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別人動,學術成果就沒啦!”
梁意意yyan怪氣,“還沒處上就開始當管家婆啦?”逗她,自己先笑岔氣。
“我回去背書了。”鄭清昱并不反感自己學習的計劃被打擾,只是覺得她們三個現在在這里也是浪費時間,沒有任何實質x進展,耐心被消磨。
梁意意把人攔住,“別走啊,反正他現在不在座位,我看不如芮敏再寫張紙條放過去?”
“他萬一記得我的微信號怎么辦?”
“不能吧,他這樣的鐵定可招人,工科男記憶力不至于好到可以記住每個和他示好過的人吧?寫qq號?”
芮敏瘋狂搖頭,“要是他記得我字跡呢?”如果紙條被扔兩次,也太沒臉了。
鄭清昱拿下巴點點梁意意,“那意意寫你的微信號?”
“我?不行不行,我有男朋友的,讓賈天誠知道,我會si得很慘。”芮敏逮住機會攻擊她,“也是,賈天誠心眼這么小,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了。”
梁意意拿手肘頂了頂鄭清昱,“那清昱寫,清昱字又好看,第一印象取勝。”
“清昱也有男朋友啊。”芮敏脫口而出。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微妙,鄭清昱隨意靠后一靠,目光散散,像平時各種活動查人那樣,自帶威嚴。
梁意意解釋:“劉近麟不在咱學校,天高皇帝遠。”
“算了。那我再寫一遍,我也不信他記憶力這么好,更不信我最近桃花運這么爛?”
芮敏拿來紙筆,左右搖擺,做題都沒這么抓心撓肝,最后還是把筆遞出去,“清昱,你寫你的吧。”
就在這時,班里幾個男同學浩浩蕩蕩走過來,調侃她們:“你仨擱這兒‘遵義會議’呢?”
不用芮敏遮遮掩掩,鄭清昱自己走開,其他人知道她高冷,見怪不怪。其實主要還是因為人名花有主了,上大學自帶男朋友,鄭清昱又不是那種活躍的x格,不敢惹。
鄭清昱問芮敏:“你上回寫的微信號還是電話號碼?”
“號碼,我微信號太復雜了。”
鄭清昱坐到芮敏座位上寫好小紙條,走回西區自習室,陳嘉效還沒回來,她走過去,幫他座位旁邊的nv生把岌岌可危的書包扶起來,“同學,你書包要掉了。”
“噢,謝謝……”
紙條很順利壓進了電腦底端。
早上教學部照例忙成一鍋粥,因為鄭清昱提交了請假申請,后續處方權培訓還有很多工作需要交接。
陳嘉效的電話就是這樣趁亂打進來被誤接的。
“我六點飛機,到時候去原樂樓接你。”
鄭清昱忙得頭腦發焦,可奇怪的是,聽到不是下達命令的冷酷語調,那根始終緊繃快到極限的弦竟然松懈下來。
可陳嘉效同樣是在命令她。
這讓人惱火。
“你幾點飛機關我什么事?”
聽到她冷冰冰的聲音,一如既往,陳嘉效甚至能想象她現在是什么表情,輕輕含了口煙,低聲笑了:“真不打算見我了?”
無知無覺,y霾一掃而空,發現自己也不是太生她氣,前晚被她掛電話,兩人不過一天半沒聯系,這b起去年的足足一個月,微不足道。
他也知道她忙,不僅是做后勤工作,大型學術會議連軸轉,連陳霆民那種只是上臺念念他手底下學生做的ppt的人都有些吃不消。
他不如她想象中那樣,一上來就是質問,聽筒里被擴開的一聲笑,像水滴無孔不入滲進焦灼的心,緩緩暈開。
“四點我還沒下班。”
鄭清昱走出燥悶的辦公室,站到走廊,手指屈放在邊緣,無意識摳起腐爛脆弱的墻皮,眼睛一時無法適應自然光,可高爽無云的藍天,又讓人不舍得讓它變成一片黑暗。
“你可以下班,時間是自己掌控的,鄭清昱。”
他叫她名字,嗓音是沉下去的。
鄭清昱怔了怔,高空上的那團燦爛金光,熔巖一樣瓢潑下來,火花飛濺,過電般的悸動撼攝住四肢百骸。
最后無聲一笑。
世界又是清明的。
他是一個團隊的“老大”,是發號施令的裁決者,當然可以輕松自如說出這種話。
四點鐘,這個時間街上還沒什么人,鄭清昱發現他換了輛車,停在老地方。坐進去感受到的卻是相同氣息,淡淡的冷香水后調,一年四季都這樣,不沖鼻,也不至于違和。
“遲到了一分鐘。”陳嘉效在她系安全帶的時候把手機扔回中控臺,高高在上評價一句。
鄭清昱莫名其妙看他一眼,發現他剪頭發了,視覺上,更鋒利的是面部輪廓,穿的休閑裝,白se衛衣。
怕耽誤時間的人只有他,車速一直在最大限速邊緣浮游,鄭清昱沒問他他要走了帶上她g什么,躺在副駕看著窗外飛馳掠過的街景,慶幸自己不暈車,可以把這當作一場免費放松的短暫旅途。
駛出城區,視野徒然開闊,才驚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