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馬的第三天,氣溫雖低但冬yan拂照,伍月光起了個大早,在飯店用過早餐,便出門拍照閑逛。
她一路穿過西班牙廣場,象徵x的拍了幾張照片,然後來到不知名的小巷弄,沿著植滿花草的小巷往前走,縱沒有奇觀更樂於享受清晨片刻的寧靜時光,舉著相機拍下一幀又一幀的街景,她就是鍾情這種簡單平淡,貼近生活的意境,感受歲月靜好的況味。
在巷弄轉角,突然一只貓咪跳了出來,不畏嚴寒地揚著尾巴,高傲的從她面前輕巧走過。
伍月光揚起嘴角,露出愉悅的笑容,她俯身,將相機鏡頭對準貓咪,頻頻按下快門,貓咪也不怕生,彷佛驕傲的名模般,任由她拍攝。
月光拍得不亦樂乎,沒一會兒,貓咪踩著慵懶的腳步翩然離去,她仍舉著相機繼續取景。
角度一轉,她突然發現鏡頭中出現一名男子,他的神情憂郁漠然,視線不知落在何方,看樣子似乎在等人。
這麼早的時間,他跟誰相約見面呢?低斂的臉孔,沉思的樣貌,流露出寂寞的氛圍。
伍月光被他如藝術品般好看的側顏x1引住,正想把他當作美好風景的一部分用鏡頭紀錄下來,男人卻冷不防轉過來,銳利的眸光直直地s向她。
月光彷佛被一箭穿心,僵著身子,呼x1也暫時停止,就這麼愣愣地與他四目相接。
那是一張極為好看的東方面孔,鑲著俊雅立t的五官,光是站在那里,便散發出一gu黑豹般冷沉又危險的壓迫感。
怔忡數秒,月光像個做錯事被逮個正著的孩子,連忙垂下頭回避,假裝若無其事的檢視剛才拍攝的照片,心臟卻跳得好快。
頓了下,她的眼角余光忍不住飄向男子所處的方位,打量對方的反應。
當她知道男子已收回目光望著遠處,松了一口氣之余,居然升起淡淡的失落。
好奇怪的感覺。
月光一手貼在x口,感受怦然心跳,為自己無以名狀的情緒波動感到納悶。
不過隨即轉念一想,和那樣有著出se外型的異x對視,心律失序也是很正常的事……對吧?
她克制住想再多看對方一眼的yuwang,背過身往巷子更深處走去,看到喜歡的景致,她便專注的拍照留念,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有兩名年輕的外國男子亦步亦趨,悄然無聲的尾隨她。
當她察覺有人靠近為時已晚,兩名男子迅速將她包夾,強行奪取她的隨身包包,他們除了力氣大,技術也相當熟練俐落,儼然是pro級的搶匪。
「不要──」月光使出全身力量試圖抵抗,著急慌亂的用英文呼救:「搶劫啊──」
大清早的,又位於狹小巷弄中,根本四下無人,她的叫喊自然沒人理會回應,搶徒輕易奪走她的包包,并且將她推倒在地,然後轉身加速逃逸。
這是一條si巷,再往前無路可逃,所以搶匪只得調頭。
月光摔倒在地的瞬間,腦袋呈現片刻空白,直到一陣痛楚蔓延開來,她才恢復思緒──
她的錢和證件全都放在那個隨身包包里,要是沒了,她將會陷入身無分文的窘境。
不但接下來所有花費和同事托買物品的錢全沒著落,事後還得報案、補辦一堆證明手續,勢必占用她許多時間,也嚴重影響游興。
思及此,伍月光顧不得摔疼的痛楚,迅速站起身奮力地追了上去,口中不忘以英文大聲求助。「搶劫!有人搶劫──」
跑啊跑著,她看見剛才有過一面之緣的東方男子還在原地,於是提高音量揚聲朝他大喊:「先生,幫我抓住跑過去的那兩個男人,他們搶了我的包包──」她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仍卯足勁的奮勇追賊。
然而,那位蓄著一頭黑se短發的東方男子,對她的吶喊置若罔聞、無動於衷,沒有半點要出手相助的跡象。
當她追至巷口,凌亂的腳步像打了結一樣絆了自己一跤,跌趴在地。
「嗚──」伍月光忍不住吃痛地低呼。
緩了好一會兒,待劇痛稍退,穿著厚重衣物的她才勉強站起來,兩名匪徒早已不見蹤影,一連摔了兩次,她的腳大概因此受了傷,此刻正隱隱作痛。
她靠著石磚墻怔立著,低聲一嘆,望著不知何時已轉為灰藍的天空,一gu強烈的失望與無助襲上心頭,眼眶浮現一層水霧。
她很清楚,遺失的物品再尋回的機率微乎其微。「怎麼辦……」她茫然失神的低喃。
她沒錢添購紀念品、無法乘車四處參觀不說,不能將同事的東西買齊,還必須負起賠償責任,既難以向同事交代,還得損失一筆錢,思及此,伍月光備受打擊,情緒和此刻的天候一樣,布滿y霾。
她無奈的嘆一口氣,扶著墻如蝸牛漫步,緩慢前進。
走沒兩步,她又不期然地和剛才有過一面之緣的黑發男子打了照面,她尷尬的垂下頭,掩飾自己的狼狽。
沒想到,男子突然開口,以低沉悅耳的嗓音說著流利的英文說道:「你現在