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在做什么?】
關我屁事:【在被表白。】
c:【?】
看到?那個問號,季凡靈幾乎可以想見傅應呈的冷臉,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聲。
耳邊傳來細細的貓叫。
可能是養了貓的緣故,季凡靈對貓叫挺敏感的,抬頭,看見面館門口的路上蹲著隻眼巴巴的小?橘貓,瘦得都露出肋骨了。
季凡靈起身,走去柜臺問老板:“能賣我一根火腿腸嗎?不加在面里。”
蹲在門口喂完了貓,季凡靈走回店里,繼續一邊消消樂,一邊吃她的面。
她吃完,站起身,就感覺不對勁。
腿軟,頭暈,熟悉的虛弱感隨著冷汗一陣陣上涌。
季凡靈扶著桌角,坐下緩了一會?,感覺反而更嚴重了:“老板,面里加了花生嗎?”
“沒有啊,”老板走過來,“你不是不要嗎?”
也可能是鍋里或者面湯里殘留了花生碎,季凡靈沒追究,揣起手機,撐起力氣挪出了店門,想回寢室休息。
離校門其實也就,兩?三百米的距離。
一隻手突然攥著她的胳膊,猛地把她扯到?路邊,季凡靈艱難地回頭,還沒看清他的臉,就被掐著后腦大力按進了車后座。
“快走!”季國梁壓著她進車,低聲對開?車的人說。
聽?到?他的聲音,季凡靈腦子轟的一聲,她第一時間撐起身體,搶開?另一邊的車門,然而掰不開?門,車門已經落鎖了。
車輛起步,季國梁把她拽了回來,膝蓋抵著她,從懷里掏出一個礦泉水瓶,掐著她的下巴往她嘴里灌。
季凡靈嘗到?水里的花生味,拚命掙扎,嗆了幾口水,花生水大半都灑到?了她身上。
開?車的人回頭:“誒,你別把我車搞臟了。”
“我給你錢,”季國梁咬牙道?,一手鉗著女孩,一手從包里掏出一百塊錢,丟到?副駕駛座位上。
開?車的人瞥了一眼,不說話了。
女孩蜷在后座上劇烈地咳嗽,想到?包里的防狼噴霧,卻連掏出來的力氣都沒有。
季國梁把她拽起來,逼她看著自?己:“真?出息啊,老子蹲了一個月,就想見你一面,你是人嗎?啊?就這么對你老子。”
季凡靈身上都是水,臉色慘白如紙:“季國梁,殺了我、咳咳咳……對你……有什么好處?”
“殺你干什么,你都混帳到?不認親爹了,老子隻好教育教育你。”季國梁說,“你要是像別的小?孩一樣?孝順,我當然就會?疼你了。”
到?了地方,季國梁把她拽下了車,他本來就趁著她喂貓的功夫,在面里倒了不少花生水,剛剛在車上又灌下去不少。
季凡靈從來沒有一次性吃過這么多花生,站都站不住了,季國梁幾乎是把她一路拎上了樓,丟進廁所的地上,翻箱倒柜找出繩子,把她兩?隻手緊緊捆在金屬管道?上。
他蹲在地上,抽了根煙,打量著她的臉:“真?他媽怪事,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竟然沒怎么變。”
女孩胸脯虛弱地起伏著:“這么多年,你這種爛人……為什么不去死。”
季國梁從她的口袋里掏出手機,輕松躲過了她的蹬踹,退到?安全距離外,當著她的面,開?始翻她的包,隨手把防狼噴霧丟到?一邊:“……蘋果?電腦,蘋果?手機,這又是什么?耳機?看來傍上大款了,還是女人活得容易……”
季國梁抬起頭,注意到?她脖頸處的紅繩:“你脖子上戴了個什么?”
季國梁走過來,按著她的頭,拽出她脖子上的玉佛。
他那隻帶著煙漬的臟手,攥住玉佛的瞬間,季凡靈腦子嗡的一聲,強烈的惡心和刺骨的恨意衝上腦門。
她撲上去狠狠咬住他的手腕,直接把他手腕咬出了血。
季國梁嘶了一聲,沒想到?她還有力氣反抗,抓著她的頭髮,往管道?上狠狠撞了兩?下:“媽的,操他媽的,婊子就是欠揍!”
直到?她不動?了,他臭罵了兩?句,把玉佛小?心翼翼地取下來,和筆記本電腦放在一起,然后起身找衛生紙,胡亂地按在一直流血的手腕上。
季凡靈靠在管道?上,喘息著,透過模糊的視野看著季國梁。
她早知道?自?己恨他。
她只是沒想到?自?己竟然還可以更恨。
她想要他死。
季國梁按著傷口走回來,啐了一口:“你不想認我這個爹,行,我也不想認你這個女兒?,但你這點東西,遠遠不夠我的撫養費,想斷絕關系,找你男人拿錢給我。”
季國梁抓著她的手,解鎖了手機,翻開?她的相冊和微信,挨個看過去。
然后點開?了她微信里置頂的“男朋友”,撥通了電話。
九州集團。
傅應呈開?完會?,回到?辦公室,拿起手機,發現季凡靈居然還沒有回他。
兩?人的聊天記錄,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