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點。
zix總部頂樓,董事長辦公室。
周予彥靠坐在辦公椅上,雙肘搭在扶手上雙手指骨交扣,拇指慢條斯理摩挲著另一個掌中纏裹的紗布,隱有血跡滲出。
他闔著目沒有表情,白熾燈下凌厲的五官線條凜著寒意。
常斯齊感覺自己快要窒息在這個空間里的低氣壓之下了。
“周總,陸總那邊還沒有消息,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不是“今晚”了。
他都不敢說完后面的話。
救命啊!!誰來救救他!!!
陸總!為什么說“明晚一起吃飯”卻一點消息都不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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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栩確實是把自己隨口安撫丈夫的話給忘了,或者說根本也沒上心。
她臨走前去看了一眼萬西溪,小公主被叁四個男人伺候得快活的很,在她自己的地盤也不會出什么事。
丟了兩個保鏢在這守著后,就帶著葉期安離開了夜店。
夜店門口,陸栩接過泊車員遞來的車鑰匙,側眸看向身邊的男人,“會開車嗎?”
葉期安點頭又搖頭,“考了駕照,但是沒上過路。”
“還真是沒用啊。”陸栩沒什么情緒起伏地嘆息,“不過我對你的要求也沒提到過需要會開車,對嗎?”
她最后的尾音帶著勾子,挑得葉期安心臟直跳,身下被強錮射精的刺痛感隱隱浮現。
他湊近她臉邊,喉嚨有些澀,慢吞吞地說道,“那會開車的話,可以彌補我伺候的不好嗎?”
“不行啊乖乖。”陸栩掀起眼皮從他臉上掃過,“要搞清楚本職工作。”
她掏出手機準備調一個周邊候令的保鏢來開車,余光中一輛熟悉的阿斯頓馬丁停在視線里。
葉期安聽到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有人送司機來了。”
他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那輛車的后座下來了一個穿著淺灰色西裝的男人,夜幕下修長的身影卓然出眾。
恰好在陸栩說完這句后直直看了過來,無意中應和了她的話。
“解釋。”她看向走近的男人。
萬西堯知道她討厭什么,不被窺探行蹤是決不能觸犯的禁令。
“西溪的消費記錄發到手機上,不想看到比較難。”他聲音平和,“看到了想不來更難。”
“想接妹妹回家挽回一下好哥哥的形象?”她平淡地曲解他的意思。
萬西堯笑,“嗯,阿栩不是也叫我西堯哥哥嗎?”
回應他的只有女人絲毫不掩飾嘲諷的一聲輕嗤。
“司機留下,你可以走了。”陸栩毫不留情地讓他滾。
萬西堯止住笑意,像是從剛才到現在才留意到她身邊的男人,分了一絲目光給葉期安,鏡片后的眸光沒什么變化,“今晚是他?”
他的語氣太過自然,與那道溫潤的目光輕飄飄浮過來,讓葉期安平生第一次有了一股躁郁感,讓他有點維持不住表面的正常神情。
極力維持著臉上的從容,卻還是在女人隨意的鼻音應聲中裂開了縫隙。
葉期安同樣知道萬西堯是誰,如果說他對這個人的面熟程度遠不足當初看到陸栩的第一眼就能認出來,在聽到她們之間的對話也足夠意識到他的身份。
那些經濟學論究中這個名字前面帶的噱頭被他拋之腦后,葉期安后知后覺……或者說在當下第一時間捕捉到,他還是萬西溪的哥哥。
她上次對著朋友口中——“你覺得他和你哥哥像嗎”的人。
那時候被按下的哽刺在今天重新扎向了他的胸口。
他們之間到底像不像?葉期安不知道。
他更不知道她當時問這句話的含義,這讓他對她看上自己的原因有了一些繁雜的亂想,然后那個刺就會在心尖密密麻麻泛起痛感。
萬西堯從那張沒看出來和自己有任何一絲相似之處的臉上收回目光,抬手從她手中順過車鑰匙,“我給你做司機不好嗎?”
“我怎么記得,前兩次你給我做司機,我都沒去成開始想去的地方呢?”陸栩皮笑肉不笑。
“那樣不好嗎?”萬西堯徐徐開口,“今晚也可以換個目的地不是嗎?”
葉期安垂落在陸栩身邊的手微微一顫。
清涼的觸感似有若無地從手背上掃過,讓陸栩感到有些熟悉。
她好笑,他是沒有別的勾人方式了是嗎?
陸栩抬頭和萬西堯對視,隨意道,“換目的地行啊。”
尾指被那道清意猛地裹住,面前的男人卻唇角弧度漸深,陸栩輕聲笑了一下,慢悠悠說道,“換人不行。”
酥癢的摩酥從指腹蔓延到掌心,那道觸感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漸漸放肆起來。
萬西堯面容平靜,夜店門口閃動的霓光正好隱射到他的鏡片下,泄露出一絲陰郁。
“但加人可以。”
女人輕飄飄的語句傳入兩人的耳朵中,同時炸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