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同學(xué)會人來得算全,組織者冼俊良和鄭清昱三年都同在一個班級,兩人一個班長一個團支書搭檔做了三年拍檔,這次同學(xué)會其實他也是臨時起意,首先想到要邀請的就是鄭清昱。
雖然已經(jīng)疏于聯(lián)系,可老同學(xué)找到自己,鄭清昱還是不忍拂面,也無從得知對方口中“我們第一個邀請的就是你”是否真實,鄭清昱也完全不在意這些。
不是冼俊良親自給鄭清昱打的電話,他要處理的事情太多,聯(lián)系人這個工作就交了他太太方靜茜——也是老同學(xué)。
當初冼俊良和方靜茜結(jié)婚,鄭清昱正在忙畢業(yè)論文,評論朋友圈送了祝福而已。這一回見面,鄭清昱打算把當初落下的紅包補上。
冼俊良是組織者,忙著招呼源源不斷的來賓,鄭清昱就把紅包給方靜茜了,其實她們同班兩年都什么交流,對方有些驚詫,急忙推脫:“不行,我不能收,要不等會兒你自己拿去給俊良,你看他收不收?”
“他收了你怎么說?”
鄭清昱一句話讓方靜茜安靜了,旁邊人也勸她,“你就收下吧,不然清昱晚上都睡不著,當年你們結(jié)婚,我們幾個都喝上喜酒打紅包了,就她一個人在遙遠的北方流放,自己倒貼去讀什么研究生?!?
“那時候我沒工資領(lǐng),也趕不回來喝你們喜酒,你現(xiàn)在要是不收,她們心里也會不平衡。”
鄭清昱和李圓圓那幾個人上學(xué)的時候關(guān)系就好,方靜茜則是后來和冼俊良談戀愛才和他們有所往來的,現(xiàn)在聽眾人熟稔開玩笑,她也靦腆一笑,沒再說什么,把紅包收下了。
說來也奇怪,鄭清昱和這些人,上大三之后就慢慢不常聯(lián)系了,可每次見面還是能自然而然從天南聊到海北,夢回苦逼的高中生涯,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再苦也能作樂。
今晚來的不止是理科二班的人,冼俊良當初在學(xué)校,擔(dān)任多項職務(wù),人緣好,加上他們那屆文理班、優(yōu)差班相處融洽,沒這么多狗血的撕逼戲碼,所以今天算得上是年級大聚會。
鬧哄哄一堂,遲遲開不了餐。
后來方靜茜離席跟在冼俊良身邊,很多校友只知道她是冼俊良老婆,不知道她曾經(jīng)也是理科二班的,冼俊良和他們寒暄的時候會摟著妻子腰,沒把人忽視。
“誰能想到,當初班里的小透明,居然能和冼俊良談戀愛,早早就把人家套死,如今孩子都上小學(xué)了。”
李圓圓探個腦袋打趣突發(fā)感慨的琪琪,“聽你這語氣,當初也暗戀冼班長?”
“我羨慕嫉妒不行啊,要知道自己班的帥哥這么好追,我還天天上桿子去舔那誰啊?!?
“那誰?。堪ツ銊e說,我還真忘記他名了?!标愑钫渫蝗粊韯拧?
鄭清昱忙著回復(fù)蔡蝶的消息,眼睛都沒抬一下也能輕松加入他們的對話,“許柯?!?
“對對對!還是學(xué)醫(yī)的腦子好使,琪琪你也是,當初一口一個‘學(xué)長’天天追人家屁股后面,現(xiàn)在連人家名字都記不得了。”
琪琪瀟灑一揮手,“別提了,前段時間誰給我發(fā)他近照來著,媽呀,得虧當初他沒看上我?!?
李圓圓笑得前仰后合,趴到鄭清昱手臂上,“說不定人家那是幸福的模樣。”
“冼俊良不幸福嗎?你看人家那臉那身材走樣沒?比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好吧?!?
蔡蝶在微信里說那天她同學(xué)送的蜜柑好吃,自己也想買一盒送人,鄭清昱正在猶豫要不要告訴老母親這東西一個的價格就夠趕上她前段時間狠心才決定下單的按摩儀。
突然感覺四周安靜許多,鄭清昱一抬頭,剛好聽到陳宇珍說:“我可沒嚼舌根啊?!?
“我也什么沒說?!辩麋鲾偭藬偸?,有男同學(xué)湊過來拱火,“所以說世事難料啊,誰想到當初班里的好好學(xué)生嫁給了學(xué)校風(fēng)云人物,都要二胎了,你們這群女的一個個還單著?!?
陳宇珍要笑不笑的,“吳子源你少在那里多嘴,說人家之前先看看自己,三十多歲人了,你媽沒少教育你不要禍害良家婦女吧。”
“就是,你躲人床底的啊,冼俊良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要要二胎了?!?
李圓圓說完幾個女人笑作一團,吳子源苦著個臉連連搖頭,甘拜下風(fēng),“你們這群女的,我就等著看以后是哪個男人把你們?nèi)⒒丶?,哥們兒我敬佩他是個漢子,紅包我打雙倍好吧!”
“欸這可你說的,到時候可不準不認賬,明兒我就把二婚提上日程!”李圓圓本科畢業(yè)就和男朋友閃婚,不到一年又離了,單到現(xiàn)在,要不是她自己提,很多人都忘記她是結(jié)過婚的人了。
他們這群人自己先舉杯了,不知道誰說了句,“你們幾個多和清昱學(xué)著點,怎么人家就能事業(yè)家庭雙豐收,真不知道你們怎么玩到一起的……”
如果單看現(xiàn)在的鄭清昱,大家第一印象都會覺得學(xué)生時代她是和方靜茜一起的,兩人只聊學(xué)習(xí)。
可實際上十七歲的鄭清昱,逃課、早戀、喜歡臭美,有段時間泡吧、煙酒都來,挺讓人意外的,和陳宇珍等人是理科2班著名的“姐妹花幫派”,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