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不及反擊,便感受到一根針cha進了自己的脖子,沒過一秒白板便陷入昏睡。
醒過來時,被裝在麻袋里的白板眼前是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只知道自己大概是被塞進了更為狹小擁擠的後車廂,一路顛簸,可能被送到了一個相當偏僻的地方。他嘴巴里被塞了類似布條的東西,難以發出聲音。
隱隱約約中,似乎聽見有人在對話:
「……九萬,你確定他是本人、不是替身?」
「替身不替身無所謂,重點是其它人相信他是本人就可以。要是這個真是假的,我們到時候口徑一致,一口咬定說出現在民眾面前的是政府準備的替身就好……」
腦子還很昏沉,沒過多久他又失去了意識。
當他再次蘇醒,是因為劇烈的強光和嘈雜的人聲。有人粗暴的扯掉了罩住他的麻布袋。此處惡臭異常,叫人頭痛yu裂。他似乎身處在人群之前,可以聽見憤怒的叫囂。
視線清晰的那一刻,白板瞪大眼睛,因為這狹小的空間里,面前的人們都戴著同一張面具。那張臉和病態的自己完全不同,是清秀好看到令人生厭的面龐──
菊秋。
白板背脊一涼,但似乎不是因為眼前集團,而是某種他現在還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預感。
有某個東西、某種氣味,觸發了他刻在骨子里的恐懼。
「保持肅靜,九萬大人要說話了。」
身後,有人發話,眼前的群眾便都安靜了下來,在這狹小骯臟的空間里紛紛席地而坐。
他被人拖地而行,被拉到了某個名為九萬的男人的腳邊。這個男人踢了他一腳,接著清了清喉嚨,用悲痛yu絕的聲音向群眾發言:
「諸君,我們的教主,來自偉大異界的穿越者,真的si了嗎?」
「沒有!」
「沒si!沒si!」
「教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個組織是怎麼回事?是菊秋還活著時就存在了,還是有人藉菊秋的名義茲眾鬧事?過於紛亂的環境讓白板難以思考,t內大概也還殘留著麻醉劑,全身酸軟無力,動彈不得。
「沒錯!我們都清楚,教主悲憫強大,是不可能輕易si亡的。軍政府欺騙我們,聲稱將教主的屍身分散喂給了害蟲,你們相信嗎?」
「不相信!」某個nv人用哭腔高呼,聲音悲慘凄涼。
「對,我們不相信──證據就是,軍政府發布了戒嚴,持續不停的緝拿偉大的穿越者。如果教主真的si了,那麼他們通緝的對象到底是誰?事實就是,教主他還活著,只是我們不知道他在哪里而已!」
聞言,群眾開始歡呼。但是聲音似乎太大了,旁邊控制秩序的人連忙喊了好幾聲「肅靜」,才把亢奮的群眾又壓制下來。
「我們偉大的教主不知身在何處──但越是風雨飄搖,我們越應該團結。教主不在,但留下了珍貴的異世界道具給我們──各位請看,這是能隱身的斗篷、還有這是能將人輕易制服的麻醉劑、以及不易被人察覺的武器。只要我們團結一致,連捕獲領地統帥都不成問題!」
白板感受到某人粗魯的一把將他拉起,讓眾人看清楚他的面貌。被迫直視光線讓他睜不開眼睛。耳邊聽見群眾驚呼、咒罵哭喊連連,還有不少竊竊私語。
「肅靜──由於開餐廳的老先生即時通報出現疑似領地統帥的人,我們才能將這個追殺教主的大惡人抓起來。之後,我們將為老先生頒發榮譽。但現在,我們必須為教主復仇!」
在白板身後,似乎有一道厚重的雙開鐵門。門的兩側站著兩群人,將厚重的鐵門緩緩拉開。隨著開門的咿呀聲,白板那無名的恐懼竟節節攀升。
群眾中亦有人因恐懼而倒ch0u了一口氣。
在他被人強迫轉身過後,他的恐懼來到了最高點,身t克制不住的顫抖。眼前的龐然巨物t型遠勝於坦克,牠沒有頭顱,堅y的黑se甲殼全身帶刺,盡管被綑綁著,依然揮舞著一雙特化的如刀刃的前肢,像是發瘋了一樣渴望著殺戮。
是被人類捕獲的亞格尼斯成蟲。
那一瞬間,過往的記憶全部涌入白板的腦海中。彼時弱小無助的他被人強行塞進黑暗狹小的空間,被迫在里面啃食著腥到發臭害蟲內臟和營養ye,直到被全然的寂靜籠罩到近乎發瘋,才用顫抖的手緩緩地向前爬行,從巨蟲屍t的頭部艱難的爬出來,迎來久違的第一道曙光。
「新上任的領地長官竟然想發展害蟲農場──害蟲怎麼可能能吃?但是,你們知道,害蟲是以什麼為食的嗎?」
九萬對著群眾發言,但群眾此時異常的保持沉默。九萬見沒有人敢應答,便繼續說了下去:
「……是人類。沒錯,這就是新上任的將領的邪惡計畫。要發展害蟲農場,勢必得大量喂食新鮮的人類。這些人類從哪里來?會是那些長官們的家人嗎?不!這些新鮮人類是你、是我、是我們的父母兒nv、兄弟姊妹和親朋好友!」
這不是真的。白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