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蔡蝶臉色有些凝重,骨頭都挑不利索了,“大你幾歲啊?”
“十二歲。”
大家頓時面露難色,阿芬捧著碗斟酌:“十二歲是有點大了,這都大一輪了……”其實心里在揣測這姑娘不會是給人騙了吧。
蔡毅把酒杯重重一放,怒氣上臉,沒個好語氣,“玩也沒有像你這樣玩的,男人大你十二歲,分分鐘可以捏死你。”
只有蔡欣在打圓場,“大十二歲有什么,我們單位有一對,大十八歲的,老夫少妻人家不照樣過得美滋滋,主要是人好,對老婆好就行。”
“我同意叁姑媽說的。”蔣菡難得應(yīng)聲蔡欣一回。
“你真有男朋友了?什么時候的事?”蔡宇霆坐不住了。
蔡家人面面相覷,老鄭反應(yīng)慢一拍,慈祥地催促蔡宇霆:“有危機(jī)感了吧,你什么時候也趕緊找一個帶回來,等你有了小家,你爸說不定就會正經(jīng)一些了。”
“去年。”蔣菡淡淡開口,視線落在對面鄭清昱臉上,恨不得把人盯穿,可鄭清昱一直在動筷,專注吃,好像四周的熱鬧都與她無關(guān)。
讓人厭恨透的冷淡疏離。
直到這頓飯結(jié)束,蔡宇霆全程掛臉,文文找到鄭清昱想過去逗逗這個表弟,蔡宇霆不為所動,直到鄭清昱問他:“蔣菡呢?”
他這才抬起頭,沒精打采說了句“我沒注意”。
鄭清昱臨走前告誡他:“你爸和蔣菡他媽是沒結(jié)婚,但你趁早打消你的念頭,人家根本也沒把你放在眼里。”
蔡宇霆一臉怔忡,漸漸變成憤怒不甘,可最后只剩下一絲茫然。
鄭清昱打開房門看到蔣菡的時候一點都不奇怪,她小時候就干過隨便進(jìn)人家房間隨心所欲把玩偶占為己有的事,還理直氣壯和文文打起來,所以蔡毅評價她“太瘋”。
當(dāng)時蔡宇霆還幫著自己表姐討伐蔣菡這個外來女。
“你剛才說那話什么意思?‘什么時候離婚不重要,因為什么離婚才重要’。”蔣菡站在鄭清昱書桌前,漫不經(jīng)心觀賞的姿態(tài),不緊不慢重復(fù)了一遍鄭清昱的話,譏笑一聲:“本來你坦坦蕩蕩承認(rèn)自己離婚,我挺佩服你的,但你不清不楚拋出這句話讓眾人浮想聯(lián)翩,是想引導(dǎo)大家覺得厲成鋒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沒想到鄭清昱也會做這么綠茶的事,你說要是讓厲成鋒知道,你女神的形象會不會碎一地?”
“啪”一聲過后,整個房間亮起來,蔣菡一時適應(yīng)不了光線,下意識拿手擋了一下。
鄭清昱其實很少開房間燈,她習(xí)慣潛在黑暗里,享受孤獨,所以即使在外的繽紛日夜間,她也總有一種陰郁漠然的潮濕氣息。
“我之后還說了這么多,你卻只聽到這句話。”
蔣菡心中一震,皮被利刃挑開的羞痛感襲來,正想開口,鄭清昱不緊不慢走過來,兀自整理書架愛,當(dāng)她這個人不存在一樣。
“那我再說一遍,我和厲成鋒離婚是我們兩個人共同協(xié)商的結(jié)果,他尊重我的決定,所以答應(yīng)離婚。你如果聽不懂的話,我換種方式告訴你,如果我不想離婚,外人再怎么干擾,都不會影響我和他。”
“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我知道你鄭清昱清高,我也配合你給你一個面子了,是你不斷挑戰(zhàn)我的底線。他沒有拒絕我的時候,你們可還沒有離婚。但我真正和他在一起,是你們離婚之后,我作為他的現(xiàn)任見不了光,可你呢,嘴上說是你想離婚,身體可是誠實得很,演假夫妻演上癮了吧。那次在s會所,前夫喝醉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大老遠(yuǎn)你專程過去一趟就算了,你還和他抱一起,是不是如果我不在,你們除了一本離婚證,還可以理所當(dāng)然上床?”
鄭清昱輕輕把柜門合上,“如果我愿意,厲成鋒的確會和我上床。”在蔣菡驚愕羞怒地注視下,鄭清昱轉(zhuǎn)身從角落搬來一個紙箱,放在蔣菡面前。
似乎是有所預(yù)料,蔣菡表情一滯,指尖滑落到桌沿,死死摳住,用力吸了口氣。
“他沒有拒絕你之前,你暗送多少秋波都無濟(jì)于事怎么不提?你是想說他某一天突然發(fā)現(xiàn)你的魅力,被你打動了所以出軌?這的確是一念之間的事,你也知道在我們還沒離婚的時候你和他就存在越軌行為了,如果我去起訴,你以為你今天還能在我家飯桌上一而再再而叁地不斷放出信號彈挑釁?因為我無法和他繼續(xù)生活,所以他出軌你,正好給我一個離婚的理由,他把全身而退的機(jī)會留給了我,這話聽得懂嗎?蔣菡,是你總在挑戰(zhàn)我的底線。”
鄭清昱不太費勁將紙箱往前推,告訴她:“你不用偷跑進(jìn)我的房間看我這里有沒有留存過去證明你的猜想,我不愛他,所以我不是他,連離婚證都要放在公司辦公室。”
不理會蔣菡猛然抬起的驚愕目光,鄭清昱雙手往胸前輕輕一插,轉(zhuǎn)個身,只留給蔣菡一張冷漠側(cè)臉。
“我和他十叁歲就認(rèn)識了,他初中喜歡我叁年,十年后我們重逢,他追求我、我們結(jié)婚期間他寫的情書、送的禮物都在里面。你這么在意我這個前妻的身份,我成全你。”
吃飯的時候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