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被解救下來已經瀕臨虛脫,研時趁他意識還清醒便開了口問他。
“你不是說有事要見面說嗎?什么事?”
“嗯…”恍然間他瞥到了圍在腰間的襯衣。
研時見他沒說話,暗自推測。
是她猜的那個嗎?關于蛸的?是這個就好說了,她們人情換人情也算兩清。
肆頓了好一會才開口,目光直直的看著地面。“橙汁不錯。”味道很甜。
“啊?”他在說什么?
“中心廳的橙汁不錯。”肆舔了舔干澀的唇,看向她的脖頸處,他又有些渴了。
剛剛他還以為重合的夢境是真的。
想了想肆又加上一句。
“你可以嘗嘗。”他不介意。
“你見面就是為了說這個?”
“對啊。”別的心思他也不方便說。
“喝喝喝,等你好了隨便你倆怎么喝。”說完盞便架著肆走了。
他離開后研時也沒有想過,肆怎么會這般巧的穿著機動服出現在她面前,這真的是巧合嗎?
聽到聲音,門口的悵明進來。“完了嗎?”
“嗯。”研時點頭。
“那就走吧。”他說。
人都走光了,科瓦爾留在訓練室收拾殘骸。
一絲銀光閃過,眨眼間一根細絲纏繞在他的脖頸,科瓦爾吞了口口水,細絲繃緊,血珠立刻出現在脖頸處。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他就知道他會返回來。
淵青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指尖微動。
眼看細絲又開始縮緊,科瓦爾悶笑一聲說道。“氣性真大。”
他的一個念頭,讓纏住脖頸的細絲斷裂開來落在地上。
科瓦爾用指尖捏住一根飄揚的絲線,粗細不及發絲,他瞇起眼睛看它,宛若牛毛。
“這絲線簡直和拍賣場殘留的兇器一模一樣,不會真的是吧。”
殘留物?淵青聽了笑道。“科老板不惜栽贓也要上趕著找兇手了?”
“栽贓?這可是出自你手。”
“我手?”淵青挑眉反問。“這東西現可是在你手上。”
“嘁。”科瓦爾甩開手指,拿著測試結果轉身要走,他邁出一步卻聽到…
“拍賣所管理不善也就罷了,沒想到在測試脈沖儀器上你都要做手腳。連親弟弟都要利用,你還有什么做不出的?”
科瓦爾頓住沒有否認,他只是淡淡的反問他。
“即便你看見,還不是放任我動作?同一個角度,你又有什么立場斥責我?”
科瓦爾覺得淵青講的話實在好笑,又忍不住補上幾句。“你心里明明已經默許了它發生,我們都是哥哥,你為了你妹妹,我也是為了我弟弟。我們彼此彼此,誰也別說誰。”
已經默許了么?淵青想著。
他望著她吻他,他知道也沒阻止,心里難受也只是出去躲著。
雖然他不看,但也發生了。
過去這么久,他變也沒變。
他依舊是蒙住眼睛捂住耳朵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的膽小鬼…
“即使知道飛行攝像的后續是你處理的我也沒有干預,你這番舉動也恰恰驗證了一件事。要知道背景越是干凈到查不到的人越是有秘密,秘密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