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蒂仿佛聽不見似的,目光掠過蘇凌青的臉,看向傅應呈:“蘇總去嗎?”
蘇凌青無奈道:“……問他干什么,我人不就在這兒?”
溫蒂依舊只是看著傅應呈:“非常抱歉,他去我就不去了,不過衷心祝您和季小姐幸福。”
她說完,踩著高跟鞋轉身走了,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蘇凌青。
身后,高束的馬尾擺起一個俐落的弧度。
傅應呈眉心緊蹙,終于意識到身邊其他人的不對勁,看向蘇凌青:“怎么,你惹她了?”
蘇凌青捂額嘆氣:“或許。”
素來情場得意自詡風流的人,竟然也有碰上硬茬一籌莫展的時候。
“不是跟你說了別把私事帶到工作中來?”
傅應呈皺眉:“你們那么多交接的工作怎么辦?今天就跟她和好。”
“……”
蘇凌青:“要不然這話去跟她說呢?感覺她會聽你的。”
“沒事,”傅應呈輕笑一聲,“如果你倆不能在一個公司工作,就把你開了。”
蘇凌青絕望:“兄弟——”
“別喊。”傅應呈冷冷,“你做了什么”
蘇凌青沉默了一會,苦兮兮道:“……我犯了賤。”
傅應呈:“……”
很快北宛又一次入了冬,十二月底,窗檐外面垂下一小排晶瑩剔透的冰凌。
天氣一冷,加勒比每天都窩在暖氣宜人的專屬飄窗上,懶洋洋地瞇著眼,看著窗外的落雪。
九州集團研製的祛疤系列的產品正式通過了一系列審批,雖然暫時還沒有上市,但傅應呈提前帶回來了,給她試用。
“藥膏只是第一階段,后面還有其他的,”
傅應呈拆了包裝,走到床邊,淡淡垂著眼,“先過來趴下。”
季凡靈:“我自己可以涂。”
“后背怎么涂?”
季凡靈直接表演兩只手一上一下在后背握住。
“……”
傅應呈見識過她身子有多軟,但也見識過她這個人對自己有多敷衍,撐死了只有第一次會認真,之后就開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胡亂抹抹敷衍了事。
“你當我的藥是身體乳?別浪費了,”傅應呈拽了個枕頭,冷冰冰道,“過來趴下。”
季凡靈覺得他的產品可能挺貴的,只好過去趴在枕頭上。
后背拂過涼風,睡衣被掀了起來。
繼而是一點藥膏抹在后腰上,微涼的,讓人不自覺地繃緊。
帶著薄繭的指腹很快抵上來,推開藥膏,帶著溫熱的溫度和力道揉捏。
季凡靈忍了幾分鐘,背脊酥麻一片,埋在枕頭裏的臉越來越燙。
直到他的手指往上,觸到她的肩胛之間,女孩顫了下,擰身想坐起來:“算了還是我自己……”
傅應呈把她按了回去。
垂下的指腹很輕地,碰了下她蝴蝶骨上的疤痕,嗓音低低地:“……這是我看到的那次嗎?”
季凡靈眼睫顫了下:“……應該吧。”
當年傅應呈只給她處理了脖子上的那一點,再往下,衣服深處,就不合適了。
“怎么弄的?”傅應呈又問。
啤酒瓶。
“……不記得了。”季凡靈說。
安靜了幾秒,男人的指腹一下又一下撫過傷疤,像是在上藥,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過了幾秒,他俯身,這次觸感變了。
貼上來的是微燙的唇瓣。
血流從他吻的地方,轟得涌上來,在頭皮炸開。
季凡靈瞬間繃緊,掙扎著翻身過來瞪他:“干嘛親我?還有你別把藥吃下去了!”
傅應呈低著眼,長睫垂著,眼裏情緒很深:“疼嗎,那天。”煙花落下的那一刻。
季凡靈這次是真不記得了,板著臉躺下:“沒感覺,干你的活。”
傅應呈沒有繼續(xù)干活,他弓著身子,捧著她的臉,啟開她的嘴唇,低頭舔吻,再然后是脖子,耳根。
最后,至少有一半的藥膏,都蹭到他自己身上去了。
兩個人身上都是藥味,只能一起洗澡,然后重新上藥。
季凡靈身上酸軟,懶懶地不太想動,她只有這種時候才肯乖乖地被傅應呈伺候。
熱乎乎的毛巾擦過臉頰,女孩耷拉著眼皮,忽然又說:“明天想去看一下我媽。”
傅應呈的手頓了下,嗯了聲:“我送你去。”
第二天早上,季凡靈醒來的時候,發(fā)現傅應呈已經起了,既不在書房,也不在餐廳。
她找了一會,發(fā)現他在衣帽間,面前的衣架上掛了長長一排備選西裝。
男人對著鏡子扣上最后一粒扣子,轉頭看她:“你覺得怎么樣?”
季凡靈:“……”
傅應呈拿起另一套,在身上比了下:“或者這個?”
季凡靈欲言又止:“……你知道我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