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陸栩的人接送過來的葉期安剛在經(jīng)理的帶領下推開包廂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讓他心跳停滯半拍的畫面。
昏暗的燈光下,一眾肌肉敞露的俊男在音樂的躁動下卡拍慢搖,各人各姿卻無一不都隱晦地朝著同一個方向獻媚。
而一切有意無意的目光交匯之終點,清倨的女人坐在沙發(fā)的主座,慵懶地晃著腿地抽著煙,煙霧模糊了她的輪廓線條,襯托著她原本清冷的面貌瞬間攻擊性十足。
坐在她身邊的男人顯然是在場篩選出的長相最出眾的那一個,突出的眉骨和鋒利的下頜線相結(jié)合野性十足,扣住她的手腕往自己的胯下摸,察覺到女人并不抗拒后湊頭上去輕咬了下她的耳朵,似乎說了些什么。
然后葉期安就看到她笑了下,把手里的煙塞進了那個男人的唇邊,精準地在他胯間一包鼓脹中找到了龜頭的位置,隨意地掐了兩下,然后那團鼓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勃脹,牛仔褲都被頂出了駭人的弧度。
那男人拉著她的手似乎還想要更進一步,陸栩的余光已經(jīng)掃到了在門口站著的葉期安。
他穿著一身卡其色風衣卓然而立,瘦高挺拔,頂燈射映下那雙淺淡的雙眸格外漂亮又神秘,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問題,那張精致的不像話的臉上似白瓷般蒼美。
陸栩朝身邊的人擺了擺手,隨后示意他坐過來。
葉期安斂下眼中的晦澀,抬眼的時候表情已經(jīng)十分自然,走過去坐到她身邊抬手摟住了她的腰。
這是剛剛那個男人自始至終不敢輕易逾矩的動作,他只能通過這些小動作來撫慰自己破碎的心。
“哦呦,讓我再仔細看看阿栩的新寵?!?
萬西溪已然是喝的半醉了,一見到新人就推開了抱著自己的男人,搖搖擺擺地走到了陸栩那里,直接對著葉期安捧起了他的臉。
她艱難地睜眼低頭端詳著他的臉,醉意熏天的腦袋晃個不停,嘴里煞有其事說道,“我看人目光從來不錯,第一眼見到就說是極品,果然受阿栩喜歡。”
女人甜膩的香水味混著酒氣侵入葉期安的鼻腔,他不受控制地皺了皺眉,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排斥別的女人的觸碰。
可是余光掃到陸栩并不在意的神情,心里冷寒的同時強忍著萬西溪的動作。
還好萬西溪也真的只是來看看,賴著陸栩又碰了一杯酒就又回了自己男人的懷里,抱著人親的水深火熱,隔著一段距離都能聽到那邊曖昧的嘬砸水漬聲。
葉期安忍耐不了生理性的不適,裝作無意地用手背蹭了蹭剛才萬西溪觸碰過的地方,摟緊了陸栩。
然而這個小動作還是被她察覺到了,陸栩抬手掐上他的下頜,像是打量物品般擺弄著看了看,“這么矜貴?”
他聽出了她語調(diào)中的不悅,烏黑的睫羽傾覆下來,語氣沒什么多余的起伏,“只是不習慣被除了您以外的人碰?!?
陸栩輕嗤一聲,還沒說話,剛剛被她趕到另一邊的男人已經(jīng)開了口。
包廂內(nèi)的光線迷離,路辰側(cè)著身子嘴里還叼著剛才陸栩賞他的煙,眉骨上的斷眉痞態(tài)十足,看向葉期安時似笑非笑,語調(diào)有些模糊,“原來姐姐最近換口味了啊,什么時候白粥喝膩了來嘗嘗肉菜呢?”
陸栩倚在沙發(fā)靠背上撐著頭,并沒有出聲,好整以暇地看向葉期安。
很好奇天鵝會不會因為旁人的濁話而被污染白潔。
葉期安表情依然是那副眼眸溫和的模樣,開口的瞬間先是抑制不住地悶咳了幾聲,然后語調(diào)帶著歉意,“對不起,我身體不太好?!?
他慢條斯理地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條手帕輕捂著鼻尖,然而才緩慢繼續(xù)說道,“平時煙味和葷腥味都不太能聞得慣。”
路辰眉頭狠狠簇起,尤其是在看到那方帕子的一角上赫然紋繡著“”字,眼眸微微瞇起,抬手夾著還沾有女人口紅印的煙猛吸了一口,“是嗎?可是姐姐往常煙葷都不離手?!?
熏意濃郁的煙霧直直撲向葉期安,他咳的更劇烈了,吐字之間帶著破裂,“我才知道原來陸總平時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遷就了我這么多?!?
尾音結(jié)束的一刻他的眼眶已經(jīng)咳紅了,扯著笑摟緊了陸栩,低低地和她說了一句,“謝謝?!?
媽的。
好大一朵白蓮。
路辰后槽牙都被咬的咯吱咯吱響,還想說些什么,被陸栩不咸不淡地開口打斷了。
“把煙滅了。”
他點煙的動作一頓,有些不情愿。
陸栩終于側(cè)眸再次分給他一絲目光,只不過那一掃而過的視線很涼,涼的路辰像是被冰塊劃過了脊背神經(jīng)。
他僵著手按滅了煙,規(guī)矩地坐在了一邊不再出聲。
陸栩重新看向葉期安,“真心謝我?”
男人點了點頭,在那雙通透冷靜的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竟覺得有些狼狽。
“當然是真的,您給了我很多,不管是錢還是……”他沒再說下去。
“什么,”陸栩挑眉,不認為他會說一些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