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您回來了!」
鍾攝尚未來得及將身上繁重的盔甲卸下來,少nv一身簡樸的綠衣提著裙擺便歡喜地沖進來。
「當心!」鍾攝連忙解開盔甲上的扣子,厚重的盔甲叩地應聲落地,幸虧此舉使他及時以r0u身接住了飛撲而來的少nv,否則以盔甲的尖鈍,恐怕又會不小心害少nv受傷。
懷里的少nv花香盈滿鍾攝鼻腔,少nv張大雙臂將他摟得緊緊的,yu將自己的身子整個塞進他t內。當然,鍾攝亦然,久別重逢,少nv思念著他,而他又何嘗不是?
「將軍……您、您可都還好?」少nv本打算以歡脫的方式來慶祝將軍平安歸來,豈料一開口,滿腦子酸澀的思緒已出賣了她。
鍾攝沒有拆穿少nv心思,僅是輕聲笑著,抬手一個用力將少nv托起來,讓她的雙腿盤住自己的腰際,抱著她來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這才小心地扶起她的肩膀,使自己能與她四目相交。
「我一切安好。你呢?」鍾攝以著自己粗糙的指節,放緩力道,拭去少nv眼角將落未落的淚珠。
少nv頓時羞紅了臉,嗯嗯地點頭。「我、我也很好。」
「那便好。」鍾攝久違瞧見少nv害羞的模樣,心里不禁一暖,目光環顧著少nv,這才發現她的衣裳似乎哪里不對勁,忍不住擰眉,問道:「這衣料……怎會如此?受人欺負了?」
少nv啊了聲,意識到將軍在說什麼,趕忙解釋:「不是的!是、是將軍在外頭如此辛勞危險,我不愿、我不愿待在府里逍遙,所以便讓姐姐們將那些珍貴布料收起來。」
鍾攝一愣,倒是明白了。「別讓自己受委屈了,有任何困難便告訴我。或是讓家侍來找我。」
少nv抿著唇點頭。「知道了。」
少nv乖巧的樣子深得鍾攝的心。打自數年前雨夜里將少nv撿回家,而少nv始終不哭不鬧開始,鍾攝便對她特別關照。
身為一國將軍,鍾攝明白自己這輩子的人生唯有兩條路可走,一是與權位者聯姻,確保他不會謀逆,二是終身不娶,好讓他的勢力僅有他自己。因此鍾攝雖撿過許多孩童留於身邊照料,卻鮮少有人能夠博取他的眼球,而少nv不僅是第一個,更是唯一一個。
猶記得當時鍾攝僅有十六,是備受矚目的少年將軍。彼時鍾攝打完勝仗歸來,與皇帝面談完,他正抑制著惡心準備返家休憩,一道孩童稚氣的嗓音猛然傳進他耳里。
「你說誰是走狗?」鍾攝順著聲音探去,是一名約莫不到及笄的nv孩。大雨淅瀝下著,但澆不滅nv孩間接維護他的那顆熱忱之心。
nv孩的身前站著幾名疑似喝醉的男子,許是莊稼人,所以他們即便穿著簡便衣服,仍能看見薄薄的肌r0u鼓起。
「還有誰!當然是那個為虎作倀的鍾攝!那個臭小鬼!」
鍾攝那時并未有任何感想,因為他知道現在這個皇帝是明目張膽地踩著同袍的屍首坐上皇位,但他又能耐他何?帝家本無情,鍾攝只想要好好活著,堅守著父母留下來的所有東西罷了。
「你說誰是走狗!」x1引鍾攝目光的是nv孩接下來的舉動,她知道自己長得矮,於是掏起桌上的酒瓶子,爬上椅子、站到桌子上,憤恨地又問了一次:「你說誰是走狗!」
幾名男子見nv孩這模樣感到有趣,低聲竊笑了句:「小nv娃。」隨後回道:「說的就是鍾攝那走狗!」
「將軍,可要?」手下湊近鍾攝,詢問著是否需要協助。
鍾攝抬手示意再觀察,可下一秒立馬傳來啪地一聲,他有些呆愣地望著那場面──nv孩舉著酒瓶子,雙手握緊瓶口,使勁地往說話那人頭上砸,y是將人給砸破頭。
酒瓶底碎了滿地,瓶身裂成了不規則的利器,余剩nv孩緊握的瓶口完整。
似是沒料到nv孩會真的動手,幾名男子嚇得慌忙褪去衣服將受傷的同夥給緊急包紮頭部,其他人則朝著nv孩b近。「你這個賤人!」
「你們才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如果沒有將軍,你們豈能安享太平,坐在這邊談笑風生!倘若沒有將軍帶隊拚si拚活的打仗,你們怎有飽飯吃!」nv孩歇斯底里的嘶吼著,見他們朝著自己越來越近,她絲毫不慌張,舉著半只酒瓶指向他們。「來啊!」
不等手下從nv孩的話里感動完,鍾攝已率先下馬,腳步生風上前,簡單的幾個動作便不傷人的將男子打暈。
鍾攝抬手示意手下們將這幾個口無遮攔之人關進地牢,方旋身與nv孩面對面。
兩人四目相交,鍾攝卻瞧見了nv孩眼底的溫柔與喜悅,從未人這般與他對視,他有些混亂的躲開熾熱的視線。
雨夜朦朧,nv孩終於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救命恩人,但她有些不確定,畢竟蓑衣底下的那張臉,她只曾遠遠觀望過。
「……將軍?」nv孩握緊瓶口,忐忑地偏頭試圖看清他的長相。
鍾攝蹙眉,嗯了聲,兩人對望無聲。最後還是手下提醒著鍾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