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她一直對自己鼻子不滿意,前幾年就迭了鼻梁,整體五官線條更加精致,表情因此收斂很多,除了剛才兩人“斗嘴”,安安靜靜坐在那里,端莊優雅,仿佛連前年在婚禮上古靈精怪又嬌俏的影子都不見了。
“我倒回去過一次,那家店現在已經開了兩層樓,還是在原來的地方?!?
芮敏有些意外,身子不自覺往前一傾,緊接著又好像明白了什么,淡淡問:“什么時候?”
“去年?!?
芮敏彎了彎嘴角,“梁意意結婚的時候吧,我就說呢,你也不像這種人吶?!?
鄭清昱沒有否認,兩人間一時無話,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餐廳里漸漸變得座無虛席,菜遲遲上不來,餐桌氛圍還是清冷的。
“聽說她生了個女兒?!?
“嗯?!编嵡尻糯蜷_手機看了一眼,確保沒什么消息進來,又摁滅了屏幕。
芮敏感慨一句,“挺好的?!?
就在這時,開始上菜了,魚餅炒拉面,芮敏看賣相不錯,慣例讓手機先吃,邊找角度邊說:“賈天誠的葬禮,我去了。”
盤子上還縈繞著白霧,店里人聲歡騰的,從窗子望出去,清澈的夜晚反倒成了靜態。
“他媽媽人都哭暈了,后悔當年為什么阻止賈天誠和芮敏在一起,她覺得說,如果研究生的時候就讓他們領證,賈天誠也不至于走得這么孤單,罵完梁意意心狠絕情,又罵她自己兒子軟弱,深情喂了白眼狼?!避敲羰?,“那種家庭,是挺可怕的,說實在的,雖然當年我和她吵架說是賈天誠家里看不上她,其實大家心里都明白,她真正嫁去這種家庭才是下嫁,一輩子都毀了。我唯一覺得過不去的,是詛咒他們分手,誰知道……”
鄭清昱拿起筷子夾面,平靜問她一句,“想過找人見一面嗎?”
芮敏似笑非笑的,看不出是個什么表情,“沒這個必要吧,當年鬧得夠難堪了,我和她畢竟不是我和你。嗯,味道的確不錯?!?
鄭清昱沒再說什么,后來是芮敏主動提起:“你還見過石俊嗎?”
“怎么了?你今天來找我,是憶往昔來了?”
被鄭清昱的話弄得一怔,芮敏笑出聲,托腮目光沉沉望著對面的女人,“鄭清昱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吶。”
鄭清昱也彎了彎嘴角,弧度不大,就好像她這個人永遠是這么冷漠,難以讓人觸摸到她真實的內心。
“我和你,也只有聊這些人了啊。”芮敏一口氣灌了半杯米酒,酣暢嘶了口氣,喝到一半主動去找鄭清昱的杯子,“咱姐倆碰一杯唄?”
“前不久我在英國和石俊見過一面?!编嵡尻拍闷鸨樱宄吹杰敲羰滞笠欢?,剩下半杯液體險些飛濺出來。
芮敏眼神有些散,努力維持嘴角的笑意,若無其事開口:“哦,他現在跑國外去了呀?我記得他以前經常說要留在國內為祖國效力的,你看,男人總是說一套做一套?!?
“人是會變的。”
“他結婚了嗎?不會娶了個洋妞吧?”芮敏眸光一閃,興致勃勃急著八卦的樣子,眼神緊緊盯著鄭清昱。
鄭清昱抽了張紙把灑在盤子旁邊的酒漬抹去了,“結婚叁四年了吧,他老婆比他小挺多的,是留學生,他們現在定居在曼城了?!?
“去英國留學的白富美……這么有搞頭啊?!?
“你結婚的時候,為什么沒邀請他?你連陳嘉效都邀請了?!?
芮敏情緒變得有些激動,嗓音尖銳起來,有點像二十歲那個咋咋呼呼的少女,“開什么玩笑!當年可是他劈腿哎,我沒和他計較都不錯了,讓他來參加我婚禮,把我老公放在哪里?”
鄭清昱吃得有點熱,隨手把頭發扎起來,這個話題沒再繼續下去。
這頓飯芮敏吃得挺滿意的,她和鄭清昱商量接下來的行程,鄭清昱提醒她明天是周五,自己還是要上班的。
“你放心好啦,我不會打擾你的,這樣吧,我去你們醫院逛逛的,順便全身體檢一下?!?
鄭清昱好笑,“沒見過有人把醫院當旅游景點的,你不是也厭醫嗎?”
“那不一樣,我是因為身處其中體驗過那一套,知道其中水也多深有多渾,所以厭惡。但如果只是以一個普通病患的身份走進醫院,我對醫療系統沒有任何意見。畢竟那些醫生,對著病患和自己人,完全是兩幅嘴臉,誰又會得罪自己的衣食父母呢。我知道你肯定心里有微詞,覺得我這種病人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但你不可否認,有患者醫院才能運轉起來,不然你看那些領導,為什么一旦面對醫患矛盾,總是站在患者那邊,因為他們知道沒人來看病,自己就沒收入了。”
鄭清昱笑不語,芮敏這才想起來問她:“那你呢,你怎么不繼續干臨床了,上一次都來不及問你?!?
“和你一樣,因為經歷過,很多事情就是看得越清楚越不想靠近?!?
“和男人一樣對吧!”芮敏激動擊掌,找到共鳴一樣興奮不已。
不由感慨,“我們剛上大學那會兒,開學典禮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