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兩人相對而坐,盛尋了個話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他發現阿香有些心不在焉,但他并未點明。
或許她已經看出了什么,他可沒忘她的視線曾晃過他的指骨傷口,卻沒開口。
那里皮膚破皮撕裂有血絲凝固,是揍盞受的傷。
他不想阿香一直應付自己,心里卻想著另一個。
而作為她的男朋友,察言悅色審時度勢是標配。他哄著她入睡,看她枕在臂彎,心里不知多美。
她的氣味讓他著迷。
既然是男女朋友了…他低頭緩緩靠近,一觸即分。
“咔噠。”四周陷入黑暗。停電了?盛稍有懷疑。但應該沒事,像這種獨立別墅都有供電的備用系統。如此,他就瞇個幾分鐘。
聽著阿香的呼吸他安然閉眼,在黑暗中盛放松身體陷在沙發里,呼吸漸穩。
猛然間,他睜開眼。
門縫外透來的光一閃而過。
不對勁,十分不對勁!
下午聽到的巨大聲響,盛想著有肆他們在下面就該沒事。可剛剛呢?盛確定他沒有眼花。
肆在下面總得用電吧。天都黑了沒電哪來的光?
盛決定出去看看…
…
阿香聽到門開了,她警覺地坐起身。
暗中那人喘了一口氣。“別怕,是我。”
聽出盛的聲音,安心后她反而有些不自在。
不等阿香開口,影子轉過身關上門。
“淵青說半小時后下去吃飯。”
阿香攥緊身下的沙發。“那停電原因呢?”昨天的這個時間燈已經開了。
盛抿唇,亮光到底是什么?他看見了,淵青身后有光,隱隱約約一閃一閃的。
“可能…做飯把電路燒了。”他找了個自己都不信的原因。
人在下面怎么可能不開燈?即便是懶,備用電源也不用手動開啊。
除非…有什么原因導致他們不能開。支開他們,在下面要用電做什么不能讓他們知道,又能做什么呢?
“我看看房間里有沒有備用蠟燭。”他說著,摸索去了一間雜物室。
嗞呲…嗞,燈亮了。
“盛!來電了!”阿香有些高興。光亮給了她一層底氣。
“亮了?”難道是他想錯了?
走廊亮著光,斑紋在白條下明明滅滅。研時皺起眉拉下袖口遮住,這是她特意換的長袖。
走廊盡頭是二樓露天平臺。不知怎的,她有預感淵青會在這。
推開門,一眼便瞧見某淵姓男子倚著欄桿睡的正香。
“在這睡也不怕吹感冒了…”她小聲嘀咕。
夕陽沉于天際,光芒隱于林。月亮已經升起,但月光還未照及。
唯有平臺下層燈帶亮著,帶來一層光影。
她蹲下身,靜靜地瞧。別說,這么睡著的哥哥真像個女孩。
長發弱化了面龐輪廓,鼻挺唇薄,長睫緊閉僅憑一顆淚痣就足以惹人憐愛。要是眉毛再細些…
淵青的手環閃了又閃,提醒著能量不足。
“沒想到為了我,哥哥把自己弄得這么可憐。”
研時嘆了口氣,撫上他的臉。
“即是妹妹的罪過,那就讓妹妹來補償你吧。”
說著,吻了上去,將唇磨得一片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