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不敢有所遲疑,周遭則朝她投去或可憐或看好戲的眼神。
她敲了敲門,思忖著自己做錯什麼事,需要被叫進去「開導、關懷」一番。
進門後,她站在離桌子三步遠的地方,雙手緊握,等著接受不留情面的指責。
黑田一臣緩下厲se,調侃道:「你很忙?連吃飯的時間都挪不出來?」
月光小嘴微張。「嗄?」頓了下,她恍然大悟。「執行長為什麼要請我吃飯?」這問題困擾她許久,終於得已問出口。
「一點心意,另外還有事想問你。」黑田一臣簡潔的答。
「心意?」月光的疑惑沒有解除。「不需要特別請我吃飯,有什麼問題現在問就可以,能回答的我會盡量回答。」不是進來挨罵的,她拉緊的神經松懈許多。
稍作沉默,他直視她,認真地問:「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或者愿望,我可以替你完成。」
愈聽愈模糊。月光蹙起眉,輕搖螓首。
「任何東西我都可以買給你。」黑田一臣補充。錢可以買到的都不會是問題,他不會吝嗇。
「為什麼?」她執著的追問,無功不受祿,她至少得弄清楚原因。
「那晚很謝謝你。」他沒有回避,給了請客的理由。
月光明白他所指為何。
那晚的事他還愿意放在心上,她理應高興,可是現下只覺得滿心酸楚,他的一番好意,簡直是在為她的初夜出價似的。
「我不需要任何東西。」她的眼眶微熱,心口緊揪。「那晚我是心甘情愿的,您不必愧疚或有其他顧慮,更不要當作一場買賣。」
她字字鏗鏘,語氣堅定。
在羞愧悲憤的淚水滑落前,她迅速旋身退出辦公室。
黑田一臣攢緊眉頭,她激烈的反應令他有點受到沖擊。
她的反應老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對她有感謝,還有一點歉疚,經過這次她的表態,他打從心底更想要給予她些什麼,希望能化解誤會,消弭她的憤怒,藉此將那晚的cha曲畫下徹底句點。
不虧不欠。
可是,對方根本不買帳。
她那帶淚的指控以及離去的倔強身影,在他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悶悶不樂。
他殘破不堪的心暫時容不下任何人,勉強駐進,只會被心的碎片尖端刺傷,血流不止,兩敗俱傷。
他并不想傷害誰,尤其是她,那個猶如月光般的nv孩。
看著電梯內的鏡子映照出自己的模樣,伍月光垂著肩,無jg打采的嘆了口氣。
她失眠了,昨晚躺在床上不斷回想被叫進執行長辦公室後,她和黑田一臣的對話。
她都不知道自己血ye中有著沖動的因子,尤其看到那個叫黑田一臣的日本男人,常常就會失去理智,一再「自我突破」,做出前所未有的驚人之舉。
她居然失控地對著那個人人望而生畏,敬而遠之的冷面執行長大小聲,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好神勇。
昨天她紅著眼從執行長辦公室的辦公室跑出來,同事都以為她是被痛斥到哭,眾人累積的不滿頓時爆發,乘機私下開起批斗大會,罵他是冷血動物、說他心理變態,專以nve待別人為樂,表面上似是為她抱不平,實則藉機發泄積壓的怨恨,越說越惡毒。
她在一旁聽著,想也不想就開口反駁,當時還一邊x1著紅通通的鼻子,一邊擦眼淚哩。
她義憤填膺出言維護的倒戈行為,引來一g人的白眼與責罵,枉費他們好心安慰她。
安慰她?除了他們對執行長大加撻伐外,她一個安慰字眼都沒聽到,畢竟他們平時對她也沒多友善。
她不是盲目護主,呃……好吧,她是有點偏心,她認為執行長不是那種冷酷絕情的人,在他跟她說了那段傷人的話之後,她的想法依然不變。
一個會幫助陌生人,愿意伸出援手的人,心中絕對有情有義、有ai有善。
叮!抵達二十一樓,月光收斂起遠揚的思緒,踏進辦公室。
她的桌上,有一束甜美的粉紅香檳玫瑰,以蕾絲、緞帶包裝得十分漂亮。
是要送給其他nv同事,不小心擺錯的?她歪著頭,揣想美麗花束應屬於何人。
倏地,執行長辦公室的門被打開,黑田一臣高大的身影赫然出現,給了她答案。「那是送你的。」
月光愣了愣,沒想到他b她早到。「嗄?送我的?誰送的?為什麼?」她瞪大的眼睛里有滿滿困惑。
「我送的。」黑田一臣邁開長腿趨近她。「為昨天的事道歉。」只有彼此才懂的事。
月光被花香和他身上傳來的怡人檀香味迷得su茫茫,輕飄飄的,閃神了幾秒鐘。
黑田擰起眉。「我向你道歉,我沒有把那件事當作買賣,請你吃飯、送你東西,只是……想謝謝你。」
是他的中文程度還不夠好嗎?導致無法確切表達他的意思,他有些氣惱。
月光很訝異,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