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黑框眼鏡。「近視很深嗎?」他查視鏡片厚度。
他突如其來的突兀舉動,把她的心跳推到最高峰。「也不是很深,兩、三百度左右吧。」
上班她習(xí)慣戴眼鏡,隱形眼鏡不宜長時間、長期配戴,眼睛容易病變,她通常是假日外出或有特殊場合才會戴上隱形眼鏡。
「不能不戴?」黑田將眼鏡重新架回她挺秀的鼻粱上。
眼鏡多少遮擋了她靈動的眼眸還有長長的睫毛,nv孩子不是都ai美嗎?
他的動作打亂了她心緒,腦袋凈空了好幾秒。
他知道她對他的感情嗎?知不知道他親近的動作,會害她產(chǎn)生遐想,以為可以期待些什麼。
她收起笑容,抿著唇不說話。
黑田一臣也沒有非得要這可有可無的答案。「決定好日期再告訴我。」
「好。」月光回過神,柔順的應(yīng)允。
他不喜歡她又如何,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不要妄想打破兩人之間的藩籬,破壞現(xiàn)有的平衡。
「嗯,工作吧。」黑田一臣返回辦公室,月光則去總務(wù)處借來一只花瓶,把粉紅玫瑰cha上。
一整天,她都漾著笑意,工作起來更加起勁。
等花枯了,她要帶回家做押花畫,永久紀(jì)念!
像要出發(fā)到義大利前一樣,伍月光也花了數(shù)日研究路線和景點,希望能做出賓主盡歡的最佳安排。
臺灣小歸小,北到南、西至東,值得一走的地方還不少,避免舟車勞頓,耗損t力,影響游興,最後還是決定留在北部,往淡水、金山、三芝一帶走。
既有海岸風(fēng)光,又有群山繚繞,風(fēng)光明媚;既能大啖海鮮,又能品嘗山產(chǎn),一飽口福,可謂是一舉數(shù)得。
月光除了上網(wǎng)找出最具口碑的餐廳、特se美食,也不忘熟記行車路線,畢竟同行的是日本人,對臺灣的路段不熟,白白浪費寶貴光y迷路、找路,就太令人扼腕了。
終於,敲定好的日子來臨。
選了五月中的一個周六,幸運的,是個晴天,藍(lán)天白云,還伴隨著一陣又一陣的涼風(fēng),最適合出游的天氣。
月光起了個大早,一睜眼就眉開眼笑,滿心雀躍,甚至跳著去盥洗,跳著出來換衣服,然後又跳著到y(tǒng)an臺幫花花草草澆水灌溉,也滋潤著她心田上的ai苗。
她和黑田約早上十點,這樣他們可以先去走一走,接著吃午餐,午餐完畢,可以去附近的寺廟參拜,誠心祈求愿望成真,下午在三芝挑間喜歡的特se餐廳,坐在露天咖啡座喝下午茶,旁邊就是沙灘和大海,等著看日落,晚上上山吃晚餐,在山區(qū)觀賞夜景,如果肚子還有空間,可以再殺到夜市邊吃邊玩。
她打掃好屋內(nèi)環(huán)境,坐在梳妝臺前細(xì)細(xì)的上妝,一雙巧手再替自己編了個搭配今天米白se裙裝的柔美發(fā)型,在頸間打上粉藍(lán)se的絲巾,jg心的打扮便大功告成。
最後的最後,她戴上隱形眼鏡,眼前的事物更為清晰明亮。
做好最後的儀容檢查,月光抓起已收拾好的手提包,出門前往指定地點,和黑田一臣碰頭。
她到達時,黑田一臣的黑se賓士已經(jīng)在路旁等候。
她從捷運出口出來的剎那,他就jg準(zhǔn)的抓住她的翩然身影,黑眸微瞇,透過擋風(fēng)玻璃觀察她。
她今天打扮得像個大家閨秀,一身柔美優(yōu)雅的服裝,在人群中顯得純凈脫俗。
見她四下張望,他才收回目光下了車,幫她打開車門。
「謝謝。」月光有禮貌的頷首致意,坐進副駕駛座,再由他關(guān)門。
她扣好安全帶,他也回到車內(nèi),迅速系上安全帶。
「執(zhí)行長,早安。」月光習(xí)慣x的脫口而出。
「今天不上班,叫我黑田就好。」黑田一臣糾正她。
「黑田先生。」她直接以日文稱呼。她想,這是最恰當(dāng)?shù)牧耍毡救酥挥性诤苁旌苁斓纳罱磺闆r下,才會直喚名字。
她區(qū)區(qū)一介小職員沒有這個資格,或許永遠(yuǎn)不具有這樣的資格。
「早,月光。」黑田x感的唇,輕緩?fù)鲁鏊拿帧?
聽見他直呼自己的名字,月光渾身一震,詫異不已。「早!」振奮的音調(diào)泄露了她此刻的愉悅,她的心沖上云霄,好想歡呼尖叫。
他這聲稱呼,瞬間又將彼此的距離拉近了些,增添了相處的溫度。
黑田沒錯過她神采飛揚的表情,今天特別裝扮過的她,笑起來格外甜美,全身散發(fā)出小nv人的嬌俏氣息。
他的付出獲得相對的回應(yīng),那份滿足如緩緩涓流填補了他心中的空隙,在血ye中流淌。
她的存在似乎讓他在盡力割舍、戒斷裘俐的痛苦減輕許多,用她人如其名的小小光芒,慢慢地,不著痕跡地驅(qū)散他內(nèi)心深處的y暗。
黑田一臣收起思緒,戴上墨鏡,踩下油門,嶄新的名車快速穩(wěn)健的啟程上路。
***
每跨出一個步伐,月光都覺得自己彷佛漫步在云端,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