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這麼有自信。」月光低頭盯著桌面低喃。
她微微噘著嘴,懊惱嘟嚷的樣子,有幾分埋怨撒嬌的味道。
整個部門,唯獨跟她說話,他才能這樣心平氣和,語氣及眼神才能稍有溫度。
見到她之後,迫使他不得不正視令他心碎絕望的那天。
這個在他孤單失意,酒醉迷茫得yu瘋yu狂之際,帶著溫柔和清白身軀不顧一切投入他懷抱的nv人,還是在他破碎的心版上留下了痕跡,彷佛成了一道特別的印記。
他回應不了她的感情,但可以還她一份人情。
一來一往的談話忽而冷卻下來,月光催促自己離開,不要再貪戀逗留,就算多看他幾眼,也不能改變什麼。
「我出去工作了。」她很快將桌面清理乾凈,準備撤離。
「你什麼時候有空?」黑田背對著她,淡淡拋出一句。「我請你吃飯。」
聞言,月光怔然不動。
「訂好時間告訴我,我會安排。」語畢,他b她率先步出會議室,留下一頭霧水的木頭人一尊。
***
一個多禮拜過去,月光還是沒有告訴黑田一臣一起吃飯的日期。
沒頭沒尾的邀請,讓她無從回應,而且他們的執行長大人,一天到晚都在處理公事,她也找不到好時機拿這種不相關的瑣事煩他。
周一一早,黑田一臣就叫了幾個人進他的辦公室,罵了個狗血淋頭,走出來的人臉上毫無血se,灰頭土臉。
「伍月光,你進來。」第五個遭到「欽點」的人輪到她。
她陡然一驚,不敢有所遲疑,周遭則朝她投去或可憐或看好戲的眼神。
她敲了敲門,思忖著自己做錯什麼事,需要被叫進去「開導、關懷」一番。
進門後,她站在離桌子三步遠的地方,雙手緊握,等著接受不留情面的指責。
黑田一臣緩下厲se,調侃道:「你很忙?連吃飯的時間都挪不出來?」
月光小嘴微張。「嗄?」頓了下,她恍然大悟。「執行長為什麼要請我吃飯?」這問題困擾她許久,終於得已問出口。
「一點心意,另外還有事想問你。」黑田一臣簡潔的答。
「心意?」月光的疑惑沒有解除。「不需要特別請我吃飯,有什麼問題現在問就可以,能回答的我會盡量回答。」不是進來挨罵的,她拉緊的神經松懈許多。
稍作沉默,他直視她,認真地問:「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或者愿望,我可以替你完成。」
愈聽愈模糊。月光蹙起眉,輕搖螓首。
「任何東西我都可以買給你。」黑田一臣補充。錢可以買到的都不會是問題,他不會吝嗇。
「為什麼?」她執著的追問,無功不受祿,她至少得弄清楚原因。
「那晚很謝謝你。」他沒有回避,給了請客的理由。
月光明白他所指為何。
那晚的事他還愿意放在心上,她理應高興,可是現下只覺得滿心酸楚,他的一番好意,簡直是在為她的初夜出價似的。
「我不需要任何東西。」她的眼眶微熱,心口緊揪。「那晚我是心甘情愿的,您不必愧疚或有其他顧慮,更不要當作一場買賣。」
她字字鏗鏘,語氣堅定。
在羞愧悲憤的淚水滑落前,她迅速旋身退出辦公室。
黑田一臣攢緊眉頭,她激烈的反應令他有點受到沖擊。
她的反應老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對她有感謝,還有一點歉疚,經過這次她的表態,他打從心底更想要給予她些什麼,希望能化解誤會,消弭她的憤怒,藉此將那晚的cha曲畫下徹底句點。
不虧不欠。
可是,對方根本不買帳。
她那帶淚的指控以及離去的倔強身影,在他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悶悶不樂。
他殘破不堪的心暫時容不下任何人,勉強駐進,只會被心的碎片尖端刺傷,血流不止,兩敗俱傷。
他并不想傷害誰,尤其是她,那個猶如月光般的nv孩。
看著電梯內的鏡子映照出自己的模樣,伍月光垂著肩,無jg打采的嘆了口氣。
她失眠了,昨晚躺在床上不斷回想被叫進執行長辦公室後,她和黑田一臣的對話。
她都不知道自己血ye中有著沖動的因子,尤其看到那個叫黑田一臣的日本男人,常常就會失去理智,一再「自我突破」,做出前所未有的驚人之舉。
她居然失控地對著那個人人望而生畏,敬而遠之的冷面執行長大小聲,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好神勇。
昨天她紅著眼從執行長辦公室的辦公室跑出來,同事都以為她是被痛斥到哭,眾人累積的不滿頓時爆發,乘機私下開起批斗大會,罵他是冷血動物、說他心理變態,專以nve待別人為樂,表面上似是為她抱不平,實則藉機發泄積壓的怨恨,越說越惡毒。
她在一旁聽著,想也不想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