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時看著悵明徑直的沖過去，摟著淵青脖子的手臂不由得用了力。

淵青嘶了一聲，手伸上去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嘴上說著。“放松。”

她站直了身子，空氣中似有似無的水汽讓淵青挑眉。“妹妹其實可以鍛煉一下共感了。”

研時疑惑地抬頭看他。她記得他曾說過，共感的基礎是以身體為媒介。可如今她接觸不到別人，她和誰練去？

淵青讀出她的心思為她解惑。“是以身體作為媒介不錯，不過要變天了。無需碰觸，之后空氣中增多的水汽會作為媒介輔助你進行共感。”

多余的水汽？風壓樹梢，烏云蓋頂。自鬣蜥那里開始擴散到周圍遍布陰沉。

想到她覺醒中的洗禮，她向他尋求答案。“就因為我在水里覺醒？”

“是的。”淵青點頭。“經過水環境而覺醒的你，在共感時水是外界給予你的第二層助力。”這也是博士的埋筆，她的實驗與水息息相關的原因。

此刻，水中隨心而出的漩渦便有了解釋。“原來如此，怪不得我能控水。”

“什么？控水？”這下淵青真的被她驚到了。

研時把手舉到他眼前，心念一動，集結四方水汽在指尖上方凝成一顆水珠。

“現在空氣濕度不夠，我心率也不達標，凝出的水珠只能這么大了。”

“不是，我不是讓你證明自己。”淵青攏住她的手，順勢看向悵明與肆。還好，沒人注意她們。

消耗者能力本就有限，研時作為女消耗者如果還被人發現她不僅升級能力還變異了…淵青不敢深想，直至水珠化在掌中消失無痕。

忽然他想到什么。

“控水能力出現時你有沒有帶手環？”

“手環？”怎么突然在意起了這個？

研時垂眸回憶，當渦流在指尖出現…

“博士曾說過：手環限制了你，機甲也只是你的力量承載器。”

她的思路被淵青打斷，但細想他的話又完全符合自身情況。

“好像是這樣。沉睡時感覺被手環控制了身體，所以等我醒來發現能操控水流后，控制不了脾氣就第一時間報復了回去。”

她記得那時覺得手環限制了她的靈魂，體內呼吸不暢頸間又勒的要命，便用渦流將手環給攪了。

“最后手環消失在漩渦中我也覺得輕松了許多。可我沒想到手環沒了手上卻多了斑紋。”

紫光流轉，他望向研時腕間。

在她長袖下，存有一個憑白冒出的斑紋。

輕松許多？淵青冷笑一聲。

他壓低了嗓音，想到即將出口的話，面上不由得帶了憎恨。“可假如實驗并未停止呢？手環是一層限制的話，此刻的斑紋何嘗不是第二層？他讓你被發現的幾率更大了。”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在水中覺醒是博士計算好的？”她覺得毛骨悚然。

“妹妹不知，之前他特意囑咐我關注手環的情況。長則一月短則一周我幾乎都會與你接觸一次再報告給他。他說的話我會聽，因為我想著，如果陪伴你成長的手環出了問題你自會首當其沖受其影響。消息通訊是其次，損傷到妹妹身體才是我最怕的。”他定時觀察著，直到前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