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那邊玩玩?”高延卓頗有些興趣的回應著。“哪有哪有,那種破地方我才不想去呢。”張停果斷的拒絕了這一提議,直起腰,轉身又來到了吊著的那人面前。張停蹲下身,欣賞著這一幅杰作。撕裂的傷口在早已麻木的疼痛下新添了一把火,那人齜牙咧嘴,五官像是被淚水浸泡過的紙張一般皺在一起。“金河那邊的雇傭兵已經在派人找了,只不過現在還沒有消息。”李智說道。張停蹲在那里嘟囔:“那片地就這么大,他們還能躲到哪里啊。”話說完的瞬間,李智就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看著來電顯示,高延卓并沒有朝他那邊分過來一絲視線,于是他背過身走到角落接起了電話。“嗯嗯嗯……這樣啊……好,嗯。”“怎么說?”張停一臉興奮的問道。李智回復的那幾個字并未讓他推斷出什么,不過聽語氣似乎有了新的進展。只見李智不動聲色走回高延卓身邊,一臉嚴肅,站的筆直。“咱們點的外賣到了。”張停:“……”高延卓斬釘截鐵的宣告道:“行啊,先去吃飯吧。”他把火機收進上衣兜里,拍了拍手就要起身。已經快三點了,這三個人還沒有吃午飯。“老大……”張停委屈巴巴,“就……直接去吃飯啊。”他還沒有玩夠,審訊折磨犯人是多么刺激的一件事啊,“那他呢?他怎么整啊。”他指了指一旁奄奄一息的男人。“他啊……”高延卓垂眸看了眼地上的人,“就先……”李智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打斷了高延卓未說完的話。這次李智直接開了免提。“喂喂喂!”電話那頭嘈雜不斷,爆炸的聲音此起彼伏,粗獷的男聲忽遠忽近,帶著濃重的口音,說著蹩腳的普通話。“大哥嘍,砰——我跟你講嘎,砰——長話短說,砰——”背景音的爆破聲,機關槍聲不絕于耳。張停頗有興趣的往前爬了兩步,想要聽的更清。“經過我們滴調查,被起義軍劫持滴那一車子姑娘,轉手就被他們買去了旁邊滴山溝溝里面,這也不過就半天而已嘎。”“反正就目前滴情況來看,想要原路追回那一車滴二十七位姑娘幾乎是不可能滴事情嘎,那可不就是大海撈針滴嘎。”突然間,強烈的爆炸聲在耳邊爆開,似乎有炸彈落到了很近的地方,手機掉在了地上。“哎呀呀。”張停蹲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短暫的愣神后,眼里涌現出了藏不住的興奮。經過一段嘈雜的炸麥翻滾聲后,手機似乎又被人撿了起來。“喂喂喂!”還是那個人的聲音。“你們放心嘎!我們已經順藤摸瓜滴找到了他們的大部隊嘎。”“我們馬上就要把他們打下來嘎——”“滴滴滴——”電話被強制切斷。李智攤開手,聳了聳肩,和聽得意猶未盡的兩人大眼瞪小眼。高延卓雙手環在胸前,身體往后靠去,“這個反抗軍,之前沒有聽說過啊,怎么突然和他們打起來了?”要是單純的想要追回那批貨物,也不至于直接兩方打起來,畢竟開戰后之前那種微妙的平衡就會被打破,牽扯到的東西也會更多。如今這種結果,莫非是老大的意愿……“據說是一直都存在的,只不過之前沒有惹出什么大事,存在感比較弱。”李智想了想,又開口道,“合著這是把咱們這件事當導火索了,打算直接把反抗軍吞并了唄。”往金河那邊走私姑娘并不是第一次,背后都是那位大佬安排的。只不過沒有把這件事放在明面上,對高延卓而言他也沒有資格過問這件事。貨想要運出去,就必須要經過西河街這片再送往金河四周,而最開始西河街沒有自己人,那位大佬身邊也沒有合適的人選去輔助他管理這里。所以當高延卓證明自己之后,才被派過來管理這片地盤。那位大佬一向不讓他真正的接受這些黑暗地帶的買賣,無非是路過走個流程,剩下的事情交給相應的人來做。最近,金河那邊有位只手遮天的商會會長要過八十大壽,點名了要二十七位不多也不能少。之前在那位大佬的安排下,一次也就運過去四五個,這還是第一次那么大數量的往金河那邊走私姑娘。一切本應像往常一樣,那些被捆綁起來,堵住嘴的女人和白色的粉末共同掩埋在黑暗的貨車廂里面運送出界,可這次卻突然被人給搶了過去。“原本還以為那群反抗軍是什么大發善心的組織。”高延卓聽后笑著搖了搖頭,“到頭來還不是為了大賺一筆。”“他們的老大逮住了嗎?為什么不來找自己的兒子啊。”張停自顧自的急切問道。“沒有。”李智搖了搖頭,隨后嘖了一聲,“不是正在打嗎,或許他老爹現在正準備逃命呢,沒空管他兒子。”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交出那一車的姑娘就能解決的了,政府軍已經正式和反抗軍開戰,金河那邊只能留下一個政權。“真可憐,你爸爸不要你嘍。”張停遺憾的說道,盡管那人已經沒了意識,“這種程度的虐待都沒有供出大部隊的地址,你們可真是一個團結的組織啊。”雖然供與不供都一樣,政府軍不知怎么找到的,已經在攻打反抗軍的大部隊了。“所以接下來的事就和我們沒關系了吧。”李智問道,他有點餓了。高延卓點了點頭,對著張停揚了揚下巴。收到指示的張停掏出后腰別著的小刀,在空中劃了兩下,糾結著下不去手,最終又塞了回去。張停起身淡定的來到李智身邊,順手掏出他腰側別著的小刀,對上一臉懵逼的李智,十分禮貌的笑了笑,又蹲回了那人面前。張停把那人的舌頭割開,鐵鏈沒了束縛嘩啦啦垂落堆在地上。他又開始割那人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