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貼出《門面招租》,此時已經不見蹤影,隔壁凌晨仍然營業的燒烤店已經開始打烊工作。
樹影在空曠的街道搖晃,只有連鎖超市的招牌發出冰冷的白光。
低頭爬樓時撞上了某人,對方眼神直勾勾地只是在盯,平靜得像失去呼吸的尸體。
腳向后踏去,立刻翻滾下樓。隱隱作痛的手臂已經初見淤青,臉上也增添新的劃痕,頭發臟污凌亂,活像個小乞丐。
摸爬打滾起身,一次跨越三級階梯沖到門口。門如同分界線,隔絕掉外側令人惶恐的因素。
雙手捂嘴瞳孔放大,胸口連帶著肩膀起伏,聲音阻斷在喉嚨。
出門之前父親痛罵的白眼狼之類的詞匯仍盤旋在腦海,太過激動導致噴出口水的景象也歷歷在目。
可除了這里,根本無處可去。
里側房間倏然亮如白晝,傳出令人不適的一句“你還知道回來。”
“你小點聲吧,我明天還要上班。”
右邊手臂和大腿泛出不同程度的青紫色,絲血糊在衣服上,臟兮兮幾處,沾滿土灰的傷口被清洗干凈。
熱水沖刷在身上,早就停止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不得不回到那個所謂的“家”,比起溫暖,更多的是痛苦。
“雙臂張開就能保護的地方。”她接納了奔跑過來的江夏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