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站在坑邊探頭,視線內果真有一個斷尾。
他作為機甲師,長期和電焊改裝打交道。雖說練不成“火眼金睛”但他在光輻射下也被磨成金剛鐵眼了,可那束白光打來照樣照的他眼睛生疼,可想威力之巨大。
他從兜里掏出來個延長器,把它套在手上伸進坑中翻找,不一會兒撿起半片背鱗。
澄敲敲捏捏,放到微型電筒的光下仔細觀察。
“硬度不錯,防御性有待檢驗?!?
澄已經在考慮在機甲上裝背甲的事了。
如果在“斷尾逃生”下變形…舍棄什么,或者單拎出來一個逃生艙?這個事情有待商榷。
回到別墅。
屠炎正觀望著,見人來他趕緊迎了上去,見淵青他們身后沒人更是焦灼。他怎么把那位活祖宗給忘了呢?
“你們看見澄了嗎?”
“澄?”淵青想了想,那位機甲師?
“額,就是頭發灰白,眼睛看人呆呆的沒有精神?!蓖姥紫有稳莸牟粔蛸N切,他比劃著。
“準確來說,第一眼看見就…渾身上下都打不起精神。表面軟趴趴的,揣著兜愛斜站著?!蓖姥状鸲担嶂碜訉W著澄的樣子給他們說明。
“你們看到過這人嗎?”
“…沒有?!睖Y青感官不太好。
研時也皺起眉。他難道是個玩虛了的痞子?
都沒見過,澄應該還在原來的帳篷。
出學院前屠炎只告訴了家里人,他哥可是特意吩咐,要他好好照顧澄。要不是澄嫌學院太無趣出來找靈感,屠炎便得不到離開家族獨自在外的機會。
對于澄,屠炎是感激的。但如果蘭頓萊的首席機甲師因為他的疏忽而遭遇不測,家里人想必也不會保他。
想到此處屠炎吩咐下去?!疤m頓萊的,都給我分頭去找?!?
人群里,一個人猶豫了好久才站了出來,他是當時差點被射線打到的那人。
“炎…炎大人。澄大人當初和我說沒事別來煩他…所以集合的時候我就沒去叫…??!”
眨眼間,那人被燒成了焦尸。
火苗熄滅,屠炎甩了甩手,鄙夷之色盡顯。怎么這還藏了個傻逼。
“都去找!去營地那找!”他頭上的紅毛更艷了,末尾零丁有火星炸出。
相處同一空間,溫度快速上升,首當其沖受罪的是離屠炎近的人。吸入的氣體熾熱,肺部如火燒,空氣中的皮膚如同被火架著,遭受著炙烤。
屠炎教訓蘭頓萊的人科瓦爾倒是沒什么意見,但是他波及到其他兩院的人就是他的不對。
“你冷靜些。”要是他聽不進話,他就要上手了。
正當科瓦爾抬起手,“軟若無骨”的人出現在他們身后悠悠開口?!澳銈儼盐彝??!?
澄只是平靜的陳述,可見他第一面的人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人們都以為屠炎形容的抽象,沒想到是貼切??!一模一樣的!軟人!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他靠在門旁,雙手揣兜,顯眼的灰白頭發稍顯凌亂,看著人群眼睛平淡無波宛若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