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回來了嘛,你終于肯回來看我了。”“你怎么這么狠心,走了以后一次都沒有來看過我,就連夢里都舍不得施舍我一次。”蔣玉站在門口看著父親的瘋言瘋語,內(nèi)心只記得鄙夷和好笑。就連宋熙都覺得蔣施輝有些毛病。不,不能說有些毛病,應(yīng)該說很有毛病。這人在外面鶯鶯燕燕不少,還家暴自己的孩子。居然敢在這里深情的要死,這是有多大病,才能支撐起他那怪異的行為啊。可蔣施輝卻仿佛看不到門口的蔣玉一般,沉浸在自己世界里面。過了好久他渾濁的眼睛,漸漸清明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一樣的光芒,對著門口的蔣玉吩咐道:“你回去吧,別在這里礙我的眼”蔣玉當(dāng)然也受夠了跟蔣施輝待在一起,但是他舍不得走,因為這是這么多年蔣施輝第一次打開這大門。許多年前他偷偷的拿走了密室里的鑰匙,即使知道如果被父親知道,自己一定會遭受到嚴重的傷害,可是他還是這樣做了。結(jié)果當(dāng)然沒有成功,按照蔣施輝的用心程度。密室怎么可能只有要一把鑰匙就能夠打卡,當(dāng)鑰匙插入鎖扣的時候,門口的瞳孔掃描儀和監(jiān)控就發(fā)出了尖銳的聲音。即使已經(jīng)被打過無數(shù)次了,可那是頭一次蔣玉以為自己就要死了。視線模糊的瞬間,他仿佛看到了女人的身影,聲音嘶啞的叫了一聲媽媽,或許是這聲媽媽,讓男人收回些理智,停下手讓管家將他送去醫(yī)院。而此刻宋熙好像聽道了蔣玉小聲的叫了一聲媽媽,回過頭看了一眼水晶棺里面的女人,難道這個就是蔣玉這小子的媽媽。想到這里宋熙止不住的心疼,原來這小子還有這么悲慘的身世,怎么小就沒有媽媽,爸爸還是這樣一個瘋子。頓時同情心大爆發(fā),心酸的要命。蔣玉走后,宋熙看著蔣施輝跟水晶棺材里面的女人說了一些話。大多是他這段時間經(jīng)歷了什么,一些趣事什么的絮絮叨叨說了一會兒。然后閉上眼睛吻了一下棺材起身走下樓去。將樓下的錄像機和照相機拿走,走上另外一個房間。人人都怕鬼,但在宋熙看來,有時候人比鬼怪都要可怕。那是一間密室。說起來用在照片房和錄音攝像室更為妥帖。無數(shù)張照片覆蓋住墻體原本的顏色。而拍攝的對象只有一個,那就是蔣玉。里面包含了他個個年齡段的照片,最小的應(yīng)該追隨在他大概八九歲的樣子。照片里面天空中飄著鵝毛大雪,搭配著遠處壯麗的大山,看起來的確是一副美麗的風(fēng)景圖。但是畫面中出現(xiàn)的呈現(xiàn)的卻不是溫馨的畫面,因為在雪山下站著的蔣玉,只身穿一條單薄的短褲,赤裸的上半身光著腳丫站在雪地里面。他的小腳或許因為長時間沒有穿鞋,已經(jīng)凍得皸裂了。嘴角的血跡和眼眶的烏青格外的醒目,鮮血紅色和雪花白色,搭配出異常詭異的氛圍。小臉已經(jīng)腫大到看不到原本精致的小臉了,臉上像是涂了油彩一樣,青一塊紅一塊又白一塊的,各種顏色迭加在一起。或許年紀還是太小,那時候的蔣玉還不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眼眶中的淚水,還有因為寒冷而蜷縮的身體,無疑不體現(xiàn)出他的害怕。或許是鏡頭外拍攝者的指示,即使這樣的場景蔣玉居然還保持著微笑,可除去上揚的嘴角,卻一點沒有微笑感覺。宋熙看到這些只覺得頭皮發(fā)麻,怎么會有人這樣對一個孩子。她的內(nèi)心在怒吼在憤怒。畜生,畜生!諸如此類的照片還有很多。這個時候的蔣玉穿著白色的襯衫,看模樣應(yīng)該是初中高中的樣子。他跪在光滑的地板上,估計因為體力不支,他只能將雙手支撐在地上,才能支撐起微弱顫抖的上半身。原本干凈整潔的白色襯衫,已經(jīng)變得破爛不堪,除去衣服上的劃痕還有血跡的滲出。而角落里的黑色皮鞭,應(yīng)該就是罪魁禍?zhǔn)住<绨蛏嫌袔讐K黑色的印記,宋熙有些看不清楚,于是她只得湊近去查看。看完以后嚇得往后退了幾步,身體氣到仿佛整個頭顱都在震動。努力捂著想要尖叫的嘴巴,雙手止不住的顫抖,力氣也被抽干就連站立都很困難。即使知道自己作為鬼魂,沒有人能夠聽到她的聲音。那幾塊黑色的小點,居然是燃燒殆盡的香煙頭,任誰也想不到它會出現(xiàn)在人的肩膀上。想起楊帆之前說的蔣玉身上的傷疤,原本這些傷痕都是這個畜生弄的。天殺的,這個世界上為什么會有這樣的人存在。估計是為了分類,每張照片上的右下角會寫上日期,有時還會標(biāo)注地點。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年齡段,無數(shù)張照片拼湊出了蔣玉腐敗又黑暗的童年。想起水晶棺材的女人,難道蔣施輝因為蔣玉母親的去世,性情大變后以折磨蔣玉為樂嘛。如果不是,那又是因為什么呢。耳邊傳來異動,那是蔣施輝在辦公桌上拷貝視頻發(fā)出來的聲音。宋熙走過去看到電腦上有許多文件夾,跟墻上的照片一樣,每一個時間標(biāo)注了時間和有一些特定信息。蔣施輝將今天的視頻上傳在文件夾里面,或許嫌上傳的時間漫長,他隨機打卡了一個視頻欣賞了起來。昏暗的房間里面,電腦屏幕的光亮映照在他的臉上,原本俊朗成熟的臉頰,宋熙現(xiàn)在只覺得可怕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