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沒有任何渴望,也不會和任何一個人步入婚姻。”
胡綰微微一怔,片刻后皺眉笑了,“有其父必有其子?”
陳嘉效嘴角一動,表情卻還是冷淡的,起身離開了。在前臺買單和等待訂單的時候,看到鄭清昱八分鐘前發了條消息,說她結束了,問他現在過來還來得及嗎。
入夜,陳嘉效回到月亮灣不算晚,但鄭清昱已經睡了,他拿了睡衣到書房洗澡,天氣太熱,他直接沖的冷水。
關燈躺到床上他往那個單薄身影身邊靠,輕輕將人攬入懷中,似乎有所察覺,鄭清昱動了動,迷糊哼了一聲:“你回來了?”
“吵醒你了?”嗅著淡淡清香,陳嘉效情不自禁低頭埋到她頸窩里蹭了蹭,疲累的心得到撫慰,思緒瞬間有些混沌。
鄭清昱任他將嘴唇貼上來,彼此氣息廝磨,陳嘉效越吻越深,手探進她睡裙里的剎那,鄭清昱沒有拒絕。
掌心無意間拂過敏感處,鄭清昱“噗嗤”笑出聲,躲了一下,險些咬到他舌頭,陳嘉效一怔,突然起了玩心一樣,撓她癢癢,又用吻追逐她不然人躲。鄭清昱也開始反擊,但這招對陳嘉效沒用,她不過徒勞,兩人糾糾纏纏,被單啊枕頭啊變得凌亂,空調似乎也失效了。
停下來的時候,兩人氣喘吁吁對視,陳嘉效蓬松的短發散下來,稍稍遮住年輕的眉眼,鄭清昱看了入迷,伸出手輕輕撥開,突然將手指伸到他腋下,咬著嘴角狡黠發笑,陳嘉效看得心空,順勢倒到另一邊。
鄭清昱肩頭被他攬著,低下頭主動吻他,長發鋪落,將兩人罩在一片陰影。有將近半分鐘,被迷人幽香迷困著,陳嘉效什么都不做,全心全意感受她在他唇間每一下輕柔的動作。
在鄭清昱要離開時,他抬起一只手扣住她脖子,扼住命門的強勢,洶涌撬開她齒關,溫柔嚙吻,緩緩起身將人壓在身上,濕熱的唇滑過臉頰、耳垂,將寬松裙擺推到胸口,跪在鄭清昱兩腿間,騰出一只手摸到床頭柜,重新覆下去的時候將兩條纖細的腿抬高,分得更開,挺身進去的剎那,空氣里同時飄蕩著兩聲喟嘆。
她被他扎扎實實地填滿,難耐仰起脖子,抱緊了他隱匿動不停的腦袋。陳嘉效含住一團柔軟,舌頭在上面不斷打圈,齒間時不時銜住那粒紅,底下不緊不慢抽動,數聲粗喘都灌進鄭清昱跳動不止的心房。
鄭清昱全身酸麻,跟一個全情投入的男人毫無間隙交迭,卻一點沉重感都沒有,床迭的彈性似乎太大,有幾個時刻,她覺得自己被用力拋起來又綿軟軟墜下,陳嘉效擁著她上下顛簸,黏稠沉重的呼吸音就在耳邊。她兩條腿抬到發酸僵硬,只是單純貪戀他在自己腿間深處釋放的能量所以本能夾緊他聳動不停的勁腰。
他們都受不了哪怕一秒的分離。
錯落的細喘越來越快,陳嘉效忽然跪起來,拖起她一邊臀,快速抽插,額頭爆起的青色血管上掛有一滴汗,眼神迷離又清醒。鄭清昱偏過頭臉上是無盡的嬌媚,在他最后一記重撞后抽噎一聲,好像睡著了。
陳嘉效全身緊繃的精肉漸漸松懈,覆過去撥開她被汗打濕的發,輕撫她發燙的臉頰,吻在她緊閉輕顫的眼皮上,輕聲說了句什么,鄭清昱沒有一點力氣了,還是回應他的唇,糾纏出聲,在他的幫助下翻過身。
他在她身上有用不完的精力,在她光潔的背上肆虐留下印記,一副纖秀骨架,他不敢用力,兩手繞到前面,時輕時重揉捏,那股火始終滅不了,簇簇電光火花沿著脊椎直竄腦門,荒唐放縱。
鄭清昱覺得自己埋在枕頭里遲早會窒息,只能扭過頭找他的唇,可和陳嘉效接吻,也是會要人命的。陳嘉效次次頂到喉嚨,強悍的呼吸讓人心悸,鄭清昱偏偏又迷戀他的氣味,在狂亂中尋找他的溫柔。
窗外一輪月亮悄悄升到最高處,亮出透明的光,仿佛能讓世間的凡人看清上面清冷孤獨的紋路。
鄭清昱躺在陳嘉效懷里,聽著堅實的心跳,自己在還奔騰的心漸漸變得安靜。
睡到一半,迷迷糊糊中感覺到那雙臂彎輕輕松開自己,陳嘉效似乎出去了。
四周沉靜如海,鄭清昱腦海里想起中午在餐廳聽到他和那個女人的對話,將臉往枕頭又埋了一寸,黑發傾斜下來,徹底淹沒了她的臉。
系統被入侵的事并沒有影響bi新一輪研發工作的進行,醫院那邊又到了最忙的時候,陳嘉效也知道鄭清昱同時要攥稿,任務重,他自己經常弄到深更半夜,怕影響到她,這個暑假兩人并沒有住在一起。
但多數情況還是陳嘉效去月亮灣,有一回碰到蔡蝶和老鄭也出現在那邊買了一堆菜要給女兒補充營養,第一次和她家人吃飯就是這樣誤打誤撞倉促完成的。
這和陳嘉效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他甚至連禮物都沒準備。
不過整頓飯蔡蝶和老鄭也沒說什么,對他完全算得上客氣,注意力全在鄭清昱身上,叮囑她不要一心撲在工作上,多運動等等。他們這樣,反而讓陳嘉效有些不安。
把人送走后,鄭清昱看他心事重重,主動湊過去,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