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你和媽媽說了嗎?”
老鄭一怔,趁這個時候,鄭清昱把他手里那碗湯接過來,就當取暖了。
“沒呢,我是想著,還是你親自和她說比較好?!崩相嵶屑氂^察鄭清昱,神色頓時緊張,“你打算說了?”
“嗯,我和他商量過了,覺得這事不能再瞞下去。”
老鄭恍然點點頭,無條件認同自己女兒,“你們年輕人的事,自己做決定,我和你媽只管支持?!?
熱湯冒出的蒸汽太濃了。
飯桌上,蔡蝶聽說女兒要給自己報老年大學,驚喜拍桌,把鄭清昱和老鄭都嚇一跳,“你姚阿姨去年就去了老年大學,現在是又會畫畫,又會刺繡,我們其他人就商量著要不要集體去報,還有優惠呢!”
鄭清昱和老鄭相視一笑。
提到這件事,蔡蝶飯也不吃了,悄咪咪往鄭清昱那邊湊。
“給你爸也報一個,他天天屁事沒有,回頭癡呆就找上門了。”
老鄭拿筷頭敲敲蔡蝶那邊的桌子,“咳咳”兩聲,十分不滿,“誰說我屁事不做,我天天打掃衛生,買菜做飯,時不時還去店里轉一圈,不比你們總在一起聊天強。”
蔡蝶沖鄭清昱擠眉弄眼,擺擺手,懶得和老頭計較的意思。
聽說鄭清昱要去外地培訓,蔡蝶可舍不得,但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名額到鄭清昱手里了說明高層重視她,沒有把機會白白浪費的道理。
“那元旦不回來了?”
“應該不回了?!?
蔡蝶雖然有點遺憾,但這次沒多說什么,讓老鄭和鄭清昱都有些意外。
“不回就不回了,年總能過,不然飛來飛去的,媽這心里也不踏實。”蔡蝶想當然,“能不能不坐飛機去?高鐵到那邊不也挺方便的?”
老鄭笑出聲,“什么交通工具沒危險?你就規規矩矩走大馬路上,都保不準有車撞過來。那真真八年都在濱城念的,一年兩次飛機來飛機去,那會兒也不見你說什么。”
“你以為我那會兒不擔心啊,也就你心大,但擔心有什么用,濱城這么遠,我又舍不得她坐火車一坐就兩叁天,還要轉車?!?
“那不就得了,你自己也說了擔心有什么用,而且女兒現在不是好好的。”老鄭覺得妻子這兩年越來越是關心則亂。
蔡蝶知道自己是杞人憂天,但還是止不住嘆氣,和鄭清昱說:“飛機不一樣啊,都說它是安全系數最高的,但一出事那百分之百完蛋。我剛還看新聞,又想起兩年前那起墜機事故了,現在你說你又要去外地……”
鄭清昱眸光一閃,下意識看了眼客廳黑屏的電視。
“你知道為什么飛機安全系數高嗎?因為它發生事故的機率小,這每天全球這么多飛機飛來飛去,別說一年了,十幾年都不一定出一次事。”
蔡蝶有些激動,“你少在那兒當專家了,兩年前那次墜機才過多久你就忘了?合著你不是家屬,你沒看那新聞,多少家庭就這么給毀了……”
老鄭有些難堪,喝口水不敢說話,有點郁悶,其實他想表達的和蔡蝶說的完全不是一個意思。
“再往前看,十六年前,真真上高一那會兒吧,那從英國什么機場飛回國的,在邊境墜機的,我的媽呀殘骸都找不著,叁百個人全沒了,那起事故夠大了吧,這也沒過去多少年啊,和咱們國家有關的,死的全是咱們人的就兩起了,我擔心不是正常嗎?!?
眼看話題越來越沉重,老鄭大手一揮,“不說了不說了,吃飯吃飯,這都是命,到你頭上了也跑不掉?!?
蔡蝶翻個白眼,身體側了個邊不想挨著他,氣結:“和你說話就是找氣受?!苯Y果一轉眼,看到鄭清昱拿個筷子停在那里,也不夾菜,蔡蝶奇怪,“真真?”
她一叫,鄭清昱倒也立馬看過來了,笑笑,“土豆只剩最后一塊了,我看你倆吵得正起勁,就在糾結我要不要全吃光了?!?
蔡蝶和老鄭相視一眼,哭笑不得,“你吃唄,本來就是給你做的。你爸也是,弄這么多排骨,就幾丁土豆,搭配太不均衡?!?
“那你要不要吃嘛?”鄭清昱知道蔡蝶也是喜歡吃的,而且她嘴巴刁,可以下飯的菜不多。
“你吃你吃,馬上就要出去培訓了,好一段時間吃不到家里的飯菜。”
鄭清昱最后還是把土豆夾到蔡蝶碗里,弄得蔡蝶怪不好意思,心窩暖暖的,目光寵溺看著這輩子她最驕傲的杰作。鄭清昱就坐在那里沖她笑,燈光下,肌膚清透,白到透明,五官鮮明妍艷,蔡蝶欣賞不夠,覺得現在的鄭清昱還是有小時候的影子,甜甜一個小人兒,一眨眼就出落成這么漂亮的大姑娘了。
“你知道我剛才為什么這么激動嗎?我是看新聞,那些家屬組織抗議活動,鏡頭里有個背影很像真真,剛好她一回來就說要去外地培訓,我就浮想聯翩了?!?
“這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蔡蝶不反駁這點,但堅持輸出自己的觀點,“是,所以我就突然想啊,當初應該讓真真學表演的,鏡頭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