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edenhotel,伍月光付了車資,下車後,抬頭仰望這外觀猶如豪華g0ng殿的頂級飯店,像是置於黑絲絨中的寶石,閃閃發光,光采奪目。
相b之下,她住的飯店等級果然還是相差一大截。
一如高大出se的他是人群中的焦點,而平凡無奇的她,并沒有特別突出之處。
雖然倉促魯莽,但月光不打算退縮,鼓足了勇氣進入高檔飯店。
她到柜臺確認黑田一臣確實是這里的客人,然後拜托柜臺人員幫她撥內線電話上去,代為轉達,希望能見他一面。
「抱歉,黑田先生不接見任何人。」接待人員將結果告訴她。
「啊,我知道了,謝謝。」月光柔聲道。
他既然已經回到飯店,那她就放心多了,隨後,月光索討了紙筆,寫下她并非有意將他排拒在房門之外,為她的緊張和粗心道歉。
「麻煩把這個交給黑田先生。」她把紙折成四折,每個角都對得整整齊齊,毫不馬虎隨便,放進信封里,交給接待人員。
雖然沒見到他本人,當面將她緊張過度造成的烏龍事件解釋清楚,但也不算白跑一趟。
她其實不是那種被誤解就為自己挺身而出的類型,一來,是怯懦討好的x格使然,二來,是覺得爭辯解釋都無濟於事,到底是被無視慣了所以不再解釋,還是因為無所謂而懶得解釋,她自己也分不清楚。
可是,那個在短時間內就帶給她深刻印象的英俊男子,一舉一動都卻牽動著她的心弦,令她一改常態的積極了起來。
甚至在深夜時分,毫不猶豫的主動找上門,想要解釋自己的行為,不想讓對方產生誤會。
現在,她忽然有些明白,過去的不解釋,或許,只是不夠在意。
這樣混亂的一天,她卻對自己有了深一層的了解。
她跛著腳,緩緩走出豪華五星級飯店,雪又下得更大了,她拉緊圍巾,縮著肩膀在雪中踽踽獨行。
呼──好冷好冷,月光反覆搓著雙手,一邊呵著氣,試圖讓身t溫暖些。
她嘆息苦笑。果然還是跟他無緣吧。
「小姐、小姐──」
她聽見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不禁回頭一探究竟。
剛剛那位接待她的男服務員,在她面前站定,微微喘著氣。
月光歪了歪頭,疑惑的看著來者。
男服務員調整好氣息,把最新獲得的消息告訴她。「黑田先生突然改變主意,讓你上去。」
「咦?真的嗎?」月光訝異。
「當然是真的。」服務員給了她肯定的答案。「快點,免得黑田先生又反悔了。」
對方可是總統套房的貴客,給小費向來不手軟,所以他使命必達,力求表現。
月光笑逐顏開,一路跟著他踅回飯店,搭乘電梯直達頂樓。
步出電梯,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個像是藝廊般的空間,擺設了不少藝術品,有瓷器、畫作及雕塑。
她想,大概是復制品吧,但也夠富麗堂皇了。
「請小心一點,這些都是真品,最好不要觸碰。」服務員的後腦勺像長了眼睛似的,在她出手前警告提醒。
「呃……」月光咋舌,停在半空中的手,尷尬的收回來,連想扶著墻壁減輕腳部負擔的動作也省了,深怕墻上的刮痕會算到她頭上。
長廊上只有一扇金光閃閃的門,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房間,不難想像,這間房間勢必大得驚人。
服務員按下顯影對講機,主動通報。「黑田先生,我把伍小姐帶上來了。」
沉寂片刻,只聽見「嗶嗶」一聲,門鎖應聲而開。
服務員轉動門把,引領著伍月光入內。
廣闊的廳堂,奢華程度令她目瞪口呆,兩眼發直,以至於沒立刻把注意力放在沙發上的男人身上。
她長這麼大,第一次置身在所謂的總統套房,光是客廳的坪數,就b她家還大上兩三倍。
更別說還有臥室、書房、浴室、衣帽間、飯廳和會議室,聽說還有個可以眺望美景的花園露臺,總之,大得她難以想像。
月光環顧整個氣派華麗的空間,沒怎麼見過世面的井底之蛙不由得發出贊嘆。
黑田一臣擱下手中盛著烈酒的玻璃杯,心情惡劣。「你來做什麼?」他冷冷的開口。
月光陡然一怔,連忙收回目光,望向音源,窘困的朝他行了個禮。「黑田先生,晚上好。」她吶吶地擠出制式的問候。
「你來g什麼?!」黑田一臣加重語調。
她既然不留情面的將他拒於門外,又何必專程跑這一趟?他不懂。他以為她很單純,莫非他看走眼了?
故意拒絕他,卻又主動送上門來,該說她愚蠢,還是懂得玩游戲?
他想知道她來此的目的,於是臨時改變主意,放她上來。
月光被他深沉的眼神盯得神經緊繃,喉嚨發緊。「我……我只是想跟你解釋清楚,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