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域,很大程度是無法自醫的。
“我記得她就是濱城人,畢業也留在家鄉了吧?那她結婚,你們這些同學天南海北的,不是要去濱城?”老鄭覺得梁意意這婚結的時機挺對的,正好讓鄭清昱出去轉一轉,也不用糾結去哪里了,故地重游,老同學聚會是最開心的,老鄭深有t會,只不過到他們這個年紀,都聚不動了,還有好多人,突然就沒了,人越來越少。
鄭清昱看透他,過了一會兒才說:“是啊,她說給我們訂機票,嫌發消息都慢,直接打電話來。”
婚禮的確是有些倉促,因為是奉子成婚,就在一禮拜之后,如果要訂機票,現在就要開始統計人數協調了。
不過鄭清昱沒明確給她答復,老鄭聽后有些生氣,“鄭清昱,你不是休假嗎?難道還要呆在家里,你也不怕發霉了。”
鄭清昱向來是家里情緒最穩定的人,耐心解釋:“我的假期沒定下來,本來是確定了的,可另一個老師家里有事,也要請假,總不能沒人g活。”
聽到這個說法,老鄭心境漸漸平復,自言自語,“這樣啊,以前你在臨床,暑假是輪流休,休回去還要替這個那個頂班,沒想到現在還是這樣。”心里挺想不明白,醫院多招幾個人就會揭不開鍋?
對此鄭清昱早給過他們解釋,教學醫院,有實習生、研究生免費的勞動力,一批批牛馬毫無間隙頂上去,根本不需要多余耗費成本。
鄭清昱沒立馬答應下來,梁意意也沒任何不開心,只是嘆氣,t諒“打工人”的難處。換作以前,她肯定早嚷嚷“鄭清昱你冷血你無情我要和你絕交”。
“401現在只有你一個有可能來。”
鄭清昱聽到電話那頭筆頭沙沙聲,稍縱即逝。記錄完,梁意意主動和她交代情況,“401我只邀請了你和小雪,小雪那個公司,大年初一能放假都不錯了。反正你盡快給我答復吧,雖然我知道你不差一張機票,可我就是想兌現當年的話,等結婚給你們付路費。包機是沒可能了。”
兩天后,鄭清昱在走完請假流程后第一時間給梁意意打電話,對方也沒有太興奮,“小雪也說能來,她辭職了。”
交接好全部工作,鄭清昱直接換了張電話卡,開始兩個禮拜的假期。前兩天,蔡蝶看她一天到晚窩在家里,追劇入迷,和老鄭私下里推搡對方去試探口風,都生怕她會躺到婚禮才出門,那不是浪費時間嘛。
可就在老鄭敵不過老婆要出動時,第三天,驚喜發現鄭清昱開始收拾行李了,她瞥一眼鬼鬼祟祟的老鄭,繼續g自己的事,“我今晚走。”瞥一眼蔡蝶受驚的樣子,補充一句,“說走就走的旅行,不會太累。”
“你怎么現在才和我們說?去哪兒啊?”
鄭清昱沉默,繼續手里動作,和小時候嫌家長煩就假裝聽不見的樣子一模一樣。
蔡蝶捂捂x口,看一眼心事重重的老頭,知道指望不上他,不自覺走過去上手,閑不住,“你別給我去什么深山老林就行,不過就你那小膽,料你也不敢。每天打視頻,想想家里還有兩個老弱病殘。”
這回,鄭清昱笑:“我怎么聽你這意思,是故意暗示我別走呢?”
鄭清昱機票什么早定好了,蔡蝶還一時接受不了nv兒要突然出去旅行了,可又不好多說什么。
好巧不巧,厲成鋒父母這時候從老家上來,他們不知道自己兒子出國,只好聯系鄭清昱。這種情況,老鄭和蔡蝶肯定要招待親家的,唯一被難為的是鄭清昱,蔡蝶骨子里還是有傳統意識,想到自己百年之后的事去了,現在人家是不敢欺負自己家姑娘,可誰說得準誰先走,萬一她和老鄭沒了,人家活得好好的,就沒人給真真撐腰了,這種時候,蔡蝶是想不到厲成鋒的。
她這個人,只信任自己。
“乖,你自己出去還是和誰?改簽晚一天出發行不?差價讓你爸給你報銷。”
鄭清昱什么表情都沒有,很堅決,“我自己,今晚走。”
自己nv兒什么脾氣,蔡蝶老鄭再了解不過,而且其實打心底覺得對面人家招呼不打一聲就過來是怪討人嫌的。
人到之前,鄭清昱就自己出發了,厲成鋒電話進來的時候,航班已經啟程。
蔡蝶接到了nv婿電話。
“媽,真是不好意思,如果不方便,您和爸不用忙活的,我訂個包廂,讓司機把你們都接過去。”
厲成鋒有表示,蔡蝶心里小小的不悅消失很快,甚至有些自滿,拿起姿態來,“有什么不方便的,反正真真也不在家,四個老的總b我們兩老要熱鬧,你忙工作,不用c心我們。”
厲成鋒只確定了一件事,鄭清昱不會和他們吃這頓晚飯。
可她電話關機。直到電話掛斷,厲成鋒面無表情凝視著玻璃鏡中的自己,吐出口濁氣,腦袋發漲,后知后覺忍到青筋暴起。
直到現在,他才認清自己,并不是他不在乎這么多刻板的教條,只因為成為他妻子這個身份的人是鄭清昱,所以他無條件認同她的一切行為。其實那晚的通話不是他們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