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改打字:還沒睡?
她說自己醒了。
“做噩夢?”
鄭清昱沒回答,算默認。又過兩分鐘,他說,“醒了不要怕,給我發消息。”
真的像年輕時談戀ai。
今天的陳嘉效三十二歲,她也快了。
這回她沒給他發,而是收到他的消息。
“那種情況下,我再不給挺尷尬的,加微信也不一定要談戀ai,我記得后來和她說得很清楚。”
他真的在回答,計較的那種,解釋自己并不是喜歡吊著人的渣男。
不知道為什么,鄭清昱覺得這樣的陳嘉效又像自尊心高于一切的別扭少年。雖然她沒經歷過那樣的他。
大學時期的陳嘉效,過于禮貌,太高冷,自矜,傲慢又清高,他的確一開始就把芮敏的路堵得很si,表明自己不想談戀ai,讓她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鄭清昱想起來了。
可她還是想問。
盯著屏幕,她不自覺笑了,想起他那句,“過了十年才記起來計較這件事嗎?”
原來都已經過了十年了。
那樣驕傲不近人情的陳嘉效,又怎么會心甘情愿做別人婚姻見不得光的破壞者。
所以今晚在機場,他連“再見”都沒說,明明十年前,他和她說最多的話,就是再見。
一年前,他們真的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