一擱,陳嘉效漫不經心往后一靠,整個人在昏黃光影里,嗓音也突然變柔了,“明天一整天見不著面?!?
經過一頓飯,鄭清昱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心又在這刻猛然一跳,她怔在原地,不知道是為他這句話還是這樣熾熱直白的目光。
“要下去走走嗎?”陳嘉效邀請她,鄭清昱沒第一時間答應,看了眼滿桌殘局,這一點,陳嘉效倒和她習慣一樣,就算是打包食物回來,也會第一時間倒到自家餐盤里。
躊躇間,眼前多出一片黑影,陳嘉效已經動身了,和行動力強的男人在一起壓迫感十足,陳嘉效牽起她手,說:“等會我再處理?!?
兩人沒走多遠,月亮灣場地很大,夠他們繞的,一天一夜的雨讓空氣變清新了,沒有車流喧囂,隱約可聞蟲鳴,抬頭一看就是遼闊夜空,一輪彎月不一會兒就被漂浮的云層遮住了。
“要是早點認識你就好了?!标惣涡Ш鋈话l出一句不太像感慨的感慨,這其實有點不像他。
鄭清昱沉默走著,沒有回應他這句聽似散漫其實由衷的真心話。
陳嘉效沒注意到身邊人心思重重,“算起來,我們一直在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