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吃點什么”
“吃過了?!备祽士粗痉察`淡淡道。
“哦哦,您是特地來接姐姐的嗎?”江柏星很上道。
傅應呈撩起眼簾,看了他一眼,忽然勾起唇角:“……怎么,你也知道我們訂婚了?”
江柏星:“?”
季凡靈:“?”
“啊……?””
江柏星眼睛都大了,看向女孩手上的戒指,他本以為那只是個裝飾品:“這、這么快?”
季凡靈耳朵尖有點紅,瞪了一眼傅應呈,莫名有種在小孩子面前說葷話的羞恥,不情愿地嗯了一聲:“剛訂?!?
江柏星張了幾下嘴,咧開嘴,眼神有點隱約的難過:“哈哈……恭喜恭喜!我媽要是知道肯定特別高興,我去告訴我媽!”說完掉頭就往后廚跑。
過了會,江姨跟著出來了。
她先是恭喜了他們,目光落在季凡靈身上,神色有點不自然起來,委婉開口:“穗穗同學還跟咱們家小星星一樣小呢。”
以一個母親的眼光來看,實在不是訂婚的年紀。
也不知道傅先生為人光風霽月,怎么在感情方面竟然……談一個這么小的未婚妻。
江姨看向全家的大恩人傅應呈,眼裏第一次帶上些許不贊同的神色:“暫時不會打算要孩子吧,就算結婚了,至少要等她大學畢業?!?
江柏星臉紅了,季凡靈的臉跟著紅了,放下筷子,僵硬地站起來:“你們聊吧,我飽了,我先走了。”
女孩慌不擇路地跑了,江柏星追著去送。
傅應呈望著她的背影,勾了下唇角,又看向江姨,直截了當道:“現在不打算,以后也不會打算。”
他不可能讓她為了一個孩子,哪怕是他自己的孩子,冒一點點風險。
哪怕只是想一想無法規避的生育死亡率,他都會感到喘不上氣。
“到時候結婚,你可以帶著江柏星一起來,坐女方親戚那桌。”傅應呈最近心情很好,連帶著看他們母子二人,竟也順眼了起來。
“女方?”江姨怔了下。
“我要娶的人,叫季凡靈,”
傅應呈淡淡道,“我想,你還是應該知道這一點?!?
從前,他懶得直接點破,無非是覺得,江家母子所謂的感恩,實在是可有可無、無濟于事的補償。
他們能給季凡靈的,他都能給得更多更好。
可直到他站在江婉墓前,他忽然意識到。
季凡靈也該有自己的“娘家人”,來審視他傅應呈。
而不是只有一個冰冷的墓碑。
應該有更多的人,在他和季凡靈發生分歧的時候,能站在季凡靈那邊。
應該有更多的人,像她的家人一樣,給她撐腰。
還要有更多的人,來愛她。
傅應呈對上江姨驚愕顫抖、又似乎早有預感的眼。
仿佛一直有所猜測,可始終不敢相信。
“怎么會這樣?”江姨喃喃道。
“不重要?!备祽收f。
只是他平生唯一一件,不問來由,只求結果的事情。
“但是,你暫時還是裝不知道吧,”
傅應呈正準備離開,又側身投來一眼,補充道:
“……別讓她感到困擾?!?
過了小年,春節就近了。
除夕前一周,傅應呈卻忽然病了。
傅應呈至少有七八年沒生過病了,這次莫名其妙的感冒,估計和他總洗冷水澡脫不開干系。
雖然只是感冒,病情卻來勢洶洶,他第二天早上就燒到了39度。
季凡靈見他班都不上了,就知道他肯定很難受了。
鑒于之前她生病或是過敏的時候,傅應呈總是很照顧她,季凡靈原本打算一直陪著他。
沒想到只是下樓去趟廚房的功夫,回來時,臥室門已經被反鎖了。
季凡靈:“?”
她咚咚敲門,氣得好笑:“不是,你在家鎖什么門”
過了幾秒鐘,她口袋裏的手機震了下。
季凡靈掏出來一看。
c:【傳染】
季凡靈:“……”
女孩抱著胸,倚著門板道:“你身上的病毒,撐死了也就只能打倒你,傳染不了我的,開門?!?
裏面安安靜靜。
季凡靈一字一頓:“傅、應、呈?!?
手機又亮了起來。
c:【睡了?!?
季凡靈:“?”
雖然兩人早就已經坦誠相見了,但傅應呈在年少時的白月光面前難免要面子。
他知道季凡靈對他的喜歡,多少摻著點,對他身上光環的崇拜。
這導致他的完美主義,在季凡靈面前發作得更加厲害,像只每時每刻都想開屏的孔雀。
高燒、鼻塞、咳嗽,每一條都非常折損他的魅力。
他不能忍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